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来啊。”易天行紧张的盯着尸体诡异的举动,一边小声的嘀咕。

    周围的温度已经降的厉害,这明显不是什么好征兆。易天行裹了裹自己的衣服,继续屏住呼吸盯着眼前的一切。

    尸体在抱住自己的头后,就开始用手在脸上扣着什么。暗红色的血液开始流淌出来,不多时,一个三寸长的痕迹就出现在了那个头上。

    “这是?”易天行看着眼前的一幕道:“自己的嘴?”他做出这样的判断自然是有原因的,因为在手机灯光下依稀能看见,如果那个头有五官,那个位置应该就是嘴了。

    接下来就是鼻子了,尸体的手僵硬的伸出两只手指,然后猛的插到那个头上,手指完全没入。没得说,戳出来的两个洞应该就是鼻孔了。

    “这么挖鼻屎是不是太重口味了点,会伤大脑的吧。”易天行居然吐了个槽,心里还有些期待眼睛是这么出现的。“难道是再戳两个洞?”易天行想道。

    尸体的双指从鼻孔中抽出,指尖还沾着些白色的东西。然后轻巧的在眼睛的位置一划,就出现了两条血痕,就如同是被小刀割开的一般。然后两条血痕猛然的扩张开,露出下面通红的眼珠。

    易天行被那犀利的眼神给瞪的直发毛,然后他两步上前,抬起腿就是一脚,又把那个头揣飞了出去。

    可是这一次就没那么好运了,他的双腿都被尸体的手给抓住了,而且从力度来看,强行挣脱是不可能的。那尸体的双腿就像没有骨头柔软而坚韧,爬上了易天行的身体,这下他算是知道为什么人的腿可以以那种方式折到背后了,压根就没骨头啊,就跟两条蛇似的。

    随着两条腿缠上了易天行的双脚(没错,双手拉着他的双脚,身体以诡异的角度折过来然后双腿缠上了易天行),那尸体放开了双手,整个身体缩到林林身后,然后整个依附在了易天行身上。现在易天行的情况是双腿被缠着,双手也被缠着,身后贴合着一个无头的尸体,而他自己的身体的控制权,也已经失去,尸体上传来的力量不是他能抗衡的。

    “咕噜、咕噜”黑暗中又传出声音。这一次他没办法转头去看,但是他也知道是那个头回来了。

    那头滚到了易天行的面前,易天行身不由己的弯腰下去,双手抱起了那头。

    易天行双手平举在身前,手上还抱着个头。

    “咯咯”那个头瞪着易天行,发出了咯咯的笑声。

    尸体控制着易天行朝黑暗中走去,后背的冰凉冷的易天行全身发抖、脸色乌青,不过这不妨碍尸体控制着他前进。

    “哟,你这是要去哪儿啊。”黑暗中传来一个声音。

    易天行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松了口气。

    终于来了啊。

    “你玩儿的挺开心的啊。”林林从打着个手电从黑暗中走出来,临了,还恶意的朝着易天行的脸上晃了晃。

    “开心个屁,你教我的静心咒根本没用啊。是不是教的忘了几句啊。”原来易天行刚刚已经默念过无数次静心咒了。

    “我早就告诉过你,静心咒是用来对付魂体的,而且主要是用来定自己的魂,而不是用来驱鬼的。”林林道,“这明显是个有实体的玩意儿,所以这种情况,最好的用镇尸咒,配合着五行咒中的火咒。

    “我到是想啊,可是不会啊。”易天行叫道:“还有,你准备在那边站多久啊,再过一会儿,我就得体温过低了。”

    “你慌个蛋,”林林虽然嘴上是这么说,可是手上的动作却是不慢。两步跨到易天行身前,然后一飞腿把易天行手上抱着的头给踹飞了,接着一张符贴到了易天行身上,然后诡异的绕到身后,一张符贴到尸体背后。

    随着林林的一系列动作,尸体也失去了控制,变为了一具皮囊。

    “阳火符,赶紧来一发。”这是易天行脱离控制后的第一句话,他实在是冷的不行了。

    “阳火采灵,起。”林林果断的祭出一发阳火采灵符。

    符火一起,周围的温度明显回升了。

    林林抬头看了看天,星星月亮都在,鬼境破了。

    “我不是给了你那么多东西么,怎么还被虐的妈都不认识啊。”林林端过一杯热水放到茶几上,沙发上坐了裹着大衣的易天行。

    “很明显,我什么都没带。”易天行道:“话说,我都回来这么久了,怎么还是感觉这么冷啊。”

    “是因为鬼气入魂了,所以才会这样,不过你阳气足,明天应该就没事了。”林林道:“你到底是干什么去了,居然连我给你的东西都不带,你忘了你认识我之后,走夜路遇鬼的几率已经增加无数倍了么。从小到大这么多次了,还不长记性?”

    易天行一言不发端起茶几上的热水开始喝。

    “不想说就算了。”毕竟是多年的朋友了林林很清楚这种情况明显就是他不想说了,这种情况林林也不强求他说什么,虽然林林知道如果逼他说,他肯定会说,但林林并不打算这么做,“黑子”,林林突然严肃了起来,“多的我不想说,总之你自己有点分寸。”

    “知道,”易天行道:“我都二十多的人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那最好。”

    “麻烦再来杯热水。”

    “你都二十多的人了,热水还不会自己倒?”说完林林就转身上楼去了,留下易天行一个人在楼下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