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分钟我头脑一片空白。直到她满头大汗停下来喘气,而阔少不依不饶猛抽她的玉臀,“驾,驾,驾!”她则配合着发出一种夸张的呻吟:“哎哟……哟,哟,哟……少爷,饶了奴家吧……”

    全身的血往我头上涌。

    “驾尼玛!”我突然一声大吼,以武松血溅狮子楼之势飞起一腿踹开房门――那门也只是虚掩着,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速冲进去,劈手夺过“月球表面”的鞭子!

    “你谁……”他眼神恍惚。

    “我是你爷爷!”我一鞭将他从罗曼背上扫落,又一鞭鞭狠抽他白条猪一般的胴体,像抽陀螺一样,“人渣,变态!人渣,变态……”

    玉女罗曼傻愣在那儿,直到林敏跑进来举着相机近距离拍摄她才发出惊叫:“你们这是非法入侵私人宅邸,侵犯隐私!”

    “不许动!”这时武警们端着黑洞洞的冲锋枪破门而入。她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慌忙去找衣服。队长强行夺下我的鞭子:“记者同志,把这禽兽交给我们吧,让法律惩罚他。”

    “想不到你还如此愤青,其实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哩。”林敏颇为诧异。

    我似乎没听见她说话,只气吁吁瞪着玉女。她低下头以发掩面,哪里敢和我对视?我转身掐住“月球表面”的脖子:“钥匙呢?”

    “什么……钥匙?”

    “狗链子的钥匙!”

    他指了下沙发,我找到一把钥匙,一言不发铁着脸把玉女脖子上的锁链解开,突然一发力像掷链球似的砸向穿衣镜,“啪―哗啦――!”碎了一地。众人吃惊地看着我,最后队长无限膜拜地竖起大拇指:“您太有正义感了。”

    返程中我默默地开着车。那变态的一幕恐怕今生今世都烙印在我脑海中了,美女呀美女,你为何就这般低贱,不就几个钱吗把你变作甘心受虐的狗?蓝鸽呀蓝鸽,人家都玩那么顶级刺激的游戏,只有你这种傻乎乎土兮兮的文青才会看美女跳《天鹅湖》!她能献身做一个像月球表面的瘾君子的奴,对你却连口亲热一下都不肯推说有精神洁癖,她真地爱过你吗?

    林敏只当我累了,她查看着拍摄的影像,忽道:“这个嗨姐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虽然她一丝不挂。”我更无言了,我能说什么,告诉她这就是我曾经刻骨铭心的最爱?不是自取其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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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一见到我她就兴奋地说:“我昨晚想了很久终于记起来了――那个美女就是马桶台热线新闻的主播!我很少看电视,但我在实习的时候曾读过我们杂志对她的专访,八个版介绍这位‘玉女主播’,太有印象了。”然而她打电话到拘留所询问,对方却说陪嗨女已交保释放,为保护公民隐私不便透露她的身份。我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罗曼真是神通广大,连小豹和“月球表面”都难以豁免,她却安然无事。

    像蚊子嗜血一样追逐着新闻素材的林敏当然不肯罢休,要我和她一起人肉搜索罗曼。对她我还用得着人肉吗?我毫无反应这时总机转给我一个电话――果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