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如苏姨娘所言?

    “苏姨娘,你醒醒!你把话说明白再去死去!”司空玄月背脊发凉,大为心惊,晃动着苏姨娘的身体。

    可苏姨娘再无一丝气息...

    司空玄月起小手,失落的扶过苏姨娘突兀出来的眼珠子,略感失望。

    “你也是个爱而不得的可怜人…”

    ...

    跌跌撞撞的行走在清冷的青石路上,苏姨娘临终前的话语,充斥在司空玄月脑中挥之不去!

    是哪里出了错?是记忆出错了?还是时空错乱?...

    一连串的疑惑盘旋心中,压得司空玄月喘不过气来。

    “爷,你攀着人家墙头,盯着个小奶娃子都瞧大半夜了。有什么好瞧的?”

    趴在墙头的黑衣人身下,出现一个同样黑衣遮体的郎君,仰头望着自家爷,语气里充斥着无奈。

    “闭嘴!”只见那黑衣人,压低声音冷嗤一声,从那墙头飞身而下。许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悠悠道:“有意思,着实有意思。”

    语落,大步流星向着将军府外的古道走去。

    跟在身后的黑衣郎君,挠着后脑勺,眼神里透露着搞不懂的迷茫。

    ...

    司空玄月回到阿姐房里,生哥也在。

    许是银杏回来,没看到她的身影,还以为她被歹人掳走了,吓的好是一顿牢骚。

    “月小娘子,你去哪里了?可把奴婢给吓坏了。”

    在阿姐房里翻箱倒柜的生哥,也是一愣,蹙眉看向她,但却没有责怪。显然生哥很快适应了妹妹成年人心智,既然回来了,那定然是没事,这便足矣。

    况且,眼下还有更让生哥头疼的事,迫不及待需要找妹妹商讨。

    只见生哥颇有主家小爷的姿态,开口道:“银杏姐姐,你且先出去下。父亲命我有要事和妹妹嘱咐。”

    银杏一愣,看了眼司空玄月明亮的瞭子,悻悻的退了下去,还不忘带上门。

    司空玄月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自顾自走到桌边,爬上圆凳,伸出胳膊要倒水。无奈胳膊太短,生哥倒是眼疾手快,一屁股坐在一旁,随手为她倒上一杯递于面前。

    这才询问:“妹妹这么晚去干什么了?”

    “爹爹是不是让你嘱咐我皇家秋猎,不准我哭闹着去?不然鞭刑伺候?”显然司空玄月并不想让生哥知道,她刚才是如何看着苏姨娘在她面前死去。

    生哥脸上表情瞬间呆愕,喃喃道:“你这都知道?”

    司空玄月挑眉,小手抱着热腾腾的茶水,‘咕噜’又喝了一大口。

    “那你是作何打算?”生哥皱巴着小脸,一脸愁像,继续道:

    “苏氏那贱人,今夜鬼哭狼嚎了许久,刚才消停了些。爹爹说这是对苏姨娘的惩罚,若是你留在这府中。阿姐和我半个月不在,苏姨娘寻你算账,那可如何是好?”

    司空玄月冷笑一声,粉嫩的小脸抽搐下:“放心,月儿有办法。”

    她真的不忍心告诉生哥爹爹是如何对苏姨娘下蛊虫,那哪是什么惩罚,明明是比死都恐怖的残忍伤害。

    生哥还是不放心:“可是...”

    “阿姐呢?可寻到了?”司空玄月跳过话题,想来她已经十八年未曾见到过阿姐了,着实想念的紧。

    “额...”生哥有些吞吞吐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