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听到展修问,有些迷茫地摇了摇头道:“我什么都没做,到得门前时,门就开了”

    展修有点晕,后来的诸人也没见着费啥力气,惟独自己推推搡搡土不啦叽的,难道是没注意道这门还有啥机关不成?

    直到后来才知道,原来动物走的路线是和人不一样的,看似同一扇门,其实不是。

    正疑惑间,紫云阁主向先来的俩人招了招手,让他们过去。

    就听紫云阁主对所有人道:“这俩人最先进来,算是顺利通过三关,因此无需参加通常外堂弟子所必须的淘汰筛选,可以直接安排至相应的阁中参与历练,而其他人则还需要进行最后入选弟子的挑选”

    此言一出,顿时无数道羡慕嫉妒的目光向展修和先进来的那女子看了过来。

    展修却是既高兴又忧虑,高兴的是轻轻松松就闯关,忧虑的是,既然入关这么容易,那老爷子说的让从里头得到些啥收获的怕是没指望了。

    不是有那句老话说得好,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我来个去,谁巴不得轻松呢!

    展修一转念间不由暗骂了自己一句多事。

    反观那最先进来的浓眉女子似是早就知道结果一般,表情很是随意自然,摸着手上的兔子大大方方地站在那里。

    看到这兔子,展修又是心中一动,方才这女子不是还说这是只兔子么,怎么就变成兽了,要不这紫云阁主咋会说她有驱兽的本事。

    就那么一只毛茸茸跟宠物一样的兔子,居然就当成了兽!

    其实这也是展修想得太多了,直到很久以后自己才意识到问题出在哪儿,这古时候哪象现在,什么动物都被人驯养了,就连老虎也能关在动物园里供人们观赏。

    可是在古代,大多数动物都是野生的,驯养成家禽一样的动物极少极少,因此才有展修觉得很普通但在这些人看来很了不起的事情,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不说展修在这里疑惑,紫云阁主看到底下众人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又是疑惑的目光,冷冷地说道:“不用猜测了,因为你们未在指定的时间内到达,因此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挑选而出”,

    接着对展修和先前进来的那女子吩咐道:“你们俩在此稍等,会有人来接应”

    转而又对众人道:“其他人跟我来”

    说完,领着大伙从一出口走了。

    展修和那女子并未等待多久,就有另外两名阁主走了过来。

    一位是个长相有些猥琐的老头,穿着衣服脏兮兮的似是有很多天没有洗过,另一位是个女人,身上衣服花花绿绿极是艳丽,人也长得极其妖媚。

    老头走到展修跟前对他道:“你跟我来”,说着率先向外边走去。

    那名妖艳的女人却是偏着头脸上似笑非笑多看了展修一眼,然后领着那名女子也从另一个方向走了。

    这眼神极其妖媚,惹得展修心头一阵猛跳,不知道这女人的目光咋这么诡异,赶紧收回目光紧跟上了前边老头的脚步。

    从石室北侧的一间地道开始,曲曲折折往前行了大约有一百来米的样子,老头领着展修到了一扇石门跟前。

    老头扫了一眼身后的展修,点头示意展修跟紧一些,然后伸手往墙壁上一按,石门开了。

    展修顿觉得眼前一亮,这才发现自己所处的是一座山洞的出口。

    出口外阳光明媚,树叶儿青,草叶儿绿,鸟语花香,芳香弥漫,感觉好象到了一处美妙的仙境似的。

    展修不禁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老头见展修舒展的样子却是呵呵一笑,脚步未停仍沿山路往前走。

    约莫一盏茶功夫之后,老头领着展修到了山上一座草屋跟前才停下脚步,转身对展修说道:

    “我是药典阁的阁主,正如紫云阁主所说,既然你已经通过了最基本的入门测试,后续的淘汰测试可以不用参加”

    老头略显严肃地继续道:“但是,这并不是说你可以轻松过关,反而还有些更重要的事去做”

    说完指着草屋道:“从今天开始,每天早上从山坡下的山泉中挑水浇灌草屋后的药园,不能少于一百担,下午去后山砍柴,不得少于五十捆,不得偷懒,其它时间则随便你,可以选择去药典阁中去看典籍,也可以去山腰看外堂弟子练功”

    “两个月后,你要和新挑选出的新外堂弟子还有原先的一些待测弟子一起参加历练,你好自为之”,说完老头迈着脚步啪嗒啪嗒地走了,留下展修一个人在草屋前发愣。

    “就这么走了?我怎么吃饭怎么睡觉怎么都没提?”,展修对神农堂这种一安排便即不闻不问的风格很是有些不适应,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做啥。

    或许知道展修心里在想些什么,那老头在快走远时又喊了一声:

    “要是有什么问题,找草屋里头的人问,其它的自己解决”,说完,便转过山头不见了身影。

    “我是来干嘛的,我是来参加外堂弟子测试的呀”,展修有些无语,

    “难道天天挑水砍柴这些农民做的活计就是老爷子给我安排的历练?”,一想这活要做两个月,更是心头有些纠结。

    若是一名从来没有做过粗活的人来说,做这种事或许还有些效果,可对展修这种从小就饱尝各种酸甜苦辣的孤儿来说,其实挺没意思的。

    当然如今还有个身份是西歧城的二公子,从小肯定没有接触过这些个农活,说不定还真会感到有些新奇,想到这点,展修若有所悟!

    可是现实确实也有些无奈,如果老爷子是让他来体验下层百姓疾苦的话,那可纯粹是有点多余了。

    真正的姬发没有尝试过民间疾苦,可是我可是饱尝百味,想想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不过方才那老头说是有药典可以看,还可以学别人练功,这还算差不多,赶紧先瞧瞧药典去,呆会儿再去学人练功“,展修二话不说就冲到了草屋里,打算看看药典究竟长啥样,也不知道有没有特别神奇的。

    结果进了草屋,发现里头什么也没有,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半天,别说是药典,连东西也少的可怜,只有一张破席。

    破席上一个胖乎乎的男子光着上身穿个裤衩在那里呼呼大睡,口水流了老长老长,呼噜声打的山响。

    走到近前一看,这胖子长相颇似方才见过的药典阁阁主那个老头,酒糟鼻子红通通的特别显眼,一身肥肉随着鼾声很有节奏的上下抖动,此刻睡得正香,似是根本没有觉察到展修进来。

    展修心头有着很多不解,轻唤了几声,打算找此人问问。

    结果喊了老半天,这胖子还是没有醒来,反而翻了个身,鼾声更响了。

    展修无奈,只好大声吼道:“师兄,醒醒,醒醒!师兄……”

    好半天后,胖子终于醒了,睁开那睡得有些浮肿的一对儿水泡眼,费老大劲从席上坐了起来,呼哧呼哧地听着都累。

    看表情还是有些迷糊,睡眼朦胧地看了一眼展修,打了个呵欠说道:“你谁啊?到这里来做什么?”,说完,眼睛又闭上了。

    展修见状只好大声道:“师兄,师兄!我是新来的参加外堂测试的弟子”

    胖子被展修的大嗓门吵得略有些烦燥,正要说话,听到后半句时,却顿时来了精神。

    眼睛突然间瞪得老大老大,“你说什么?你是新来的参加外堂测试的弟子?”

    “是的”,展修大声回答道。

    “哈哈,这鬼地方,终于有人来了”,胖子听展修肯定后顿时眉开眼笑,一骨碌从席上站了起来,热情地对展修说道:

    “我是外堂弟子杜行孙,在这里有好多个年头了,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