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依旧人来人往,每个人都急匆匆的向前走去,没有人会在林惜沫和安月面前停留,甚至多看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才过了一会儿,林惜沫却感觉漫长的度过了几个世纪。她忽然感觉眼前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安月残忍的“病情”让她接受不了。她真心希望每个人都能幸福。

    林惜沫轻轻口气,正准备说话,却被一阵从远处传来的熟悉声音打断了。她忽然想起什么,条件反射似得站了起来。林妈妈手里拿着厚厚的病历卡诊断书,不知道什么时候蹒跚的走了过来,不解的看着林惜,气喘吁吁的说:“惜沫,这么久你跑哪去了?我就去拿了个病历卡,一转身你就没了踪影。”

    “刚才遇见一个学校的同学,坐在这聊了几句。妈,她叫安月,也是我的好朋友。”林惜沫若无其事的平静说道,礼貌的笑着,她一般不会把自己的伤心事讲过母亲听,让母亲担心。可当她转过身准备介绍安月给林妈妈认识时,才发现安月早已没了踪影,不知什么时候静悄悄的离开了。

    “这哪有什么人啊,我看你又是跑去哪偷玩了吧。”林妈妈看着林惜沫旁边空荡荡的椅子,慈爱的开着玩笑。她看得出来林惜沫心情不好,眼底有一层淡淡的湿漉漉的雾气,她想逗自己的女儿开心。

    “我又不是小孩子。”林惜沫勉强的撒着娇,她雪白的脸庞上有一个浅浅的酒窝,却那么苦涩。她瞥见林妈妈手中的病历卡,表情突然凝重起来,小心翼翼的问,“妈,医生怎么说?你是什么……病?要不要紧?”

    林妈妈看着林惜沫郑重的表情,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医生说就是贫血,营养不良,没什么大不了。”

    “哦,你昨天晚上突然晕倒,差点吓死我了。”林惜沫点点头,终于轻松的松了口气。幸好她的母亲没事,安月的病情就够让她伤心的了,别人千万不能再出什么事。

    林妈妈和蔼的看了林惜沫一眼,她习惯性的挽起女儿纤细的手腕,慢慢走了出去。这么多年,林惜沫就是她生命的全部,她的心头肉。也许每个母亲都会这么想吧。

    ――其实,林惜沫一直在默默的思考一个问题,一个她不想去想却又忍不住去想的问题。

    ――安月得了白血病,那苏凯瑞怎么办?她不要他伤心,不要他有一丝的难过,她希望他幸福。

    她始终还是放不下他,彻底忘不了他。就算是已经不爱了。谁又能忘得了谁呢,到底是谁对不起谁呢。

    爱情不会有答案。

    安月穿着一双昂贵的黑色高跟鞋“滴答滴答”的走出了医院,她悠闲的拿出钻石镶边的镜子,整理的自己的容妆,一举一动高傲的像个公主。自从她进了洛家,就像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每天都生活在云端,挥金如土,过着奢侈豪华的日子。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一点都不假。做个有钱人就是好。安月嘴角满是惬意的笑容,她不屑的闷闷冷哼一声,和苏凯瑞那么像。

    ――呵,林惜沫,你敢和我争,还嫩了点。

    安月满意的合上镜子,瞥了一眼自己用五万块买的lv包包,心里像灌满了蜜一样甜。反正洛家的钱那么多,不花白不花。当她正准备向前走去的时候,一辆豪华无比的宝马车突然从她身后飞速的窜了出来,稳稳当当的停在她身旁。

    黑色的车窗玻璃慢慢摇了下来,露出沈轩那张狡诈,不怀好意的笑脸。他穿着笔直的西装,胸前精致的衣兜上镶着四个金黄色的小字,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沈氏集团”。

    还没等安月反应过来,沈轩已经从车里走了出来,像一个年轻的贵族。他的头发被梳的油光可鉴,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不可一世的孤傲,放荡不羁。可不管怎样,他依然是那个顽劣的少年,凭借家里有钱胡作非为,无恶不作。

    不知为何,他和安月看起来,竟有那么一丝的相似,那么配。

    沈轩不顾安月的反抗,霸道的一把揽过安月纤细的水蛇腰,把她硬塞进了自己的车里。沈轩无所谓的坏笑着,贪婪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安月,仿佛舍不得移开,“嘿,原来是安小姐啊,怪不得长的这么俊。这么给你说吧,本少爷今天找你谈点事情。”

    “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沈轩突然扑上前去,有力的手指死死的扳平安月娇弱的脸庞,盛气凌人,“这容不得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