老徐和卤蛋见状,还以为那个大人物是因为我在这里,想跟我一起看,赶紧起身要迎上去,连忙说道:您这边请

    一大帮浩浩荡荡的人,就给挤过来了,中间簇拥着一个人,情况紧急我也没心思细看。

    我吸了口气,已经被赶到了这个份儿上,也没别的法子了,我跟长手对了对眼,先往左一行的牢房看了看,又瞄了这里的灯一眼。

    长手会意,先低调的退带了左一行的牢房里,而这会儿那帮人进来了,我立马背过了身子去。

    有人见了我的背影不认识,就问老徐我是谁,老徐刚要邀功请赏的说话,只听当的一声,这里本来就不怎么亮的灯就被长手一下给打爆了。

    这地方要是外面还好,可这里都是寒铁石,什么玩意儿都能阻隔在外面,根本就进不来光,一霎时这里全黑了。

    这下子那帮子人全给乱了,我趁着乱就大声说道:不好了,有钟家的奸细闯进来了,抓人!别让奸细跑了!

    钟家奸细

    这一声,把这些人给吓了个魂飞魄散——他们当然不是怕什么奸细,而是因为,这奸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大人物到场的时候来,这地方是他们负责的,真的要是闯进了奸细来,上头问责,啪啪打脸,他们一个也跑不了。

    于是场面瞬间就乱了,谁也看不见谁,你抓我我踩你,都在找奸细,想着赶紧把动乱给平息下来。

    可人一慌,就容易出错,这会儿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不少人声称抓住了奸细,其实是跟自己撞一块去了。

    趁着这个机会,我咔哒一下就把手头这个牢房的门锁给打开了,与此同时,长手也摸了过来,听上去,他脚步声沉了不少,肯定是把左一行给架过来了。

    我带了他就要去救兔爷,可这个时候,那一团乱麻里面,有了一个很清晰的声音:亮灯。

    卧槽,临危不乱,反应这么快,看来这帮人里,还真有个人物。

    这个果断劲儿,和带着命令的口气,肯定就是他们真正要迎接的人了。

    果然,这话一出,乱糟糟的一帮人像是有了定海神针,立马有人手忙脚乱的点了灯。

    一个花活不能玩儿两回,这会儿他们有防备,肯定不能再去打灯了,可现如今他们把来路给堵上,我拖着两个人,肯定也出不去。

    一寻思,我下意识的就去敲三五斩邪,让里面的东西帮我想想辄,可这么一敲,里面全无反应——嗨,我还想起来了,这里有狗日的寒铁石,什么花招都用不出来。

    硬刚肯定吃亏,我脑子一转,索性就把长手和左一行给推到了牢房里面,趁灯还没亮,大声喊了一嗓子:奸细抓了人,往大门口去了,拦住他!

    接着随手捞了一个路人甲,往大门口扔。

    这人一撞,周围的人感觉出来了,都去抓他,我趁着这个机会,自己也钻到了牢房里面,回手就把门给锁上了。

    与此同时,外面的光亮了起来,人声鼎沸一团乱:奸细呢?奸细呢?

    接着又有人惨叫了一声:不好,姓左的不见了!

    一帮废物!刚才让点灯的那个声音勃然大怒:给我抓!

    一阵脚步声跟跳了集体踢踏舞一样,噼里啪啦响个不停,老徐和卤蛋就在我们所在的牢房外面,听声音显然也慌了,老徐说话都有点结巴:那刚才那个人,到底

    你傻啊!卤蛋老谋深算,打了老徐一下,低声说道:刚才那个人的事情,可千万不要乱说——他要真的是卞家人,让奸细抓走了,咱们保护不力,可要倒霉,反之,他要不是卞家人,是奸细,那咱们俩头不抬眼不睁的把他给引到了这里来,一样要倒霉,一会儿见机行事,装个老糊涂,总比引狼入室好一点。

    卧槽好一个卤蛋,难怪秃呢,这聪明的脑袋不长毛啊!

    老徐听了,不禁佩服的五体投地,连声答应了下来,要跟卤蛋同舟共济。

    这老徐,本来跟卤蛋死不对付,可这会儿因为我,竟然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真可谓是一段孽缘。

    果然,外面那个威风凛凛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们两个,为什么上这里来了?看见什么可疑人等没有?

    这会儿就有人介绍,说这位就是那个新来的大人物,卞家的嫡系,是个说了算的。

    老徐当时就很紧张,刚想说话,就让卤蛋给压下去了,卤蛋清了清嗓子,先说了点下属会见领导的客气话,接着就说,自己是看见了可疑人等,过来巡查的,可没成想,还没看清楚,灯就灭了,不早不晚,这位卞家领导又来了,眼看着奸细把姓左的救走了,归根结底,是自己疏于查看,实在难辞其咎,接着就跟这个新领导道歉。

    这话说的太特么体面了,连点漏洞都挑不出来。

    一,申明了自己是看见可疑人物了,也采取行动过来巡查,彰显了自己的机敏,二,又说清楚了当时这个大人物也在场,所以大人物应该也得负点责任,全把锅扣他身上也不合适,三,破桌子先伸腿,不等着大人物骂街,就自己把责任全担身上了,充分体现了自己作为一个下属的负责,不推脱。这大人物想骂他,都是手捧刺猬,没地方下嘴。

    果然,那大人物沉吟了一下,口气也没一开始那么冲了,这才说道:那个可疑的人物,什么样子?

    老徐又想说话,再次被卤蛋抢了话头:这牢房的光实在太暗,我们也没看清楚,不如问问看守,说不定能有点线索。

    这锅甩的好。

    其实看守又不瞎,肯定也看见了老徐和卤蛋把我带进来了,但是一听老徐这番话,自己要是出来说真相,也会被指责成了反咬一口,没准也得跟奸细论在一起,当然不敢吭声,只好虚与委蛇的说也没怎么看清楚。

    大人物冷笑了一声,说了句一盘散沙。

    显然责任全转移到了看守那,老徐和卤蛋安全上垒,都各自暗暗松了口气。

    这下得了,老徐现在已经服了卤蛋,以后保不齐,就要跟卤蛋一条心了。我倒是促成了他们的友情,实在想不到。

    而他们显然也想不到,我竟然根本没走,而是躲在了跟他们一墙之隔的这个地方。

    这地方又阴又冷,也不是呆人的地方,大人物没停留多长时间,就出去了,老徐和卤蛋叽咕叽咕串了串供,也就跟出去了。

    我这才暗自松了口气,感叹自己真实太聪明了,以前在天师府坐牢,也真没白坐,有一定经验。

    这么寻思着,我就回过头,想着把长手喊来,找个机会逃出去,可回手一摸,却并没有摸到长手和左一行,不禁有点纳闷,就回头往里看。

    走廊里的灯是十分不给力的,外面都不清楚,更别说里面了,就门缝里稍微能透出来点光,里面完全是黑洞洞的。

    我就往里爬了两步,低声问道:长手?左一行?

    没人回答。

    卧槽了,我的心当时就给提起来了,这牢房难不成挺大,俩人还能在里面迷路啊?

    我就又喊了一声:二师哥?我是小师弟,你在里面吗?

    可还是没人回话。

    我只得伸手去摸,一摸就摸到了一条腿。

    那腿触手十分粗糙,绝对不是这三个人里面的!

    我后心顿时就凉了——去他娘的,这里面关着的,根本就不是兔爷,我们匆匆忙忙的,走错牢房了!

    不是兔爷那关的到底是哪一路的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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