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周已经感觉到不妙,敌人来的太快,只怕会和自己一起到达城门。

    如果不让主公进城,不是被公孙瓒生擒,就是冻死、累死在荒原之中,齐周心思数转,如果打开城门,或有一线生机,不然只能是死路一条。

    “快……快去”齐周也对身边的将士下达了命令,“让城中守军作好防守准备。”

    ……

    居庸关副将闻报大惊夫色,匆匆登上城门,大雪漫天,看不清外面的清况,但州牧大人的印绶却不会有错。

    “打开城门,迎接大人!”

    提着大刀,副将站在吊桥外面,看着一路上都有人坠马,为首几人也是摇摇晃晃,急忙带着十数名亲兵迎了上去。

    看着州牧大人和治中大人的模样,副将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前几日十万大军如此意气风发,攻城略地势若破竹,不料一场大雪,尽落得如此下场。

    “主公,快……进……”

    话音未落,一根箭矢犹如从大雪中飞出的毒蛇,正射中副将的咽喉。

    大刀掉地,发出一声轻响,副将扼住自己的咽喉,嘴里吐着大口大口的血沫,艰难的说出胸腔中的最后一个字。

    “……城……”

    刘虞等人已经来不及注意这些,看着城门打开,长舒了一口气,几名侍卫围着主公和齐周,当先向吊桥上冲去。

    公孙瓒的前锋死士已经混在了刘虞的队伍中,此时拔刀再手,大砍大杀起来。

    刘虞仅有的一些兵马顿时大乱,人人只顾抱头逃命,只恨爹娘少生了一双腿。

    城上的士兵见着乱轰轰的人马向着吊桥而来,大雪中哪里还分得清敌我,公孙瓒的死士早有准备,进城便挥刀杀散了城门口的士兵。

    一大片乌云席卷而来,城头上的士卒发出一声声的尖叫,眼见城门无法关闭,守将又已经战死,不由的慌乱了起来。

    刘虞已经不是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这一夜公孙瓒就如幽灵一般,自己在哪里,他就杀到哪里,见状一声长叹,“老夫这是一败涂地啊!”

    齐周听着喊杀声越来越近,也是无法,只好继续劲道:“主公,逃啊!”

    “还能逃到哪里去呢?”刘虞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跳下马来,站立在雪中。

    “就让他将这颗首级取了去吧,老夫不忍心看着士兵们白白丢掉了性命。”

    “主公,不可啊!逃啊!”齐周嘶声作着最后的努力。

    看着主公不说话,而是坐在了雪中,齐周大哭了起来,“主公,你这样,一切的辛苦都是白费,天降大雪,城中又混乱,咱们能逃出去,一定能的。”

    “杀……”

    大吼声已经在城门处响起,惨叫声也大了起来,刘虞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

    ……

    “出击!”

    看着居庸关已破,刘辩抓了一把雪,在双手上搓了几把,然后紧紧握住了赤霄神剑。

    卢音也跪地抹了一团雪,一紧手中梨花枪,向前一指,百名学生军毫不犹豫,一声不响的向下面冲去。

    又是拦腰一击,正在欢庆胜利的骑兵被一把银刀,从中切断,一时间发出了惊呼之声。

    刘辩很快抢得一匹战马,赤霄挥出一片血光,向城中杀去,卢音和阎柔两声长枪一左一右紧紧跟随。

    其余学员也纷纷抢得战马,转着圈开始游斗。

    公孙瓒的骑兵,一直没遇上抵抗,大意之极,不料被这百余条猛虎一冲,感觉四下里杀来很多人马,以为是中了诱敌之计,顿时就乱了。

    前面的想跟着主公抢城门,后面的开始犹豫,生怕进了城便出不来了。

    刘辩三人如怒矢一般疾进,很快杀开一条血路冲进城内。

    此时的公孙瓒也正在杀到了刘虞面前,见堂堂幽州牧如小孩耍无赖一般坐在雪地中不起来,几名侍卫也拉之不动,不禁仰天长笑。

    “刘虞老儿,逃啊,为什么不逃了?上天入地,我也会抓住你,取了心肝下酒,为我明珠报仇。”

    刘虞一扭脖子,“这颗首级,你要就拿去,只希望你能善待幽州民众。”

    “阿呸!”

    公孙瓒狠狠地吐着口水,“你逼死了明珠,不要展现出仁者慈心,在某眼中,你比老虎更猛。”

    话不投机,刘虞闭上嘴巴,再不理会公孙瓒。

    齐周扑了过来,跪在公孙瓒的马首前,“公孙太守,还请你放过州牧大人!”

    “啪……”

    一听到这话,公孙瓒气不打一处来,抡起马鞭劈头盖脸对着齐周当头打来。

    “放……放……我让你放!”

    齐周昂首挺立在雪中,任凭鞭子如雨浇下,身体一动不动,公孙瓒见状更怒,拔出佩剑。

    “匹夫!当真以为杀你不得?”

    齐周怒目作答,“只要放过州牧大人,这颗首级你便取了去。”

    “哈……哈……哈。一群蠢夫,你们的首级,我全要了!”

    说罢公孙瓒长剑下斩,划出一道亮光。

    “嗖……”

    一只冷箭飞来,正中公孙瓒右碗,那剑掉了下来,正立在雪中。

    “哈……”

    暴雷般的声音响了起来,刘辩弓如霹雳弦惊,一箭射中公孙瓒,赤霄一道黄光闪动,如离弦之箭向他冲来。

    “公孙老儿,你中计矣!”

    随着公孙瓒的数十名亲兵大呼着迎了上去,双方一个照面,就有数人惨叫着栽了下来。

    “主公,怎么办?”

    一员偏将问向公孙瓒,话音刚落,就见一杆长枪飞来,将他穿了一个透心凉。

    “你是何人!”

    公孙瓒中箭,左手持槊,拍马来迎。

    “擒你之人!”

    刘辩艺高人胆大,并不用赤霄去削长槊,而是提马加速,看上去就象用身子去挡武器一般。

    “啊……”

    大雪中的将士看的呆住了。

    “死吧!”

    一声大吼,公孙瓒左臂使出了出奶的力气。

    看看槊锋就要临身,刘辩将身体向着右边稍移了几寸,然后用腋下夹住了长槊。

    “哈哈,撒手。”

    刘辩也不减速,依然向公孙瓒撞了过去。

    高速运动中,谁也来不及闪避,两马瞬间相撞,彼此发出一声哀鸣,双双倒在了地上。

    任他公孙瓒身经百战,也没遇上过这种打法,刘辩腾身而起,双脚喘在他的身上,还不得身边几位亲兵反应过来,赤霄剑已经横在了他的脖颈之上。

    “公孙太守,别来无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