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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妃在所有人奔出房间时冲进西屋,桌子仍安然的摆在那里,室内并无半丝异样,她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几步来至桌前,一伸手扣住桌缘处往里推送,一个暗屉撑起桌帷弹了出来。她回头瞄了一眼窗口,伸手在桌帷下摸了进去,随即一屁股坐在地上,挣扎着往那暗屉里再瞧,哪还有东西,早已不知去向。

    犹不死心的掀了桌帷再寻,抽屉还是抽屉,完好无损,可里边的东西竟不翼而飞。

    一个嬷嬷进来,沉声喝问,“东西呢?”

    静妃也不说话,两眼无神的盯着抽屉。

    那嬷嬷闪身来到桌边,知道是来晚了。顿时气怒的瞪起双目,一挥手往静妃细嫩的脸颊上毫不留情的甩去。

    顿时,静妃的脸蛋上五个血红的指印肿了起来。

    疼痛瞬间让她清醒,退了三四步一伸手从榻后拽出长剑往那人攻去,恨恨的道:“就凭你也有资格打我吗?别说他还没死,就算是死了你们也得喊我一声主子!”

    屋外的许公公听见吵闹声急奔进来,“还不快走吗?闹这么大动静,靖王爷转瞬便到,到得那时假传圣旨谁也活不成!”

    静妃收剑入鞘,抬步便要往外冲。

    “静妃,主人说你还不能离开,此处还需要你来内应!”许公公目露狠厉,制止住静妃。

    静妃闻听险些摔倒,不可置信的望向小太监,半晌才幽怨的开口,“他真这般狠吗?留我在此哪还有活路!”

    院子外越来越纷杂的脚步声清晰的传进内室来。

    屋外另一个嬷嬷进来,一剑刺向静妃肩膀,鲜血顿时涌出。

    “任务失败,此时是死是活都由不得你!”看向另外二人,“还不走!”

    三人往屋外撤退。

    静妃傻愣着委顿在地,泪水盈眶。

    脚步声已入中庭,保命要紧。她一狠心,额头磕在门槛上晕了过去。

    此处正是翩若殿。

    灯火通明的翩若殿内血腥味透墙而出,冷风阵阵袭来,夹裹着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嚎。

    秦衍远远的看着一条人影越墙而出往北疾奔,还未等他到近前,又看见两条身影落下高墙。冰魄剑瞬间出鞘,带着凌厉的攻势奔着二人疾攻而去。

    两人各持武器抵挡,急着脱身,出手皆是杀招。

    火把通明由远及近,将两人连同身后的翩若殿团团围住。

    “程雷,拿下这两个人!”秦衍虚招一晃退出战圈,施展开狂歌往北追而去。

    慕轻烟在前,慕轻寒断后两人各施所学往西侧宫墙处疾驰,不消一刻双双飞越过高耸的宫墙,欲往回走。

    禁宫西墙外便是朱雀大街,两人落地后隐在对街一处院子门庭处,等待巡城的禁卫军过去。

    禁卫军走过以后,二人并未急着离开,立在暗处往宫内望去。

    果不其然,两团黑影出现在西北宫墙上。

    慕轻烟手中一块碎石凌空飞射,直奔巡城的禁卫军而去。

    此时,从禁宫出来的二人中一个还在墙头之上未落地,禁卫军立刻便围了上去,喊打喊杀,乱作一团。那个早落地的人将另一个被慕轻寒暗器所伤的人护在身后,一口剑闪着寒光,游刃有余。

    直到那墙上那人落地,他才护着那人且战且退,片刻间便冲出了重围。

    二人走后,禁宫内又有衣袍当风疾奔之息,不消片刻,西侧宫墙上又飞出一人,连滚带爬颇有几分狼狈。

    护城河横波九丈九,他过得虽有些勉强却总算轻功不弱,落地后马不停蹄往北疾奔。

    “寒哥哥,你把这东西带回去,我去瞧瞧是何许人!”慕轻烟把手上的锦布包往慕轻寒怀中一塞转身就要走。

    慕轻寒一拉扯回她来,“休要多管闲事!先回去,此夜不宁!”

    “寒哥哥,你看清那人身法了没有?我总觉得我在哪里见过,非要跟去探上一探才安心!”慕轻烟扯回自己的腕,“你且放心,我的天外飞仙若尽全力怕是连你也追不上的!”说完话调皮的向慕轻寒眨眨眼睛。

    秦衍远远的看见一条黑影伶俐的越上高墙,他瞬间将狂歌运到极致,如离弦的箭一般射向那处,几个起落间上了宫墙,放眼四顾,那人只余个背影往城北去了。

    怒气在胸口涌动,挑战了他的脾气还想全身而退,哪就那般容易了!

    飘下宫墙,脚尖在护城河上轻点两下,一路往北疾追。

    兄妹两个一同转头望过去。

    “那后面的人是秦衍,我去……”慕轻寒刚要将东西塞回给她,哪里想着她早一步弹身疾射,已经上了屋顶。传音给他,“寒哥哥,你且不要蹚这趟浑水,你手上的东西关系到东楚未来帝王之位,交给你了!”

    慕轻寒气得不轻,“你……”

    他知晓她的武功,只是到底是自己所在意的人,宁可自己涉险也不愿她有半分闪失。

    无奈的看着跑没了影儿的慕轻烟,把手中之物甩在肩头,稍一思索便施展开幻影之舞蹿房越脊而去,须臾间进了清觞酒庄的后院。

    刚一落地,三九从暗处闪出来,“寒少主!”

    “这是你家少主的东西,收好了!天亮之前若她还未归来,到府里来寻我!”慕轻寒不露任何情绪的吩咐完转身又走了。

    他深知烟儿手底下这些人十分忠心,怕话说得详尽他们擅自行动,反倒误事。

    先前出宫的人轻功虽好,却哪里能敌得过秦衍的狂歌。

    不消片刻秦衍已追至身后,喝道:“还想走吗?”随即,一招‘秋风扫落叶’攻了过去。

    那人不得不回身抵挡。

    慕轻烟跟在秦衍后边,她一直以为沈洛辰的轻功稍逊自己一筹,现在看来同样的武功由秦衍施展开来要强上许多,虽然还不及自己的天外飞仙,却也是一等一了。

    闪身在暗处观察他二人剑法,越看越眼熟。凝眉细思量,到底是在哪里见过那人的招式呢?

    不足三十招,那人敌不过秦衍,转身又要跑,却被秦衍一剑抵住脖颈。

    “阁下夜入禁宫,想来不会空手而归,秦衍倒是想瞧上一瞧你到底为何而来!”秦衍说着话欺身向前就要扯落那个的蒙面巾。

    远处一声清啸破风而来,慕轻烟听得劲风便知那是弩箭,携带着万钧的劲力,能穿墙透柱,可开山裂石头。

    她想都也未想,瞬间将天外飞仙提到极致,从暗处向在秦衍所在的位置疾扑了过去。

    秦衍听到风声想要闪避时,那人瞬间脱离掌控挺剑攻向他的胸口。

    两种可能,总要受一样伤害。

    秦衍把心一横,今日说什么也不能放了这人,仗剑又攻向那人。

    慕轻烟几乎和那箭同时到达,她擦着秦衍的身侧而过,右腕甩出绝情锦缠向来箭,向旁边横跨了两大步才卸去力道收住身形。

    一抖右腕,那箭似长了眼睛一般反向射出,似疾风般往来时方向飞去,生生撞在飞来的第二箭上,双双粉碎落地。

    那人趁着箭弩掩护,向北又跑。

    慕轻烟眯着眼眸看向那个逃离了视线之人,唇角微微掀起。

    秦衍敛下目中厉色看向慕轻烟,稍一迟疑间,那个人影便消失在暗夜里。

    慕轻烟转身就要往回走,被秦衍一把扯住紧紧抱在怀中。

    “未央,未央!”秦衍声音轻颤,虽然她穿着夜行衣,黑巾遮面,可他仍是第一眼便认出了她。不由的收紧双臂将她腾空抱起,施展开狂歌往禁宫返身回归。

    慕轻烟挣了两挣,却是越挣他的手臂收得越紧些,“秦衍,我透不过气……”

    秦衍有些激动,任着她反抗也不肯稍松一下手臂,片刻后跃进禁宫北墙。

    “你个混蛋快些放开我!”慕轻烟捏着小拳头愤怒的捶向他的肩膀。

    秦衍不能控制的心动,她那生气的模样竟是如此诱人,他的心头似有千只蝴蝶同时飞过,带起千种风情。

    半年未见,却似过了几世之久,思念如狂。

    慕轻烟怒目瞪视着秦衍,凝内力于掌心。

    “别动,乖些。”秦衍已看穿了她的意图,硬是将她又揽进怀中,紧紧的抱住。

    慕轻烟此时心中早已乱作一团。

    巡夜的禁卫军渐渐走近,秦衍将她隐在身后,挺身立在墙下。

    “是谁在那?出来!”禁卫军队长举着火把靠近,瞧清楚是秦衍后立刻道歉,“小人不知秦将军在此,罪该万死!”

    “无妨,今夜定要仔细些。”秦衍冷声开口。

    一队十余名禁卫军站得笔直,齐声回道:“遵令!”

    “去罢!”秦衍不动声色的遣开禁卫军。

    待禁卫军走远后,慕轻烟拔身就要越墙而出。

    “未央别走!”秦衍急忙出声阻止。

    那声挽留缠绵至极,哪里还有半分冷涩。

    慕轻烟心中纠结,立在宫墙上蹙眉怒嗔,“秦衍你混蛋!”

    “未央!”秦衍声音又软了三分。

    慕轻烟不肯再说话,提气翻下高墙转头就走。

    秦衍立在宫墙之上,凝眉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这城中万千屋舍转角之处,心中对江湖的自由向往又多了三分。

    他多想将她锁在自已的怀中,锁在自已的心里,让她的嗔痴娇怒都只为自已盛开。可是高墙万丈却不是她的归处,她有她的江湖,那个他亦向往的江湖。

    越是求而不得,越是放不开手,他很清楚自已对她的渴望已经入骨入髓,再难割舍。

    松开紧握着的大掌,那细腻如凝脂般的感觉焚在他的掌心,异香犹在,他心火犹在。

    怔怔的望着掌心出神。

    为何每一次见她都这般急迫,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中,再不分你我。

    顺着宫墙来到西宫门,在禁卫军讶异中飘身落地。

    “让程副统领来营房见我!”恢复了惯有的冷凝,转身往营房去了。

    此时程雷正带着禁卫军搜点后宫,秦衍交给他的那两个人,擒了一个跑了一个。跑的那人身上有伤,也不知藏去了哪里。

    接到秦衍命令,他立刻马不停蹄奔向禁卫营。

    “秦将军您找我?”程雷滚鞍落马。

    秦衍抬头看了满身血污的程雷一眼,“人呢?”

    “报告秦将军,拿下了上书房的许公公,剩下的那个跑了!”

    秦衍又看了他一眼,“现在何处?”

    “在东偏殿,靖王爷亲自在审。”若不是楚靖闻声而来,只怕也生擒不到那人,程雷却不敢说。

    “加派城中巡逻的人手,有可疑的人送至大理寺暂押!”秦衍立在营房前,剑眉微挑,还想着刚才的事。

    程雷领了命打马来到正阳门,隔着宫门把消息传递出去。

    秦衍下令封闭宫门,任何人不得出入。

    又有禁卫军来禀,靖王爷有请。

    秦衍立刻往偏殿去了。

    此时,除了翩若殿遇刺受了惊吓的十三皇子,其余所有皇子公主皆在大相国寺给明渝皇帝守灵。

    慕轻烟心情复杂的在城里兜兜转转行了又停,停了又行,确定秦衍并未追来才安心的往清觞酒庄后院落下,随即上了二楼。

    “少主!”三九守在楼梯尽头。

    慕轻烟心中烦乱,点了点头接过三九递给她的布包推门进了屋内。

    抄起旁边三九备下的茶水灌了一盏,这才坐下来嘘了口气。

    颇有些心神不属,怔了半晌才想起今晚偷来的东西。

    锦布层层包裹着一个四寸见方,上纽交五龙的白玉印信。印信的正面刻着八个大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慕轻烟托在手上不禁想着,为此一方天印,有多少人魂断宫墙,又有多少人为此做了铺路的砖石。那万万人之上的崇高地位,有着尊崇亦伴随着重任,那些争位之人可也是如此这样想过?

    印上殷红的朱砂早已浸透玉石纹路,化为印信的一部分,再也洗之不净。正如这锦绣河山一般,被鲜血浸染出夺目的色彩,诱人向往。

    有些嫌弃的扔下玉玺,在水盆里净了手。

    “三九进来!”

    三九应声而入:“少主!”

    “把这块破东西包严实了,找地方埋了!”慕轻烟擦干了手,沉声吩咐。

    三九看着倒在桌上的传国玉玺无言的走了过去,把刚刚的锦布又包回去,重新找来块油纸密密的包严实了,扯过桌巾又裹了一层。

    拎过一把铲子,把后院的大鱼缸挪开,往下掘了个深坑,将布包扔了进去,又把土填回坑中,来来回回在上边踩实后,仍旧把缸又搬回原处。

    不是人人都梦想着要那至高无上的帝位吗?我就看没了传国玉玺你们拿什么让天下人信服,有何脸面做个白板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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