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和赵子健同时陷入了沉默，一个十八岁的姑娘，一个小时前还在那蹦蹦跳跳，此刻却充满了忧虑，静静地坐在那里。子健还可以看见她鼻尖细细的绒毛，因为情绪不稳而轻轻颤动。
子健抑制不住很想摸摸她的头，幸而及时忍住了。虽然洗了澡，在这样一个灵动的姑娘面前，他还是觉得自己的手很“脏”。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担忧的，我是说，有什么起因吗？”
“一年前，有一个叫做肖青的警察，向我们人工智能安全局上报了一个案件。这个案件十分奇怪，所有证据指向受害人为自杀，但报案人和这个警察坚持认为是谋杀，并且他们认为此事不可交由电子警察来调查，必须是全人工调查。所以这个警察找到了我们上报了案件。”
“这个案子有什么问题吗？”赵子健问。
“一开始我们没有太在意，只是循例调取了该街区的资料，然后发现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赵子健忍不住又问。
“这个街区产生了非常严重的犯罪率，有近三分之一的平民因犯罪被关在了家里。这些平民所犯之罪有轻有重，但有一个共同特点是家中境况都不太好，如果坐牢，很可能一辈子出不了狱。”
“有关于这些平民的调查结果吗？还有那起杀人案的报案人和警察，后面有提供新的线索吗？”
“没有，肖青和那个报案人，在向人工智能安全局上报案件后的一个星期，先后死于意外。那些犯罪的平民的案件调查也没有任何异常之处。”
“不对不对，这个街区的犯罪率，不符合统计学和概率论。”
“我们都知道。”a说，“可是我们查不到问题出在哪里了。”
“所以，你们怀疑是人工智能做案？已经有人工智能人觉醒了吗？有没有什么证据或者发现？”
“没有直接证据，但是确实是因为这件事情，让我们产生了巨大的忧虑，我们害怕人工智能觉醒这种可能。可是接下来一年的调查，没有任何异常。我们甚至检查了这个世界上可以被标记的任何角落，在可统计的数据范围内，没有任何异常。”
“所以，这件事真的只是一个偶然？”
“你相信吗？你相信是偶然吗？”a反问道。
“我不相信！”
“我们也不相信，可是我们什么也做不了？我们已经用了一切手段，这个世界寂静无声。”
寂静，赵子健听到这个词的时候感觉浑身似乎打了一个冷颤。
“那我们什么都不能做？没有任何措施吗？”子健迫切地问道。
“有的。”a抬起头，仿佛为了宽慰赵子健一般，她轻轻地笑了笑，一如初见的单纯美好，这笑极大程序地消除了赵子健内心的不安。“我们已经从饮食街区开始，逐步建立安全区。安全区内，开始清除所有人工智能（智能人以及智能器械），饮食街区内目前使用半智能局域网。现在有些饮食街区已经只剩下天眼可连外网了。我们不想做得太明显，饮食街区本来就流行非智能文化，拆除智能设备也很正常，但拆除天眼会太明显，而且担心会引起犯罪率突然升高。”
听到这里，赵子健悬着的心安稳了一些，好在还是有措施的。况且也很难通过这次谈话，确定有一些切实的危机会马上出现，他对于现有的清除程序还是很有信心的。
于是他又开始放松下来，继续沉浸到见到美女的喜悦中。通过问a一些安全局的事为借口，小心翼翼地探听一些a的事情，气氛倒是还不错。只是他也有些奇怪，为什么a几乎有问必答，照理安全局的事情不是应该很保密吗？
“我这次来找你，其实不是偶然的。”a继续说：“我们已经观察你一段时间了。只是没料到你突然发出邀请，计划有些提前。”
“哦。”赵子健心里想怎么回到这儿了，不过说实话“明天见”当时确实是吓到他了。至今没有想明白是怎么做到的。
“找你的位置我们用了百倍功耗的超级智能解密机，解密了足足两个星期，才找到上千个疑似街区，然后确定具体ip位置实际上是作弊了的。我们查了这几千个街区的能量消耗图谱，然后和你上线论坛的生活轨迹作对比，再附加了你偶尔在论坛暴露的生活习惯形成的个人数据，找到最可能的三个街区，再通过智能解密机进行二次筛查，最终锁定了你的位置。这也坚定了我要见你的决心。你的逻辑思维十分严谨，同时沉稳，而看你在论坛的言论，却又保持着一份青涩纯真。我们在没找到你真实ip从而获得你真实身份之前，曾经关于你的年龄有过讨论，有人觉得你肯定超过了40岁，不然不可能有这么稳定的思维曲线，有人觉得你不过20出头的毛头小子，因为发表言论时毫无诚府可言。”
赵子健心想原来如此，终于找回了一点自信心。
“你倾向于哪种？”子健忍不住插嘴，刚才对人类危机的担忧已经抛到九宵云外。他现在只想听到对面的姑娘对自己的评价。
“你和我想像的差不多吧，我一直觉得你很熟悉，你的思维方式很像我爸。”
“哦，是吗？”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你爸是谁？”赵子健脱口而出的问道。
“杨宏平。”
杨宏平？？！“哪个杨宏平，不会是那个杨宏平吧？！！”赵子健大吃一惊。
“你想得没错，是他。”a笑了笑，有一点骄傲和一点忧伤。
“所以，艾米奖是以你的英文名来命名的吗？”子健忍不信有些兴奋和慌张。
a点点头，沉默了起来。过了一会，又再缓缓起身道：“正式介绍一下，我叫杨瑞雪，英文名叫a，赵子健，我想请你加入人工智能安全局，你愿意吗？”
然后向他伸出了手。
子健抑制不住很想摸摸她的头，幸而及时忍住了。虽然洗了澡，在这样一个灵动的姑娘面前，他还是觉得自己的手很“脏”。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担忧的，我是说，有什么起因吗？”
“一年前，有一个叫做肖青的警察，向我们人工智能安全局上报了一个案件。这个案件十分奇怪，所有证据指向受害人为自杀，但报案人和这个警察坚持认为是谋杀，并且他们认为此事不可交由电子警察来调查，必须是全人工调查。所以这个警察找到了我们上报了案件。”
“这个案子有什么问题吗？”赵子健问。
“一开始我们没有太在意，只是循例调取了该街区的资料，然后发现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赵子健忍不住又问。
“这个街区产生了非常严重的犯罪率，有近三分之一的平民因犯罪被关在了家里。这些平民所犯之罪有轻有重，但有一个共同特点是家中境况都不太好，如果坐牢，很可能一辈子出不了狱。”
“有关于这些平民的调查结果吗？还有那起杀人案的报案人和警察，后面有提供新的线索吗？”
“没有，肖青和那个报案人，在向人工智能安全局上报案件后的一个星期，先后死于意外。那些犯罪的平民的案件调查也没有任何异常之处。”
“不对不对，这个街区的犯罪率，不符合统计学和概率论。”
“我们都知道。”a说，“可是我们查不到问题出在哪里了。”
“所以，你们怀疑是人工智能做案？已经有人工智能人觉醒了吗？有没有什么证据或者发现？”
“没有直接证据，但是确实是因为这件事情，让我们产生了巨大的忧虑，我们害怕人工智能觉醒这种可能。可是接下来一年的调查，没有任何异常。我们甚至检查了这个世界上可以被标记的任何角落，在可统计的数据范围内，没有任何异常。”
“所以，这件事真的只是一个偶然？”
“你相信吗？你相信是偶然吗？”a反问道。
“我不相信！”
“我们也不相信，可是我们什么也做不了？我们已经用了一切手段，这个世界寂静无声。”
寂静，赵子健听到这个词的时候感觉浑身似乎打了一个冷颤。
“那我们什么都不能做？没有任何措施吗？”子健迫切地问道。
“有的。”a抬起头，仿佛为了宽慰赵子健一般，她轻轻地笑了笑，一如初见的单纯美好，这笑极大程序地消除了赵子健内心的不安。“我们已经从饮食街区开始，逐步建立安全区。安全区内，开始清除所有人工智能（智能人以及智能器械），饮食街区内目前使用半智能局域网。现在有些饮食街区已经只剩下天眼可连外网了。我们不想做得太明显，饮食街区本来就流行非智能文化，拆除智能设备也很正常，但拆除天眼会太明显，而且担心会引起犯罪率突然升高。”
听到这里，赵子健悬着的心安稳了一些，好在还是有措施的。况且也很难通过这次谈话，确定有一些切实的危机会马上出现，他对于现有的清除程序还是很有信心的。
于是他又开始放松下来，继续沉浸到见到美女的喜悦中。通过问a一些安全局的事为借口，小心翼翼地探听一些a的事情，气氛倒是还不错。只是他也有些奇怪，为什么a几乎有问必答，照理安全局的事情不是应该很保密吗？
“我这次来找你，其实不是偶然的。”a继续说：“我们已经观察你一段时间了。只是没料到你突然发出邀请，计划有些提前。”
“哦。”赵子健心里想怎么回到这儿了，不过说实话“明天见”当时确实是吓到他了。至今没有想明白是怎么做到的。
“找你的位置我们用了百倍功耗的超级智能解密机，解密了足足两个星期，才找到上千个疑似街区，然后确定具体ip位置实际上是作弊了的。我们查了这几千个街区的能量消耗图谱，然后和你上线论坛的生活轨迹作对比，再附加了你偶尔在论坛暴露的生活习惯形成的个人数据，找到最可能的三个街区，再通过智能解密机进行二次筛查，最终锁定了你的位置。这也坚定了我要见你的决心。你的逻辑思维十分严谨，同时沉稳，而看你在论坛的言论，却又保持着一份青涩纯真。我们在没找到你真实ip从而获得你真实身份之前，曾经关于你的年龄有过讨论，有人觉得你肯定超过了40岁，不然不可能有这么稳定的思维曲线，有人觉得你不过20出头的毛头小子，因为发表言论时毫无诚府可言。”
赵子健心想原来如此，终于找回了一点自信心。
“你倾向于哪种？”子健忍不住插嘴，刚才对人类危机的担忧已经抛到九宵云外。他现在只想听到对面的姑娘对自己的评价。
“你和我想像的差不多吧，我一直觉得你很熟悉，你的思维方式很像我爸。”
“哦，是吗？”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你爸是谁？”赵子健脱口而出的问道。
“杨宏平。”
杨宏平？？！“哪个杨宏平，不会是那个杨宏平吧？！！”赵子健大吃一惊。
“你想得没错，是他。”a笑了笑，有一点骄傲和一点忧伤。
“所以，艾米奖是以你的英文名来命名的吗？”子健忍不信有些兴奋和慌张。
a点点头，沉默了起来。过了一会，又再缓缓起身道：“正式介绍一下，我叫杨瑞雪，英文名叫a，赵子健，我想请你加入人工智能安全局，你愿意吗？”
然后向他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