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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啸天终归是七十多岁得人,走路步履阑珊,手上的拐棍在地面上敲动的声响,在静谧的赌厅里萦绕,像一把刀撞击着沈江川的心灵。

    我一直搞不懂,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家究竟有什么牛逼的,但经常见到沈江川拿打火机的手在抖,我才知道古啸天就算再老,针对沈江川而言他仍旧是阎王爷,那一个能直接判人生与死阎王爷。

    古啸天找了一个远方的桌椅坐着,模样有一些愚钝和费劲。

    沈江川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才行,大半天说不出话。

    “别停啊!我今天是来说戏的。”古啸天一脸笑容平心静气的说。“沈江川,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这里由你决定,等着你把这里的事都处理完毕了,我与你接着说。”


    沈江川收拢手上的火机,拿着一杯茶跑过去,恭恭敬敬的送至古啸天眼前。

    “古叔,您……您老人家如何来啦。”


    古啸天竟然没有仰头,两手趴在拐棍上,漫不经心的说。

    “哎,如今上年纪,全身都是病,医生说我颈椎骨质增生,一抬头就疼的不行了,老了就是不中用了。”


    沈江川一听豆大的汗珠从前额冒了出来,想也不想一桩下跪在古啸天眼前,那样古啸天也就不用抬着头和他说话。

    我这一刻才会真正知道为什么越雷庭会这么惧怕这一七十多岁的老人家,像沈江川那样阴险毒辣并且无法无天得人,看到古啸天也会像一个犯错误等待挨罚的小孩,在人前并不是一个老人,反而是一座他根本难以企及的神灵,更另他忌惮是指,这尊神灵或是可判生与死阎王爷!


    古啸天好像非常满意沈江川现今姿态,由于沈江川手举茶高度刚好合适,他无需费力就可以拿到获得,古啸天解开茶盖,皮笑肉不笑的向赌厅里的人瞟了一眼。

    沈江川所带来的人似乎是一瞬间统统跪地上,她们都是道边混得,连沈江川都毕恭毕敬的跪地上,他又岂可站在那里,何况眼前的人是古啸天。

    阎王爷想要你三更死,决不留命到五更!


    这也是一句说着玩的,可这儿每一个人都坚信,在古啸天的眼里从来没说着玩的两个字。

    沈翔还愣站在原地,他从来没有想过需要对一个饱经沧桑得人跪地,手上还提着刀,一脸茫然地看着古啸天。

    “呵呵呵,这家伙带种,早已好多年没看到有些人在我眼前提刀了。”古啸天竟然乐了,一脸随和地说。

    沈江川脸瞬间惨白,不敢回头,仅仅着急地说。

    “你还是站在那里做什么,扔掉了刀跪地。”


    沈翔纠结了大半天,自己明明控制住了形势,如何一个老头往那边一座,局势立刻陡转下,但看到沈江川都已很畏惧的跪地上,扔掉了手上的刀,很不服的渐渐地给跪了下来。

    “呵呵呵,都跪下来做什么,我都说了我就是来说戏的,沈江川,你也不要闲下来,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古啸天漫不经心的说。

    “古叔,越雷庭公然切断我孩子的小手,今天来是想讨个说法。”


    “即然你也是去找越雷庭的烦恼。”古啸天看一下浑身湿透的岚清和越千玲微笑着问。“你为什么将他家里人都绑到这儿来?你也算是在道上混几十年的人,祸不如妻子儿女这句话你没听说过?”


    “古叔,越雷庭明明知道沈翔是我孩子,杀狗也要先看主人家,但是他竟然切断我孩子的小手,这口气我咽不下去。”沈江川胆战心惊的说。

    “啪!”


    沈江川话音刚落,古啸天多重一巴掌打到他脸部,瞬间流鼻血流出了出去,溅在沈江川一身全是。

    “你他妈的都知道杀狗首先看主人家?越雷庭是我人,我还没死,你也就敢肆无忌惮动我的男人,你儿子中断手就是因为他首先来赌厅滋事,这件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越雷庭没拿到他命即使给你面子了,你他妈的蹬鼻子上脸,还回去反咬一口。”


    沈江川捂脸但依然跪的挺直,全身在哆嗦。

    古啸天也是一巴掌打到他右脸部冰冷地说。

    “你要真想找一个越雷庭讨公道,我不反对,你有本事真刀真枪来一场,你他妈的私下里捅刀子玩阴的,你算什么男人,竟然还带着我孩子出去自取其辱,这几十年真他妈的白活了。”


    古啸天指向越雷庭也痛骂。

    “这个废弃物,混几十年损人不利己也没有,亏你或是大哥,那么多人竟然被这王八蛋给去算计,你丢不丢人,叫人你剩下来的人,抄家伙在一边给我站好。”


    我竟然忍不住想笑,不多见一个七十多岁得人肝火还那么大,古啸天说话声音非常大,中气十足脾气不好模样不难想象他年轻时是什么样子的。

    古啸天低头看了沈江川一眼,也是一巴掌打到右脸部。

    “我还没死,别都给我下跪在发丧,那你也将你的叫下去拿着刀,今日当着我的面都在这里处理,谁有命好好活着从这里出发出来,谁即使赢。”


    沈江川的小手垂下在地面上,已不再捂着脸,古啸天要打自己的脸,再借个沈江川十个胆量他害怕护住。

    “古叔……我……对不起!”沈江川声音颤抖地说。

    “错?!”古啸天又一巴掌打过去,不解恨问。“也知道错?你给我说说,你错哪儿了?”


    “我……我……我哪里都错!”沈江川担心自己说错了话惹恼古啸天,低下头说。

    “说不出口,我来帮你说!”古啸天把手上的茶撒到沈江川脸部,顺手也是一巴掌。“越雷庭放过你孩子,只切断她的手小惩大诫,给你面子,可是你忘恩负义想置人于死地,你一错是无德!”


    沈江川一言不发的直点点头。

    又一巴掌打到脸部,他鼻孔里血也没停完的流。

    “你挟持越雷庭妻子威胁,祸不如妻子儿女,枉顾你一直在道边混了好多年,下三滥的手段会用出去,你二错不义。”


    古啸天坐在座位上四平八稳,在我眼中,古啸天现如今还真像专项斗争惩奸的阎王爷。

    “不可庇佑别人,欺负自家人,若有违反,死在了万刀下。”古啸天一巴掌打过去义正词严地说。“你竟然串通别人胁迫越雷庭,出售自家人,你三错不忠!”


    沈江川的面容早已被古啸天打伤,古啸天似乎是说一句打一巴掌,但到今天沈江川跪的规规矩矩,没有半点敢避开的意味。

    “你没忠、不仁不义、无德全特么占齐了,你沈江川按流程就是死一万次都可以了!”


    苏冷月又被古啸天的气魄所震撼人心,想不到一个老头竟然这般霸气侧漏,连沈江川那样阴险毒辣得人,在人前连躲避的勇气都没有。

    古啸天最后一句非常明显就是说给他听的,在古啸天的眼中,这里只有她算得上别人,苏冷月怕形势再这么持续下去会无法控制,赶忙向前走了一步。

    “古叔,您老人家被气坏了身体,黄爷此次排我做事,临走之前刻意叮嘱,一定要先会见您老人家,他说道你是大师,一切都听您老人家的,由于事出突然,忘了事前会见您老人家,也希望您老别生气。”


    古啸天渐渐地抬起头来瞟了苏冷月一眼,平静了一下后浅浅的说。

    “你也是黄爷得人?”


    苏冷月点了点头态度尊敬。

    “黄爷可以说是有名望的人,我算为他脸面,今晚的事不与大家斤斤计较。”


    苗仁环听到古啸天这么说,了解古啸天也听过黄爷,刚刚又被古啸天的气魄所吃惊,但是见到古啸天听见黄爷反应显著不一样,跟随苏冷月背后冷冰冰的说。

    “黄爷喜欢的东西,没有人能够阻拦,这也是他老人的规则,古叔都是道边知识渊博的老前辈,黄爷很尊敬您,却也期待古叔会给黄爷行个方便,要不然……万一有哪些误解,对彼此都不是很好。”


    古啸天竟然搓着前额哈哈大笑下去,再对苗仁环挥手,提示他以往。

    苗仁环回头瞧瞧苏冷月,不清楚古啸天是什么意思,苏冷月想了一下一言不发的点了点头。

    苗仁环来到古啸天身旁,古啸天仍在挥手,提示他靠近点,苗仁环特别迷茫的纠结了一会儿,或是低着头。

    “啪!”


    多重一巴掌打到苗仁环的脸颊,五个很清楚的手指纹像刀刻一般清楚的印到他脸部。

    “黄你妈妈!他什么规矩我不知道道,但在老子地盘上就要按我的规矩来,你他妈的居然还敢威胁我,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古啸天这胆子是吓大啊。”古啸天瞪着眼目不转睛的看着苗仁环。“不要说是你,就是你家黄爷今天亲自来,给不给面子,也是老子说了算。”


    苗仁环没想到古啸天会打自己,退了一步怒不可遏的眯着眼睛,刚想抬手做什么,被苏冷月抓住手摇了摇头。


    “古叔,您老别生气,他不太会说话,您的地界上当然按古叔的规矩办事,而且黄爷也说过了,一切都听您老人家的,今天的事我们做的太唐突,是我们不对,还希望古叔给一次机会。”


    古啸天默不作声的看了看苏冷月,半天才淡淡的说。


    “万事离不开一个理字,你家黄爷给我面子,我不能不回敬他,你们不是想要黄金龙龟吗?”


    苏冷月听见古啸天提黄金龙龟,马上点点头。


    “下个月初七,我会安排一场比试,东西就在哪儿摆着,谁有本事谁拿,由我做主绝对不偏袒任何一方。”古啸天说。


    “比试?比什么?”苏冷月诧异的问。


    “你们争夺黄金龙龟,无非是想找明十四陵,既然明十四陵是风水堪舆界的传闻,就按照道家五术来比,相、卜、山、命和斗法,任何人都可以参加,花落谁家就看自己本事。”


    苏冷月听完脸上又恢复了娇媚的笑容,很轻松的说。


    “古叔处事公正严明,一切都听您老人家的安排,我们没有任何异议。”


    “既然你们没意见,那今晚的事我算给你家黄爷一个面子既往不咎,你们走吧,我现在要处理家事,你们是外人,不方便留在这儿。”


    苏冷月连忙点点头和一脸不服的苗仁环离开了赌场,走的时候连看都没看跪在地上的沈江川一眼。


    “我老了,道上的事也不想管了,你既然是和越雷霆结怨,你绑人妻女意图灭门其心可诛。”古啸天看了看一直低着头的越雷霆。“沈江川就交给你自己处置,他是死是活,你来决定。”


    越雷霆的眼角抽搐了几下,刘豪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已经从地上捡起了刀,我没有阻止越雷霆。


    刘豪在等待越雷霆的指示,杀人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何况是杀沈江川父子,越雷霆的眼睛没有再去看跪在地上的沈江川,而是看着旁边的岚清和越千玲,有一种莫名的愧疚和懊悔。


    “放他们走!我不想再沾血腥了!”越雷霆深吸一口气沉稳的说。


    我皱了皱眉头很惊讶的想说什么,可看看越千玲重重叹了口气,忍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