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走到窗户边锁上窗户。

    这是伦敦地高级住宅区,治安非常好。

    摁动床头的警报器,警察会在五分钟之内赶来。

    月舞警惕地走向床边,就在这时。

    “叮——”警报器响了。

    别墅里响起此起彼伏地喊声。

    月舞大惊失色,想出去看看,房门却被推开,一个黑衣人像个幽灵一样闪了进来,一进门,反手轻轻地关上门。

    他全身黑色,一个黑色的头套罩在头上,只露出两只眼睛。

    他步伐十分敏捷,高大的身躯走在地板上竟然没有什么声音。

    他速度非常快,进门后眼睛一边扫视屋内的情景,一边往窗户边移动。

    目光扫过床边,看到月舞正呆呆地与他对视,顿时僵住了。

    月舞的手正准备摁下警报器。

    看着眼前的黑衣人,他的身高,走路的姿势,关键是那双眼睛,月舞的心脏怦怦狂跳。手不敢摁下去。

    正想问,你是谁?

    门外的走廊里响起了脚步声。

    黑衣人突然拉下了面罩,是骆云川。

    月舞的心里有千万个疑问,不待她出口,骆云川走到她面前,把她搂在怀里,吻了下来。

    对他,凌月舞没有免疫能力,这霸气热情的吻,让她脚发软,头发晕,只得伸出两只胳膊攀上他的脖子。

    过了许久,月舞喘不过气来,骆云川离开她的唇,仍旧亲吻着她的耳畔。

    “你来这里做什么?”月舞轻轻地问。

    “都看看各个房间的门窗,是不是锁好。”门外的声音越来越大,家里的仆人,管家开始细细搜索每个房间。

    月舞此刻听不见这些,她的心里,眼里都被眼前的男人满满的占领。

    骆云川的眼中转眼而逝的阴鸷,在她耳边轻笑着:“来找你。”

    不待月舞回答,又亲了过去。

    月舞忍不住发出嗯的一声喘息。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月舞推开骆云川,满脸的潮红。

    骆云川一脸坏笑,眼睛却盯着她的胸口。

    低头一看,自己裹着的浴巾掉下一半,酥胸半露要多诱人有多诱人。

    月舞脸红到了耳根,赶紧拉拉好,骆云川却拿起衣帽架上的厚外套,给她披上,笑着把她推到门口。

    拉开门。

    “月舞,你没事吧?”是凯尔。

    “我没事,我正想跟你们说,是我不小心摁到了警报器,吓着大家了吧。”

    “哦,是你摁的吗?我还以为有人闯了进来。”

    “嗯,我刚才冲完澡,没有开灯,不小心摁到了,对不起。”

    “没关系,没事就好。”

    周围的人一听说是误会,都松了一口气,又赶紧打电话给警察局,告诉他们是误报。

    里娅走过来,“小舞,你这么晚还没有睡吗?睡不着,要不要我陪陪你。”

    “不用了,里娅,我正准备睡呢。”

    两个小朋友跑了过来,“这么晚了,是不是要开派对。”

    大家都笑起来。

    “哪有什么派对,我们正在演习。”

    “什么演习呢?”

    凯尔抱起两个孩子逗他们。

    “先给姑姑说晚安。”

    “姑姑晚安!”

    “晚安。”月舞笑着说。

    “晚安,关好门窗。”里娅提醒她。

    “是。”

    关好门,凌月舞的心才落下来,回头一看,房间里已经没有了人。窗户又被打开了。

    她跑到窗户边往下看去,下面是浓密的灌木丛,骆云川跳下去了吗,为什么灌木丛没有一点痕迹。

    她锁上门窗,又在房间里四下看了看,没有了人。

    刚才是做梦吗?玫瑰色的梦?

    月舞摸了摸嘴唇,刚才的唇齿交缠历历在目。

    月舞换上睡衣,躺在床上,这时冷静了下来。

    骆云川不是来找她的,这几天一起玩,两人默契十足,跟普通情侣一般,即使如此,他都没有对她做出过这样大胆的举动。

    回想刚才的事,他是想转移凌月舞的注意力,让她帮忙逃脱。

    那么,他来这里做什么?

    月舞辗转反恻难以入睡,迷迷糊糊到天亮。

    之后的好几天,凌月舞想去找骆云川,但是她没有联系方式,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纵然心里有许多疑问也只能作罢。

    周末,里娅带着孩子去游乐场,叫了月舞一起去。

    “哥哥为什么不来,难得周末,他也要工作吗?”

    “好像前段时间有了一个大的进展,周末他要去一个私人俱乐部参加一个小范围的聚会,一大早就很兴奋。”

    “什么聚会这么高兴。”月舞不理解男人的世界。

    “好像是几个人凑在一起商量什么事情,他玩笑说是他们的纸牌屋。”

    “不管他,我们玩我们的,他晚上就回来。”

    “整天这样呆着,我有些腻了,里娅,我想工作了。”

    “好啊,等凯尔回来,就跟他说吧。”

    月舞点点头,手机突然响起来,她心中一动,不着痕迹地走到一边,是一条信息,并不是骆云川。

    “月舞,你回了伦敦怎么不告诉我?落款是一个字,童。”

    月舞抬起头四周望了望,不远处一个穿着圣诞毛衣,带着圣诞帽,脚上套着长筒雪地靴的矮个子女生朝她挥了挥手。

    “里娅,我看到朋友了。”

    里娅回头看了看,笑着说:“你去吧,晚上早点回来,和凯尔说上班的事。”

    “好,那我先走了。”

    圣诞女孩戴着一副小圆眼镜,两个麻花辫从帽子下伸出来,皮肤白嫩得掐出水来。

    “眼镜太小了。”月舞说。

    “什么?”

    “挡不住你的大眼睛。”

    “没事,反正我个子小,你从上往下俯视我,我的眼睛就显得小些了。”

    月舞淡淡地笑了,两人手牵手到公园里闲逛。

    圣诞女孩叫童画,身高只有一五七公分,在一六五的月舞面前矮了一大截,偏偏还不喜欢穿高跟鞋,在身高占优势的欧美人堆里,经常被误认为是个小学生。

    她是月舞仅有的几个朋友之一。

    “回来不走了吗?”

    “说不清楚。你最近在研究什么?”

    “基因优选。”

    月舞看了她一眼,“我记得有一个电影说的就是这样的事,感觉有些残酷。”

    童画却无所谓的样子,“电影里的事不会发生在现实生活中,基因优选不一定是用在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