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方是员银甲小将,曹方无人认识,于禁轻轻对夏侯渊说道:“妙才小心,禁为你掠阵。”

    “文则,看我斩了来将,对方兵马并不多,大约就五千余人,此地并不险要,以文则的军马,一定能冲杀过云。”

    于禁点了点头,见夏侯渊出阵而去,手执长枪一展,曹军很快便摆出了攻击阵容。

    卢音看着迎上来的这位黑甲大将果然是夏侯渊,放声喝道:“某是荆州蔡大人手下,本想前来厮杀,不料却听到罢兵的消息,这心中如猫挠,听闻妙才将军以勇冠三军,文则将军兵法娴熟,不如咱们兵对兵,将对将战上一场,看看是你们豫州军强,还是咱们荆州军才是好汉。”

    卢音说完,亮银枪一举,身后士兵尽皆狂呼起来,一时间声振原野。

    面对这位无名之将,夏侯渊脸上露出了戏谑之色,“你要与吾单挑?”

    “当然,听闻你上了兵器谱前二十,吾战胜于你,这兵器谱上的排名就该换人了。”

    夏侯渊对自己排名在十名开外,心中本就不服,见有人挑战自己,呵呵一笑,“那就如你所愿!”

    “杀鸡焉用牛刀,看末将前去取他性命。”早有一将飞马出阵,夏侯渊一看乃是军中骁将王固,点了点头,将大夏龙雀放了下来。

    卢音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拍马迎上前去,两将就在阵前大战起来,一时间双枪并取,杀得热闹之极,不知不觉就过了三十回合。

    “这将武艺稀松平常,卢将军这样演戏不累吗?”罗鸳边看边问向刘辩。

    刘辩却感叹了一句,“示敌以弱,她这是要让夏侯渊轻敌,一枪制敌呢。”

    罗鸳没见过卢音的武艺,闻声说道:“会长对他如此有信心?”

    “开远,天下间能战败她的不能说没有,但却不在豫州。”

    刘辩接着对罗鸳说道:“开远的冲轭阵演练的如何了?”

    “承蒙孝真传授,河内军已经操练良久,可以一战。”罗鸳的声音中显示出强烈的自信。

    “对方多骑兵,如果混战,咱们胜算不大,如此就在这里凭地形用阵法来对付他们。”

    冲轭阵犹如是车前方的横木,按形为x形阵。能同时迎战前、左、右三方来的敌人,是有效的防守反击阵型,最适合在山地作战。

    现在曹军骑兵多,河内步兵多,丘陵地带正就使用冲轭阵的好机会,这阵形汉末时代并没有出现,谅他于禁、夏侯渊读再多的兵书,也是枉然。

    “将军,敌军开始布阵,这是什么阵型?”

    听到部将的询问,于禁仔细的观看了一番,摇了摇头,“并不曾见过,兵书上也没有,想来是敌军独创。”

    “独创?真是笑死人了,他们以为自己都是孙子、吴子转世吗?”

    “也许他们都是赵括,读了几本兵书,以后自己天下无敌。”

    “在这样的情况下,将自己的士兵用来送死,看来对面都是蠢人一群。”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将军,咱们冲阵,必能大破之。”

    一众部将齐声请战,于禁见对方领军大将跟自己的一员偏将战的难分难解,放下心来,将手一挥。

    “各部队此战争先,一举清剿敌军。”于禁下达了作战命令。

    “好枪法!”

    却见厮杀中的卢音大叫一声,收了梨花枪伏马败走。

    王固杀得性起,大叫一起,“哪里走,留下首级。”拍马便追了上去。

    于禁再不迟疑,挥军掩杀,夏侯渊更是高举大夏刀,向着刘辩而来。

    今天刘辩一身白袍,作文士打扮,正立在群英会的大旗之下,唯恐别人不知道他就是群英会会长沈万三。

    “哎哟,不好!”

    看着夏侯渊犹如一支利箭射向自己,刘辩大叫一声,拍马飞逃,惹来卢音一阵白眼。

    王固追卢音,夏侯渊追刘辩,而于禁指挥骑兵冲锋而来。

    罗鸳看着陈到那跃跃欲试的模样,将脸一板,“叔至不得擅动,等会有你杀的。”

    曹军的骑兵在山地间本就发挥不出最大的威力,接近冲轭阵后,河内军才亮出削尖的长木杆,并且后队洒出无数的铁蒺藜横在战马冲锋的路上。

    汉末的战马都没有钉上马掌,铁蒺藜成功将战马的速度降下来不少,不少的战马痛的双蹄扬天,曹军的骑兵阵形一下便乱了起来。

    双方前锋呐喊着对冲,此时一方想退,也是不可能了,不过数息之间,那血便飞溅了起来。

    长长的木杆戳进马身里,战马匍倒,惨嘶震天,河内军的步兵虽然没有重甲,但曹军阵形混乱,战马的冲击力发挥不到最大,被河内军的大盾阻了下来。

    罗鸳的大纛居中调度,指挥的有模有样,冲轭阵最大的好处就是只要阵势不乱,左中右都可以互为支援,随着罗鸳的大纛不停地打出旗语,曹军的冲击力显得越发的软弱起来。

    于禁的脸色变了,而庞统则看的精神焕发,“叔至,校长这阵法,配合这地利,果真不凡,天时不如地利,校长运用的很是精妙啊!”

    “老大,俺平生就服你们二人,现在可以出击了吗?”陈到的战马已经在不住地顿蹄,作出了前冲姿态。

    “不急,敌军并没有乱,看看,他们撤回去了,准备第二次冲锋了,等他们冲累了,就该咱们反攻了,反正夏侯渊在这里,他们想撤也是不可能了。”

    听到庞统淡淡的话中满满的自信,罗鸳轻笑一声,“被你和会长算计,这夏侯渊死也可以瞑目了。”

    “哼!”

    庞统此时哪里还有半点小童模样,战场中的杀气将他的豪情激了起来,“曹阿瞒以为他占尽的便宜,到头来也只配喝咱们的洗脚水!”

    ……

    带着骑兵暂时脱离了战斗,于禁的眉头皱了起来,没料到这阵法如此紧固,自己训练的精锐骑兵竟敢无攻而返。

    曹军第二次冲锋,果然将河内军逼退了一段距离,不料战马冲过去才发现敌人在地上挖了不少小坑,战马一踏进去立刻就会折断马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