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不错她是京族,但不是中国的京族,她是越南的京族。几个月前,我去越南旅游碰到了她,彼此都有感觉便闪婚了。”

    “你在说故事吧,”她一笑,“讨越南老婆的不都是农村的光棍么?他们是被时代淘汰的弱势群体,难道你是那个档次的?”

    “唉,我就知道你不信。”

    “如果是真的你们干嘛不早告诉我,隐婚很好玩吗?”

    “不是不想告诉你,主要是……唉,这事也不能怪小狐狸,她一片苦心,她不希望别人知道她老公娶了个越南妹而笑话他轻视他,所以编了个善意的谎言,说他们是表兄妹。你不记得么,甚至她一开始还不想让你知道写字楼的记者认识楼下摆摊的小妹。”

    她想了想,又摇头:“还是不对,你们既然结婚了,又同处一室,为何分床而眠?――这是最大的破绽。”

    我不得不向她道出我和小狐狸的半年之约,然而此事很难讲明白,因为她不是我如何理解我复杂的心理?果然她听完就笑了:“你是说你们还没有ke过love?哎,撒一个谎要靠十个谎来圆,你继续编吧。如果她不是你表妹,如果没有乱伦的罪恶感约束,你熬得住夜夜和小美女同居而井水不犯河水?我所见过的男人,和我吃饭时就盘算着和我上床。你的定力或许会高一些,但你是佛吗?你毕竟也是血肉之躯啊,世上哪个男人禁得住诱惑?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相信你的童话?”

    我无可奈何:“那你问她吧。”

    “我当然会问。”她眉头一皱稍一沉吟,随后打通小狐狸的电话,“狐妹妹,你表哥刚才胡说八道。”

    胡丽清问怎么了,她说:“你让他陪我他表现挺好的。我一直很满意交了你这个朋友,今天趁空闲和他商量一件事:把我们杂志社的一位四眼帅锅介绍给你做男朋友。人家有房有车条件挺好的。可你表哥死活不同意不说,还胡说你不是他表妹,你是他从越南娶回的媳妇。你说,他这是人话吗?哪有表哥霸占着表妹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

    “怎么样,狐妹妹,姐给你做主。交了男友就别和他一起住了。”

    “敏姐姐,对不起……”电话里传来凝重的声音,“我不该一直瞒着你……这事不能怪鸽子,全是我的主意。我知道,像他那样优秀的凤凰男娶一个越南村姑太委屈太没面子了,所以……”

    “你的意思是……?”林敏两眼凄然。

    “是的,他说的全是真的。”电话那头一阵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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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敏无力地放下手机,里面还传来“喂、喂”的呼声,她却无心回答了。

    我不禁一阵心疼。假如“花蝴蝶”没有拉我去越南,让我在寂寞时碰上林敏,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我会爱上她。可是命运总是阴差阳错,在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依旧是悲剧。而我又没有佘如簧的卑鄙,两美齐收。

    我默默取下腕上的手链戴回到她腕上,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婚时。我又不禁揽住她的肩轻轻揉抚:“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

    她一把推开:“我恨死你了。”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