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无力的依偎在真皮制作的车座上,她仿佛又变回了昔日那个娇小柔弱的女孩模样,因为惊恐,全身不停的颤抖着。她之前虚伪的高傲顿时全无,她就像一只深陷在沼泽里的兔子,任人欺凌。她本来就遭到了侮辱――只不过那个人是沈轩而已。

    沈轩迅速的整理好衣服,恋恋不舍的“离开”安月。他一边系着扣子,一边啧啧的摇着头,流连忘返似得感叹道:“真是个尤物啊,整天跟着那苏凯瑞太委屈你了!要不这样吧,从今以后你就从了我,本少爷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滚。”安月费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头,愤怒的瞥了沈轩一眼,牙齿狠狠咬住下嘴唇,泛出鲜红的血液。她恨死他了。这十八年来,还没有一个人碰过她。可今天,这所谓的清白,就无缘无故的被一个几乎像陌生人一样的人葬送了。

    安月蜷缩成一团,紧紧的抱着自己,下体的疼痛像海浪般一阵阵涌来,这是以后怎么也甩不掉的脏。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她还要和林惜沫抢苏凯瑞,她还要……她怎么能认输。如今她又变得这么“脏”,她还有什么资本让苏凯瑞喜欢自己……

    悲伤的一切无情的袭来,安月无助的悲声抽泣着。豆大的眼泪“噼噼啪啪”的从眼眶滚了出来,砸在她白嫩修长的双腿上。安月半露的双肩微微耸动着,散发出浓浓的香水味。沈轩浑浊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安月胸前若隐若现的一片,忍不住又咽了咽口水,“怎么?你还不赶快穿好衣服,难道还想勾引我再来一次?”

    “哎,为什么你提前不告诉我你是处?早知道这样,我就会对你温柔一点。”沈轩贪婪的目光在安月的隐私部位来回游荡着,不解的盯着她身下的那一片桃红。他摇摇头,懒洋洋的双手放在脑后,躺在了驾驶座上,双腿高高架在方向盘上,“不过我是真想不明白,为什么你和苏凯瑞在一起那么久,还都住在洛家,他从来都没有碰过你?难不成他不喜欢你?哈哈……”

    “我和苏凯瑞怎么样不需要你管!沈轩我告诉你,今后我就算死,也会拉着你垫背!”安月急忙拾起旁边的一件外套严严实实的裹在身上,她咬着牙,抬起头,仿佛在极力维护着自己的最后一丝尊严。

    “哟,还生气了。我忘了告诉你,其实你生气的时候更可爱。”沈轩没心没肺的笑着,眼角明亮的余光透出激情过后的快感与惬意。他习惯性的把手伸进裤兜拿烟,却突然摸到一个硬硬的类似卡片的东西。

    “他妈的光顾着享受你,竟忘了正事!”沈轩狠狠的一拳打在了自己的脑袋上,条件反射似得立刻从车座上弹了起来,额头差点撞在车顶上。

    “听说你得了白血病,不是吧?我怎么听说你是为了骗苏凯瑞才这么说的?安小姐,我关注你很久了。你中午是不是去医院见了一个‘王利’的医生?他非法卖给你很多处方药,长期服用会导致流鼻血。你说,我如果把这件事告诉洛家人,苏凯瑞会这么对你?他对你也没什么真感情,不会对你怎么样。最多会把你赶出洛家。”

    “你……你怎么知道?”安月冰冷的目光凝固在眼眶里,双眼惊恐的盯着沈轩,颤颤巍巍的吐出一个个字,“我……我现在都被你……弄成这样了,你到底想怎么样?做人要讲良心!”

    “良心?良心是什么狗东西,我沈轩的字典里从来都没有这两个字!”沈轩不屑的啐了一口,鄙夷的表情。他霸道的看着安月,“亲爱的,你可要想好了。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人,你觉得苏凯瑞相信你的话还是我?似乎没有哪个男人可以接受自己的女朋友和别人上床。哦,不,我们是在这辆车里完成那件事的,还是你先勾引的我,多有激情。”

    “说够了没有?!”安月拼命的竭力嘶喊着,可依旧无济于事。

    沈轩无情的没有理睬安月,把手里的那张纸狠狠的砸到她的怀里。他嘴角挂起一抹邪恶的弧度,“这是我之前去医院里开的有关你的证明,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你真正的身体状况。你以为就没有人会发现你的秘密?呵,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知道你并没有真的得病。当然,你没有必要去想我是怎么知道的。”

    空气冷冷的凝固了一般,宽阔的车内却有一种压抑的快要窒息的感觉。安月傻傻的僵硬了似得,愣在那说不出一句话。沈轩所说的每句话,每一个字,都像尖锐的钢针般狠狠的刺进她心头,穿透心脏,冒出黑色无助的血。那是一直以来深深埋藏在她心底,可笑而又肮脏的秘密。

    “我现在给你两条路:一,乖乖的按我说的去做,回到洛家,回到苏凯瑞身边,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把洛家所有计划以及机密都告诉我;二,我会把你没有生病的真相告诉苏凯瑞,顺便再对他说,你已经属于我了。到底该怎么做,怎样做对你自己最好,我想你心里也清楚。”

    沈轩正说着,图片扑向前,邪恶的脸庞毫不吝啬的凑到安月眼前,透出凶狠的目光,“还有,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强迫’你吗?本少爷不过是想把你办了,多一个威胁你的筹码而已!你以为老子是真的喜欢你?笑话!想当初我连林惜沫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你这种货色!”……

    车外的人依旧来来往往,急匆匆的向前奔去,却依然没有人肯向车里瞟一眼,也不敢。噩梦也许永远都没有结束的时候。安月忘记了自己是怎样在沈轩可恶的威胁下,狼狈的下车的。她只隐约记得自己艰难的张开嘴,木讷的吐出了七个音节――“我答应你说的事。”所谓的行尸走肉也不过如此。

    过往的路人都纷纷向安月投来好奇与厌恶的目光,她穿着高贵华丽的衣服,却衣冠不整狼狈的像个乞丐,波浪卷的长发杂乱无章的堆在肩后。安月苍白的脸庞上烙上了两条深深的泪痕,辛酸,苦涩,却也是自作自受,活该。

    刺耳的手机铃声突然传入耳膜,安月愣了愣,泪眼模糊的死死盯着屏幕。许久,她无奈的深深叹了口气,把手机重重的摔回了包里。屏幕上显示着几个大字,那么刺眼:我还在开会,很忙,没空回来吃晚饭。

    来信人,苏凯瑞。

    安月苦笑着无论的摇摇头,继续跌跌撞撞的向前走去。她双眼哭的又红又肿,像两个核桃一样。她被迫答应了沈轩所说的事,要不然怎么办?又能怎么办。

    不择手段,用尽心机,最后也只不过是一个“人去楼空”的下场,何苦呢。自作孽不可活,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