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家虽然交好刘琮,想把刘琦从世子之位上拉下来,不过现在和刘琮只是在接触阶段,毕竟蔡氏才嫁过去不久,蔡中看着刘琦的令牌,有些迟疑,又见刘辩凶狠,只是远远一抱拳,“你这是意欲何为?”

    “还记得桐梧山吗?”刘辩只是淡淡提了一句,蔡中的脸色就变了。

    “知道孙伯符叫吾什么吗?”

    “叔父。”

    改变了声调的话语从右边马车中传了出来,虽然声音并不大,但听在蔡中耳中却如同惊雷一般。

    “现在你知道沈某为何有底气将这人踩在脚下了?”

    蔡家没有一个有骨气的,全他娘的孬种,刘辩的强势行为终于让蔡中软了下来。

    “好说,好说,都是误会。”

    刘辩用脚尖再转了几下,赵风发出的声音不知道是惨叫还是呐喊,看得蔡中眼角不停地抽搐。

    指着何字大旗,刘辩将声音放大了一些。

    “蔡中,你今天要是敢动这车队一下,吾就保证有人将你的首级拿来当尿壶!”

    说完之后,刘辩飞起一脚将赵风踢向蔡中,头也不回的挥手让车队前进。

    “闪开!”

    蔡中面色惨白,急忙挥手让士兵闪出了一条道来,看着车队远去,怔了半响,叫来几名亲卫。

    “将这事速速告之大哥,对这个沈万三,请示大哥该如何处理。”

    至于鼻青脸肿的赵风,见到刘琦的令牌,虽然双眼不停地闪着凶光,但脚步却一动也不敢向前移动。

    ……

    “群英会。”

    戏忠嘴里念道这三个字,脸上的黑气增加了不少。

    “这个沈万三当真说是何峰的兄弟?”

    看着面前的夏侯渊,戏忠仔细地又问了一次。

    “是的,斥侯来报,这沈万三单骑带着两辆马车,蔡中竟然不敢阻拦,那沈万三还当众将赵风踢晕在地,跋扈异常。”

    戏忠摇摇手中的扇子,站起身来走了几步,摇头叹道:“这不应该啊!”

    “军师,末将认为这很合理。”

    “喔,妙才有何高见?”

    夏侯渊脸上露出了笑意,“军师,何峰已经不是以前的何峰了,据斥侯来报,何峰在卢奴城花天酒地,日御数女,当初在兖州、河内的霸气早已经不翼而飞。”

    戏忠闻言脸上也露出不解的神情,“这事忠也知道,总觉得难以理解。”

    “渊到是认为很符合何峰的性格,何家本就是大族,据何宴说这位何峰从小就是纨裤子弟,只不过因为家破人亡,为了活命才鼓起勇气挣扎,现在得到中山太守一职,又恢复到以前的作风,这是人性使然,很是正常。”

    看到戏忠默默不说话,夏侯渊继续说了下去,“这沈万三估计跟何峰就是一路货色,以为凭借何峰的招牌就能畅行无阻,加上与孙文台又是同盟,时时可以报出江东猛虎的名号来吓人,在荆州当然更加肆无忌惮。”

    听到孙坚的名字,戏忠脸上的黑气闪动了一下,“孙文台虽勇,但说到谋略却不值一提,到是他长子孙伯符听说在荆州和刘表碰了一下,刘表还吃了大亏。”

    “军师,这事斥侯也已经探明,虽然双方都没有说什么,但孙策的确在荆州胜了几仗,让刘表非常难堪。”

    “真是虎父无犬子。”戏忠赞了一句,脸上露出了笑容,“妙才,看来可以将这位沈万三拿来做点文章。”

    “还请军师吩咐。”

    戏忠将扇子停了下来,“我们派人冒充荆州军去杀了这个沈万三,孙坚便会兵发荆州问罪,对我们在豫州的行动有莫大的好处。”

    “军师高见!”夏侯渊的眼神亮了起来。

    “还有一个好处,可以试探一下在卢奴城的何峰,到底是在演戏还是真的迷醉。”

    夏侯渊恍然大悟,“军师怕这个何峰是学孙膑装疯卖傻?”

    戏忠哈哈笑道:“何峰如何能与孙膑相提并论,只不是忠顺便试探一下,杀掉群英会会长,对何峰也算是一个打击,对我们图谋河内和兖州,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军师所言极是。”夏侯渊对戏忠佩服之极,“有军师提点,相信我们很快就能拿下豫州。”

    “妙才你来看。”戏忠铺开地图,“昆阳是我军的后勤基地,现在孙坚拿下新蔡后与我军相持于平舆一线,据忠的估计,局势会僵持一段时间,孙文台破不了我军的犄角之势,待曹公剿灭谯郡的黄巾贼之后,咱们再全力出击。”

    夏侯渊点了点头,将手指向了昆阳。

    “从昆阳到荆州非常便捷,咱们完全可以混水摸鱼,在荆州行那挑唆之计。”

    “妙才,想从荆襄回到中山,只有两条路可走,陈留由忠亲自镇守,这位沈万三如果不是蠢笨如猪,一定会走河内。”

    “军师所言极是,要想到达河内,必要经过鲁阳,而从昆阳到鲁阳不过二十余里。”夏侯渊的声音也激动起来,“咱们从昆阳扮着荆州军,在鲁阳杀掉沈万三,刘表裤档里全是屎,怎么样也说不清了。”

    “哈哈,听说刘表新娶了蔡氏,现在悠闲着当富贵闲人,咱们帮他从蔡氏的被窝中拉出来活动一下筋骨,他应该感谢咱们呢。”戏忠难得幽默了一把。

    “妙才,这次行动由你亲自指挥,你即刻前去昆阳主持大局,忠便洗净双耳,静听妙才的捷报传来。”

    “诺!”

    ……

    “校长,前面是个小寨,咱们前去打打尖好不好?”

    庞统的声音已经小了许多,也没有刚开始那般的活泼,这几日的赶路让他的身体状况显得不佳。

    想到这里,刘辩看向樊嫣的马车,马车中并没有任何的声音。

    樊嫣刚动完手术就开始此次长途跋涉,刘辩对这位美人的毅力十分佩服,都说女人的忍耐力要强过男人,看来能当革命者的不止貂婵一人。

    “在寨中歇息片刻,补充一下酒水和食物,咱们尽快赶到鲁阳。”

    刘辩刚说完这话,天空突然下起雨来。

    “下雨了,留客天,校长,咱们走不动了,要不然车轮陷在泥土中,可就推不出来了。”庞统幸灾乐祸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