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嗞拉一声响,灵符燃烧起来,将周围的蜈蚣全部点燃,发出噼里啪啦的炸裂声,蜈蚣从内炸开,一股股黑色的汁水喷溅四面八方,臭气熏天。

    有一些蜈蚣意识到危险,想要放弃女孩的皮肉选择逃离,吴争却冷哼一声,一甩雷雨鞭,一股强劲之风将蜈蚣全部卷入了火焰之中。

    一声声凄惨的嘶响从蜈蚣群里发出,刺人耳膜。

    但那女孩却没有半点痛苦的意思,舒千耳几人已经见识过这种事情,知道那火焰是吴争向火龙王借来的仙火,只对邪祟有杀伤效果,常人无事。

    片刻过后,蜈蚣尽数化为虚无,只是女孩的情况显得更加触目惊心,两条腿空荡荡,只剩两根残碎的白骨挂在身上。

    看到这一幕,米青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吴争和舒千耳虽说是两个男人,但这等惨状也很少碰见,一时间凄凄惨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女孩反而有些释然的笑了:“多谢大师救我一命,可惜我那两个同伴已经被蜈蚣吃干净了,余青雾简直不是人!”

    吴争重重的吸了口气:“你是说另外两个水缸里边原本也有两个女孩子?”

    女孩哽咽道:“是的大师,我们三个女孩子关系很是要好,都是五沟寨的村民,一天夜里被余青雾抓到了这里,关进了水缸,又倒进来一堆蜈蚣……”

    “别说了。”

    吴争实在不忍心听下去,余青雾就算是想要炼制蛊虫,也不应该用这种惨绝人寰的手段,简直天理不容!

    “争哥,现在怎么办?”米青问道。

    吴争想了一下:“当然是先把女孩送回五沟寨,让她的父母带她去医院治疗,之后咱们再返回来找余青雾算账,这种人神共愤的东西,我一定要他好看!”

    话音刚落,那女孩就说道:“大师,你在这里找不到余青雾的。”

    “为什么?这里不是他的家吗?”

    女孩道:“是他家没错,但昨天晚上他接到了一封挑战书,去了冰草山。”

    吴争一怔:“挑战书?什么挑战书?”

    女孩点点头:“我不知道是什么挑战书,只知道余青雾接到以后特别生气,吼了一句,说一定要到冰草山和对方决一死战。”

    吴争皱眉思考,怪不得总觉得不对劲,灭了余青雾的五毒神,又灭了活尸和连体蜘蛛,他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听到,原来是去了别处和别人决战,没办法赶回来。

    “你说的是冰草山?你们这里有几座冰草山?”吴争问道。

    之前在县城的时候,乔灵的男朋友萧启彻,就是在去了冰草山以后才出的事,难不成余青雾去的就是这座冰草山?

    果然,女孩说道:“我们整个县城的地界就一座冰草山。”

    那就没错了,没想到兜兜转转,竟然和萧启彻的事情链接在了一起。

    吴争当下就决定去冰草山,当然,先把女孩送回了五沟寨,根绝她的指引送到了她家,她的父母一直以为自己的女儿被五毒神给害死了,见到亲人后抱头痛哭。

    女孩说明了自己的情况,五沟寨的村民对吴争更加崇拜有加,非留着他们一行人吃了一顿,被吴争拒绝。

    吴争给女孩用阴阳医术封住了几个穴位,让她不至于出血过多,然后让她的家人赶紧把她送去医院治疗。

    完事后已经是午后,按照地图上的距离来看,今天去冰草山还来得及,吴争四人不敢再耽搁,赶紧上车朝着冰草山奔去。

    在冰草山下,经过一个小村子,从村子里传来阵阵饭香,舒千耳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个不停,吴争白了他一眼,但想到一件事情,这个村子就在冰草山下,说不定会有村名无意间看到过余青雾,那不妨进去打听一下吧。

    将车子停在村口,让米青和姚老太太留在车上等候,吴争带着舒千耳不行进去。

    刚进村子,就见一个十七八的黄花大闺女穿着一身白衣,坐在一块石头上哭个不停。

    舒千耳听得新里直打颤,这么漂亮的妹子,怎么坐在村口哭泣?这可是个表现绅士风度的好机会。

    舒千耳干咳一声,走上前去准备安慰,吴争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这个死胖子什么都不懂,那哭泣的女孩身上穿的可是丧服,说明她家有人去世了,舒千耳这个花花肠子还不知道要搞出什么篓子。

    果然,舒千耳刚走到女孩身边,脚下突然一个不稳,被石头绊了一下,顿时整个人失去重心,泰山压顶一般将女孩压在身下。

    女孩大惊,又哭又喊,叫着流氓,舒千耳想要站起,可女孩一脚揣在他的命根子上,疼的双手一环,将女孩给死死抱住了。

    这还了得,吴争上前想要将舒千耳拉起来,谁料女孩的双脚不停的折腾,把吴争也给一脚踹倒了。

    这下可好,两个男的一个女的,在地上滚成一团……

    好不容易分开,各自站起,三人身上全是泥土,女孩脸上愠怒不已,也不哭了,恶狠狠的瞪了吴争舒千耳一眼,转身跑进了村子。

    舒千耳哭丧着脸,为什么老天爷每次都开我的玩笑,不能让我好好表现一番吗?

    吴争气不过,又一脚把舒千耳踹倒在地。

    随后二人小心翼翼的进了村,很快就听到阵阵哀乐,顺着音乐走去,就见一户门头挂着纸幡,摆着花圈,想来就是这里在办丧事,院子里飘出阵阵香气,丧事要有宴席,这是习俗。

    “老吴,有仇不打上门客,何况这是办丧事,肯定不想出现不吉利的事情,咱们就进去混口饭吃吧。”舒千耳大言不惭。

    吴争瞪了他一眼:“刚才那女孩十有八九就是这家人,你吃了人家豆腐还没吃饱?”

    “老吴你污蔑我,我才没有吃她的豆腐!”

    正说着,天气突然阴沉下来,大片的乌云开始聚集,好像在酝酿一场大雨,吴争微微皱眉,有些不对劲啊。

    再往前走几步,到了那家大门口,吴争突然一个激灵,他感受到院里传来浓重的一股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