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墨般的黑暗如流水一般迅速的从白念的身上涌退了下来,而身体的知觉也全部回归,白念这才渐渐地冷静下来,发蒙的看着这一切,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棉、花‘糖’小‘說’

    空间再次寂静了下来,只是和先前不同的是这次黑暗并不会在吞噬她了,而只是在她的身边如水流一般轻轻的流淌着。

    这是怎么回事?白念不敢轻举妄动,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感受着黑暗中有着什么轻轻的从她的身旁流淌而过,比水轻,犹如雾气一般,不急不缓的流淌着。

    而她的身后,那只透明的手掌早就已经重新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如风如影,似不曾存在过一般。当然,白念也就不会知道这件事情的始末,一切只能靠脑子里那无尽的想象力来为自己的解释这一现象。

    这边黑暗中的时间匆匆而过,白念僵持着自己的身体不敢轻举妄动。另一边,久久等不到白念出来的二人组,互相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感到不妙,匆匆向屋内跑去。

    到了门口瞬间就都愣了一下,屋内距离被绑住少女不远处的地方,白念直愣愣的躺在地上,双目圆瞪,七窍流血,样子看起来相当骇人。

    “喂,和尚这是怎么回事?”白行简一下子急了,冲到白念的身边,抱起她边察看边冲着和尚吼道。

    和尚的脸色也非常的不好看,怒目瞪向一边无所事事的女子,保持着理智,怒问:“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劝你最好是老实交代的,否则我就在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的感觉。”

    绑在椅子上的女子嘴角轻轻扯起一个弧度,冷哼一声转头看向别处,以行动来拒绝回答。

    “她要是没事便好,要是有事情,我不介意向盲少借来燃魂灯,就算是你这种家伙们,也是有灵魂的对吧。”白行简黑着脸说完,抱着白念就像外面走去。也不知道这句话是谁给谁听的,还是说这句话就是说给这两个人一起听得也说不一定。

    此时的白行简就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一般,浑身散发着浓浓的杀气,大有一言不合立马开大的架势。

    留在屋中的和尚嘴上啧啧了两声,无奈的推了推眼镜,呢喃道:“真是无妄之灾啊,我说你干嘛要惹那个家伙啊。这种事情向来应该是盲少那个家伙做的,你怎么会这么做,给我个理由,不然就捅出去!”说着,他转头看向先前白念看到的那个恶鬼食人图,目光中充满了浓浓的兴趣,像是无聊的小孩子找到了有趣的玩具一般。

    “使命尚未完成,怎能容她安享祥和。”一道沙哑充满沧桑感的声音在室内响了起来,接着墙上的那个拿着血淋淋大腿啃食的骷髅渐渐地动了起来,一个迈步就从上面走了下来。

    就像人类走入水面一般,在骷髅走下画面来到现实世界的时候,平静的空气荡起了一圈圈的涟漪。而那骨头的脚丫子在穿过了涟漪之后变成了一个穿着黑色绣金龙祥云纹的靴子,接着一个全身被包裹住,只露出一双黑色眼睛的男人便出现在了和尚的面前。

    那双黑色的眼睛里充满了睿智,似乎这双眼镜能够看透一切。

    “啧,依旧是那么的没品位。”和尚瞥了一眼男人,然后皱眉。

    黑色的眸中可有可无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越过他看向被绑住的那个女子,道:“这就是那个被制造出来的复制品?”

    “是呀,可不是克隆哦,我已经证实了。而且似乎对方是那个家伙造出来的。”

    “哼,无聊的小把戏。重要的是灵魂,他能制作出灵魂来吗?”黑衣男子对此嗤之以鼻,转身离开。

    和尚推了推眼镜,跟上他的脚步,宽大的衣袍因为他的转身而在空中画出一道大大的弧度,然后毫不留恋的走了出去。

    “喂,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

    黑衣男子脚下顿了一下,转身看着他,沧桑的声音郑重的告诉他道:“盲眼少年已经退出这件事情了,接下来就是我的了了,我可没有他那么温和的性子,任由那个白行简胡来。”

    闻言和尚顿了顿做思考状,然后轻轻的哦了一声,了然的说道:“其实是因为你的嫉妒心吧。”

    嘭,轰的两声,和尚身后的墙壁上冒出了阵阵白烟,一个一米直径的圆洞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又哐当一声,脸上的金丝眼镜从他的脸上掉落在地上,金丝眼镜的一边框架被融化成了一坨。

    做完这一切,黑衣人转身走出了大门。

    良久,和尚才回过神来,看着地上眼镜的残肢脸色变得非常的难看,暗啐了一口,然后紧跟上了黑衣人的脚步。完全将那个被绑住的女子给扔到了一边,也就没有发现女子在他转身后,双眸中一闪而逝的红芒。

    在距离这里不知道多远的地方,一个金碧辉煌的教堂之中,有十多个人聚坐在一张圆桌的旁边,每个人的穿着都各具特色,有的直接穿着一件虎皮裤衩,裸露上半身;有的穿着古代衣袍,一副翩翩浊世贵公子的模样;有的全身武装,还带着黑色的墨镜,将自己完全的包裹起来;有的女子只穿着比基尼,脸上带着薄薄的轻纱,性感又妖娆;还有的穿着袈裟,穿着普通的衣服,但是脸上带着各种面具,还有的就这么大大方方的露着脸,穿着抽象派画作衣服的等等。

    寒英就属于穿着抽象派画衣服,大大方方露脸的家伙。挽着发髻,穿着像是被染料喷上的衣服,看起来极具视觉冲击。披着黑色衣袍的白行简默默将身子往旁边挪了挪。也不知道这个家伙是怎么回事,自从和盲少对战之后就爱粘着他s;。当然,这里知道他身份的人不多,但是知道他在这里的几乎全部都知道。不过他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怎么确定这个不露脸的披风黑衣人就是自己的,因为这里不露脸的人实在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