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太子便去琉璃莲花台向陛下皇后请安去了。

    战哥应了一声,冷汗直冒,随着那安排好一切的小太监,登上金丝楠木台子,入了座。

    这场猎宴虽然豪华,却抵不上司空玄月生前待遇,她也是每每坐在那高台上,享受那‘琥珀美酒碧玉觞;金足玉樽翡翠盘;食如廊画酒如泉;古琴涔涔钟声配’。

    “月儿,咱们不是要等五王爷吗?”

    战哥往她手里递着吃食,问出心中疑惑。

    司空玄月接过那酥糖,正好挡着嘴,垂眼道:

    “不急,刚才太子殿下已好心嘱咐你了,想必今日会有人因月儿,为爹爹下‘菜碟’。太子心善,这是在提醒为我们免去麻烦。看来太子殿下很看好你,没想到表哥此时的江湖威望这般已然这般了得。月儿佩服!佩服!”

    战哥这才长舒一口气,脸色涨红,有些害羞;今日初次与太子相识,他很是激动,弓起身子,如好奇宝宝,耳语道:“殿下如此心善,后可继位?”

    司空玄月愣了下,脸色凝重,手中抖下碎末在衣衫。

    战哥连忙拿帕子为她擦拭。

    “没有,英年早逝了,就在明年。”

    战哥语塞,顿了下,继续为她擦拭。

    不断有王爷身边小太监领来关系紧密的官家子弟入座。错愕的瞄向这一大一小的身影,战哥都礼貌回应。

    这金丝楠木台子,是专为皇子皇孙搭建的,一共有两个,女子一处,男子一处。是距离琉璃莲花高台最近的地方,也是除了莲花台视角最好之地,可一览全场。

    既然有幸来这里,何愁攀不上牧云珞?况且牧云珞那小子,打小最是敬爱太子,与太子交好,便是与牧云珞交好。

    ...

    很快太子协同几位旁系王爷归来,约莫十几位官家子弟,介起身行礼,战哥自然也不例外。

    司空玄月认真舔着手中酥糖,不予理睬,反正她看起来也就是个不懂事的奶娃子,只要太子不发落,这台子里没人奈何得了她。

    想来,上一世她各种隐忍,这一世竟然也有‘狗仗人势’的时候...

    “免了免了,都是自家兄弟齐聚猎宴,何须这般拘谨。”

    太子殿下开了金口,众人谢过紧随他入座。

    他抬瞭子瞄了一眼,很快注意到她这个小奶娃子。

    又品了口香茶,朝司空玄月招手:“月小娘子,来,到哥哥跟前,哥哥这里有上好的朝贡酥糖。”

    司空玄月抬头看了看战哥,旁人都以为她这是胆怯,想获得表哥默许,实则她是对战哥投去放宽心的眼神。

    被战哥放在地上,扑楞着小短腿,在小太监的引领下,度到太子身边。

    小太监正欲为她搬个圆凳,却迟了一步,被太子拦腰拎起,放在交椅上一同坐之。

    场内一片唏嘘,司空玄月也是一愣,但还是一脸无知状,又舔着她手中的酥糖。

    “来吃这个。不过要少吃,猎宴还未开始,你便这般吃下去,怕都吃饱了。”

    太子取下她手中酥糖,拿起一块朝贡酥糖给她。

    这朝贡酥糖,她做贵妃那么多年,因饮食规程,甚至畏惧被毒害,什么吃食都不得多用。今日难得借太子的光,是该好好吃一番,便丢下手中普通酥糖,舔起了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