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和“泡泡糖”上床并非为了报复罗曼。

    “泡泡糖”的别墅在台商开发区。原来她在香格里拉认识了一个可以做她爸爸的台湾老板,包下她送了她一套别墅。这些天老板的原配管得严,回去交作业了,留下她和一只京巴。她落寞无聊愈飢渴难耐,我正好给她送去了及时雨。我总结发现原来我们这一代的美女都被权贵、富人、阔少或者小混混霸占了。老师从小教我们好好学习做好孩子,好孩子有个屁用?好孩子只能娶阔人和混混们玩剩的女人,为他们的不负责负责。所以我感觉干“泡泡糖”就是抗议那些王八蛋。

    她披着透明的黑纱内衣,丝袜长及大腿,性感之极。我不禁趴上去。

    “我比罗曼怎样?”

    “你的波比她大得多。”

    她给我讲台湾爸爸怎样变态地待她,听得我更是火起,深入她翻腾。而隔着纱和丝别有一番滋味。她爽得叫了两声,然后讲起罗曼,第一件事就令我惊骇:

    “那一次我引诱你是她安排的。她说认识了一位成功男士,想甩了你但又找不到理由,所以让我勾你犯错。我非常喜欢你,当然愿意。”

    罗曼的心机真是深!我说:“不过我们的第一次她落红了,她还是处女呢?”

    “她是处女?”“泡泡糖”鼻子都气歪了,“实话告诉你:她读中专17岁时就和男朋友同居了,只是见那男的不成器,读大学后就坚决把人家甩了。这一点她确实比我强,她的心狠。”

    我只觉得心痛。她笑道:“你这书呆子太老实啰,艺校还有处女?艺校女生经常出去陪酒,我们的奢侈品,大手大脚的开销都靠这样赚来的。我和她的酒量都很大,都是那时练出来的。”

    我更感觉心碎,我迷上的是一个怎样的女孩子哟。在天仙妹妹事件后“花蝴蝶”曾叹道:“现在的女人太她妈会装纯了,而科技的进步连脸都能换,别说修复處女膜,从膜来判断处女早过时了!”我此时才明白,在枫林晚度假村的那个晚上我原以为是我算计了罗曼,其实从头到尾我都被她算计了!和她玩阴谋阳谋的我太嫩了。

    我动作生猛,她喘息着继续讲:“罗曼在大学里…认了一个副教授做…干爹,干爹是啥……你懂的。人家有家有口,当然啰她也只是…利用一下对方。后来他为了申请课题研究经费…把她介绍给教育厅高官,她成了他们的……公共干女儿。”

    怪不得罗曼进快报是老总特别推荐的,不过她为了一个并不抢手的工作做小三值得吗?我半信半疑。“泡泡糖”扭过身来拥紧我,一边在我肌肤上狂啃一边嗤笑:“你真是个死脑筋。大学四年,正值女孩子最青春的时期,闲着不是浪费资源么?谁知道她从干爹们那儿搞了多少钱?她比一般女生聪明啊,她们交男友,同居几年毕业分手,一分钱的好处都捞不到,给人家白睡。”

    显然她后来为进电视台利用了这层关系。

    “还有件事…恐怕只有我知道,”她微微呻着,“因为是我…陪她去的——她堕过胎。胎儿是教授干爹的…还是高官干爹的我不知道,或许她……也不知道。我没必要骗你,你们已经分手了,没必要再……离间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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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骤然一停,几乎要崩溃,为何看上去那么完美的东西背后竟如此龌龊?看来世界上惟一十全十美的就是谎言!

    “我和罗曼是好友,这些本来不想告诉你的。可谁叫我重色轻友呢?既然你肯上我的床,我只有和你做这笔交易。而这些信息已过时了,我也算不上出卖朋友吧。”她为自己开脱,事实上出卖女人的往往正是女人的朋友。

    我叹息不已。她问:“你为她遗憾?”我说我为自己遗憾,我的第一次给一个情场老手了,亏死了。她大笑,又问:“我们做情人好吗?”

    我吮着她,不置可否。

    “你最大的问题就是把男女之间的事当成一种神圣的东西,”她捧着我的脸撫摩,解剖我,“所以你痛苦,你活得很累。其实罗曼和我一样看得很开,男人女人就那么回事,相互happy一下,何必太认真?”

    是啊,何必那么累。我一手和她嬉戏一手用遥控器打开电视调台,她这里能收到港台的很多频道,我锁定东森新闻。我们一面舌战一面内战,我把所有的烦恼都发泄到和她的交锋中……我知道看电视能延长快乐感,突然电视插播一条breakingnews:朝鲜罔顾各方警告,试射了一枚飞弹!然后是女主播振臂高呼“思密达”!此刻我亦不可抑止地一阵颤抖……然后身体瘫软下来,喘息道:

    “朝鲜没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