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阴阳怪气的说话,那一步步的,说的卢盏都忍不住,抖了抖。

    “呵呵。”都这时候了,那半人居然还笑的出来,“哈哈!”

    半人的笑声越来越大,白泽不觉得他是疯了。因为那笑声里,带着自信。

    笑完,半人说道:“小美人,我陪你玩了这么久,过瘾了吗?”

    “什么?”白泽心道不妙。半人丝毫不在意自己断掉的手臂和瞎掉的眼睛,这反应不对劲,很不对劲。

    白泽调整身形,确保半人对他突然动手时,不会伤到另一边的卢盏。

    半人说:“我告诉过你,这里我最大。这个空间由我掌控,一切都是我说了算!”说话间,半人肩上的冰,开始碎裂。

    那只被白泽砍断的右手上,一道光出现在断口,接着,右手长出来了。

    “……”

    重新长出右手的半人,对白泽说:“玩够了,就该轮到我玩了。”

    半人朝着卢盏那边伸手,接着,卢盏被几根树枝缠绕住手腕,半吊了起来。

    白泽见状,立刻想飞过去。不料,身形刚动,便狠狠地摔倒在地上。

    耳边是半人的大笑,还有卢盏着急地叫喊声。

    白泽感觉身上压着一座无形的大山,任凭他怎么折腾,那大山纹丝不动,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半人扭动头,看向白泽:“这就是不听话的惩罚。你乖乖在那边看着,我现在先和这个小美人,快活快活。”

    那些缠绕着卢盏的树枝,慢慢将他送去半人那里。

    白泽挣扎着往卢盏那边爬去。半人见状,笑的更狂:“没用的,在这里,没人能打败我!要想活命,我劝你们乖乖听话,好好伺候我。

    否则,我动动手指,你们就会死无全尸。啧啧,想想我还舍不得,难得有两个这么好看的美人,自己送上门来。我……”

    咚……一声巨响,打断了半人的话,打碎了他身上剩余的冰冻,打飞了巨大的兽身。

    缠绕卢盏的树枝失去了控制,白泽身上的感觉,也消失了。

    重新腾空将卢盏放下,白泽一抬手,刚才缠绕卢盏的树枝,被炸了个粉碎。

    白泽搂着卢盏,看向突然多出来的那个人。说:“你是故意最后登场,还是迷路了?”

    黑衫人形的窫窳转身看看两人:“真狼狈……你们谁被他给祸害了?还是都遭殃了?”

    白泽咬牙,低沉着声音说道:“总之,弄死他就对了。”

    窫窳轻叹一声,面带惋惜:“节哀。就当被狗咬了。”

    白泽:“……”

    窫窳终于到了。

    半人又变成人形,从乱石中爬出来,不可置信地看着窫窳:“你怎么……”

    窫窳上下打量一番,对半人说:“原形难看,变成的人形又这么猥琐。你可千万别跟别人说,是本座帮你异化的。”

    白泽悠悠地说了一句:“整个山海界都知道是你……杀了吧,怪闹心的。”

    窫窳想了想:“说的对,果然还是杀了省心。”

    只见那边的半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窫窳先磕了三个响头:“我主恕罪,我主恕罪!”

    白泽问窫窳:“又认识?”

    窫窳答道:“原半人族长老,阿废。他和乐天山雷曾是半人族最高领导者,也是当年和我做交易的人之一。”

    “恕我直言。”白泽说,“他看起来,混的可不怎么样。还有这个地方,为什么除了他,没有别人了?”

    阿废在那边不停的磕头:“我主恕罪,我主恕罪……”

    窫窳白他一样,接着对白泽说:“进入虚空的时候,我把你们两撞到了这个地方。这里,算是半人族的牢房。

    半人在这里面化不开虚空,永远都出不去。就算他现在能控制整个空间,在这里强大无敌,也只能是等死。”

    窫窳靠近阿废,问他:“半人族一向很讲同族情谊,本座现在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你会被他们关在这里。”

    阿废趴在地上,头都不敢抬。他战战兢兢地说:“我主恕罪,我主恕罪!一些都是山雷和乐天安排的,于我无关!”

    白泽说:“明显被你吓傻了,说的不像是一件事。”

    窫窳冷笑一声,抓起阿废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起:“利用本座的事情,本座自然会找山雷要代价。

    现在,本座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山雷和乐天,到底在计划什么?”

    阿废被提在半空,双脚离地乱蹬。张了几次口,说的还是那句:“我主恕罪……”

    窫窳是个很没有耐心的人,看阿废的样子,虽然怕他,却还是为了自己的族群着想,不愿意说出半人族的大计。

    “既然如此……”窫窳把阿废重重甩出去,“那就用你,泄泄本座的怒火吧。”

    白泽站在窫窳身边,两人目露凶光地瞪着阿废。

    “血还没放完呢。”白泽举起刀,再次对准阿废的手,“咱们继续吧。”

    阿废之前说的什么空间由他掌控,在窫窳面前,这个技能已经失效了。白泽和窫窳就像两只饿狼,双目放光地看着自己的猎物。

    窫窳会怎么做,卢盏不知道。不过白泽,定会让其生不如死,折磨半天。白氏法器里,不知道有没有那种,让人死去活来的法器……

    白泽举刀,愉快的削掉阿废的右手,又一次。这次刀上带着窫窳的邪气。不清楚为什么窫窳在这里不受限制,反正白泽知道,被窫窳邪气削掉的右手,不会再长出来了。

    “我说过,不会放过你的。你想被砍成几块?”白泽说话时的表情,连窫窳都看呆了一下。

    看向阿废,窫窳充满同情的说:“不作死,就不会死。你说你好色的毛病,这么多年怎么还没改?”

    白泽好奇地问窫窳:“好色的毛病?”

    窫窳说:“他曾经对着我的兽形,流口水。”

    白泽回想起窫窳的兽形……兄弟,口味够重啊!

    仗着有窫窳在身边,白泽心情愉悦的开始折磨阿废。

    让你丫的趁我失忆变傻,羞辱我。

    回想起前几天……不,白泽永远都不想再去回想!

    反正,阿废落到白泽手里,还是在不能反抗的情况下,下场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