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业说维修人员休元旦假了不知联不联系得上,即便联系上了还不知肯不肯来。在楼下等吗?可能等到明年也不一定有人来修。只能爬楼梯了。

    罗曼只能在我的搀扶下一跳一跳地上台阶,我笑说她像青蛙。而上到二楼几乎花了十分钟!看她急得要哭的样子,我说我背你吧。她推辞,我不和她啰嗦背起她就走。成人再怎么比煤气罐可是重多了,我也不知哪来一股劲上了一层又一层。楼梯间愈往上走愈黑,后来眼睛失去了功效,只能凭感觉摸-索。她起初还笑我是“猪八戒背媳妇”,我也故作轻松讲鬼故事吓唬她。后来摸到我浑身是汗她笑不出来了,只劝我歇息。不知爬了多久,谢天谢地最后我总算登上了珠穆朗玛峰!

    我累得一进屋就瘫倒。好长时间才缓过气来,我将房间收拾整洁,然后好好泡了个澡才上床休息。她亲了我一口:“老公,辛苦了,都是我拖累你。”

    这是她第一次叫我老公,我想终于让她感动了:“没关系。其实我巴不得你的腿瘸一辈子,那么我就这样照顾你、呵护你一辈子。”我把她的脚捧起来,替她按摩。之后她让我弹吉它给她听。我靠在床头抱着吉它弹着曲子,她靠在我肩上轻轻地唱着歌词,无限温馨。

    我们一连弹唱了十多曲,有点累了。她打开电视,正播放迎新晚会,已接近零点。她抱着我温柔地说:“鸽子,你不是准备和我从这一年ke到下一年吗?”

    “我是好想,可你今天受伤了,我怕弄疼你。”

    她嫣然一笑:“不碍事,床下的运动不能做,床上的运动还不能做吗?”

    我说那我就不客气了。我们褪下睡衣,我一边吻着她一边侵入,我们已彼此熟悉对方的身体,她自然地绽开……每一下床就嘎吱一声,像摇椅一样,随着我们的节奏它嘎吱嘎吱,像进行曲。据房东说那张老式的大床是民国时期的,不知它见证过多少人的爱情,如今见证鸽子和小曼。

    我感觉到快要缴枪了,却听电视里主持人在大叫:“观众朋友们,让我们跟着新年的钟声一齐倒计时:30、29、28……”于是我强忍住,心里和电视里一起默数着——原来数数不仅能治失眠还能延长畅感。

    “……5、4、3、2、1!朋友们,崭新的一年降临啦!让我们热烈拥抱她!”

    而我抱紧的是罗曼,在新年的第一秒发射。我感觉浑身充满幸福的细胞,经过多年的寂寞等待我终于迎来了希望。

    她脸上红光焕发,久久地与我相拥。夜深了我们仍兴奋得无法入睡。我将手指儿撬入她的嘴唇,央求道:“小曼,这样,ok?”

    她皱起眉头:“不成,很恶心的。”

    我说克林顿和实习生在白宫里就这样干的,并告诉她《挪威的森林》直子和渡边就是以这种方式爱的,而且爱得很诗意。

    “别提日本人,他们就是那样变态。我有洁癖,精神洁癖。”她始终不答应。我想应该尊重她,亦不再强求。

    她似乎要补偿我,反骑到我身上。她垂下的头发和两波随着进攻的节奏一甩一甩,迷死人了,我不禁……“小曼,小曼,我爱死你了。”

    我记不清新年的第一晚我们恩爱了多少次。后来我醒来一次,天未亮而她酣酣地睡着。我在淡淡的灯光下端详她,细长的睫毛搭在眼帘上,可爱死了,禁不住拍醒她。

    “什么事?”她呢喃着,睁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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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爱你。”

    “神经病。”她翻过身去继续睡。

    我偷笑着,抱着她沉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