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陈冲却知道下一句,伤了华筝或者孩子,便是挫骨扬灰。

    而如今对李达恺的处罚已经是詹艋琛最大的限度。

    “这是他们咎由自取,我早就在私下跟他们说到此为止。说到底,我对那个人还是有过希望,不过如此看来,是我想得太多了。”陈冲说。

    “机会那是要看怎么给的。我在少年时期的时候也给过别人后路,只可惜那是放虎归山留后患。”

    “那就让他在里面好好反省吧!毕竟还有个李明田,那才是老狐狸。”如果让李达恺出来,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那个李明田看起来也不像是会把亲情放在第一的人,做起事情太过老歼巨猾,李达恺在他面前只要听命的份。

    截杀詹艋琛多半都是李明田的主意。李达恺绝对想不到那么多,也不可能如此轻易地就被抓住,最多是个有勇无谋。

    “就算他这只狐狸成了精,遇到强悍的猎手也是要遭殃的。”詹艋琛眼眸划过深沉叵测的光泽。

    “还有詹楚泉,这次的事他脱不了干系。”陈冲说。

    “在我的孩子瓜熟蒂落之前,我要连根拔起。”詹艋琛眼神凌厉一闪。

    “还没有恭喜总裁又得一子。”陈冲说。

    詹艋琛的表情被缓和,看着陈冲:“你呢?那个女人还没有搞定?”

    陈冲的脸色闪过不自然,抬腕看了下时间:“总裁,今天我不去公司了,有件私人的事要处理下。”

    “这种事不需要和我说,你的时间是自由的。”詹艋琛沉稳地说。

    陈冲离开詹家别墅后,先去了李达恺所关押的看守所,看到了被锁着手铐脚铐的李达恺。

    在这种地方自然不会舒服,所以看起来要比之前苍老许多。

    李达恺一看见陈冲,那个恨就像泉涌似的在胸膛里咕噜咕噜响,但还是忍着坐了下来。

    他倒想看看这个逆子想说什么,看什么样的笑话。

    “真是不容易,能劳驾你过来,陈大秘书!”李达恺言语带刺。

    “你要比我幸运,至少在坐牢的时候还有人来看你。”陈冲淡淡的看着他。

    “你想说什么!”李达恺当然知道那时候陈冲坐牢的事,也知道是为了什么坐牢。

    但是他没有多过问。

    现在被陈冲这样一说,就有点恼羞成怒。

    “我想说的话,在这之前就说过了。现在想说的便是,在这里好好反省吧!”

    “你这个不孝子!”李达恺给气得,要不是旁边站着狱警,他就直接朝陈冲冲过去了。

    “我要是不孝,你觉得自己能活到现在?你心有数。在这里好好反省,出去后年纪应该也老了,到时候我一样可以给你养老送终。”陈冲的表情淡淡的。

    “谁要你养老送终!你把我儿子弄到牢里,又把我弄到牢里,你长本事啊!”李达恺愤怒地站起身。

    而陈冲已不想多说,站起身离开。

    “你个逆子!啊!你们看啊,儿子把老子送进监狱!你这是大义灭亲啊?你就是个畜生!”李达恺在狂喊着,然后被狱警强行关押起来,免得他继续发疯。

    下午的时候,冷姝早早回来了,和冷母在桌子上摘菜,冷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可以看得出来两老心情不错,特别是冷姝她妈,一副不虚此行的模样,看得冷姝嘴角直抖。

    摘个菜都在哼着小曲儿。

    “你能别哼了么?”冷姝忍不下去了,对她妈说。

    “关你什么事?嘴长我脸上,我高兴。”冷母还很任性。

    冷姝刚想接着说什么,门铃响起,她便气呼呼地扔了手上的菜,去开门了。

    门一开,就见陈冲站在外面。

    冷姝第一反应就是立刻把门关上,反正她爸妈又没有看见外面的人,到时候就说走错门的。

    但是她的度永远都慢陈冲一步,力气又没有他大,所以推搡之下,陈冲进来了。

    “呀!小冲来啦!快坐快坐。刚才小殊正在念叨你呢!”冷母开心,脸上都能笑出花来。

    冷姝一个错愕的眼神看过去,我什么时候念叨他了?

    而且陈冲不是走了么?怎么又来了?

    “阿姨,叔叔。”陈冲称呼两老。然后视线落在那挑拣的菜上说,“阿姨和叔叔难得来,不如我带着你们出去吃。”

    两老还没有开口,冷姝立刻出声:“等一下!陈冲,你刚回来应该有很多事要忙吧?”

    “我没事可忙。”陈冲轻松地就应付了冷姝。

    然后将手上的盒装东西递给冷父:“我上次在一家玉器店看到的,觉得你会喜欢。”

    他不是特意要送礼物,他只给客户送过礼物,也知道什么是投其所好。

    只是如果对两老都同时送上礼物,只会显得太突兀,也会让他们尴尬。

    这种事不急在一时。

    冷父打开包装盒,看到里面一颗颗的棋子都是上好的羊脂玉,顿时惊艳不已,摸在手心都是润滑的。

    他确实是一见钟情了,只是想着价格肯定不菲,便有点忧心:“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啊!”

    “叔叔不用担心,那家店的老板我认识,给了我内部价,并不贵。”陈冲说。

    “那……那我就收下了。”

    冷姝就看着她爸乐呵呵地小心翼翼地将象棋收好。

    这男人倒是挺会收买人心的。就算她爸妈的心已经向着他。这样一来,冷姝感觉自己在家里的地位岌岌可危了。

    再去看她妈,冷母直接忽视女儿脸上的委屈无辜。

    华筝在知道冷姝的爸妈来了,她硬要去看看――

    “詹太太,你给我安分点啊!别忘了,你怀着孩子呢!等你孩子生完了,我带你去乡下看他们,如何?”冷姝在电话里朝天叹气。

    就没有一个省心的,这两天陈冲都陪着她爸妈,不是出门游览,就是在家下象棋,冷姝就觉得自己特别多余。

    不过她爸妈来得真不是时候,正赶上公司要出版,得加班。

    其实要不是陈冲,她都没有时间陪他们。

    “我只是怀孕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第一,既不是头胎,我和孩子又很健康;第二,三个月已经过去了。我待在家里都快要闷坏了。”华筝抱怨。

    “詹艋琛知道么?”冷姝比较在意这个。

    不要到时候迁怒于她才好。

    “他在书房。”华筝摸摸鼻子说。

    “他在,你还要来?”冷姝惊讶。

    “我就去你家看看阿姨和叔叔嘛!看了就回来的。又不是要住在你那里。”

    “那行。詹艋琛同意的话,你就来,我今天提前回去。”冷姝只好说。

    “那好!等我电话!”

    华筝电话挂断后,走到书房门口。

    先耳朵贴在门上听动静,然而什么都没有听到。

    于是曲起手指在门上叩响,然后推开门,把脑袋抻进去。

    詹艋琛看到她,冷硬的眼神微暖:“过来。”

    华筝走过去,詹艋琛推开面前的电脑件,一手就搂过她的腰往腿上压。

    “你的腿!”华筝可没有忘记詹艋琛那还未痊愈的腿。

    “在另一边。”詹艋琛说。

    “詹艋琛,我想去冷姝家。”华筝捏着他平整的袖口,说。

    “现在?”

    “嗯。她爸妈过来,我觉得应该去看看。”

    “是想去看看,还是自己想玩?”詹艋琛拆穿她的小心思。

    “别那么小气,我不在那里吃饭,停留一会儿就回来。好不好?”华筝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詹艋琛知道她闷的慌,想了下:“好,我送你过去。”

    “不用。你要是不放心我开车,就让司机送。”华筝说。

    詹艋琛的腿现在虽然能走路,但是走路还是有点不自然的。

    而且华筝觉得出个门是小事,没有那么复杂。

    “不行。要出去必须我送。”詹艋琛强硬要求。他现在对司机都没有那么放心。

    上次的事并没有过去多久。

    华筝不爽,从他腿上下来:“那我不去了。”说着,就去拉门。

    “筝。”詹艋琛看她心情低落的样子,最终妥协。

    “干嘛?”华筝还是不爽。

    “我让陈冲过来。”

    “好。”华筝喜笑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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