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纯眼神明亮起来,“喔,说说看。“

    夏侯杰搔了搔头,“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不过你哥哥子孝被何峰打伤之后,你有时的眼神好可怕。“

    “啪!“

    一段枯枝在曹纯手上断成了两截,曹纯眼神一冷说道:“某不管何峰到底有多历害,敢打伤我大兄,就得付出代价,濮阳,我曹子和是取定了!“

    “胡家胡奋求见。“

    一名下人打份的侍卫轻轻走了近来。

    “胡奋来了?子和,走吧,好好谈谈。“夏侯杰站起身来,一把将曹纯拉了起来,“想报仇,动作就要快点。”

    ……

    胡家自从胡母班被王匡无辜斩首,便意识到没有强大的靠山,再多的金银,再亲的关系,也躲不过钢刀。

    胡奋是胡家未来的家主,力排众议,制定了投靠曹操的策略,并且得到了戏忠的大力支持,胡家不但没有沉沦下去,反而强大了起来。

    曹纯看到胡奋,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义贞此来,必有好消息告诉我等。”

    胡奋行了一礼,“濮阳城的所有兵马,奋心中已经有数,其中已经安插了不少人进入关键位置。”

    夏侯杰闻声大赞:“义贞一出手,果然历害,到时振臂一呼,濮阳城立即便能换了颜色。”

    “唯一就是太守府的守军,是王肱的亲卫,暂时还不能渗透进去。”胡奋摇头说道。

    “义贞已经做的足够好了,纯这里还有些勇士,到时对付王肱不在话下。”曹纯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这群英会日进斗金,要不要?”夏侯杰看着群英会的生意,早就流了不短时间的口水,只恨不得纵兵抢掠一番。

    “别动。”曹纯挥手阻止,“这样会打草惊蛇,现在群英会在兖州和河内越发的壮大,你一动便会打草惊蛇,何峰必然就会警觉,虽然曹公念着旧情,对刘、鲍两人没有下达必杀令,但军师密信中却说了,这两人一个不留。”

    “诺!”

    ……

    数天时间勿勿而过,当袁术和孙坚的兵马推着十余座头车齐头并进,城上的守军都吓得目瞪口呆。

    这样庞大的攻城器械,守军根本就没见过,什么箭矢,火油统统都不能对其造成伤害,就算是大火勉强烧了起来,头车中的士兵立刻用挖城墙的土和头车中准备好的泥浆将火扑熄。

    “将军,他们在挖墙。”城头上的士兵们惊恐地大叫起来。

    头车抵当城墙下,工兵立即开始挖土,然后用木柱顶住,挖出来的泥土便用来建造防御工事和灭火,地道越挖越进去,不多时,里面的人便不会受到城上的打击。

    挖开的地道用木柱撑住,到时下面堆上柴火猛烧,几处一起烧,再用巨木撞击,城墙就会塌陷。

    夏侯和看了良久,将头车的功能记在心中,看到城头上守兵已经混乱起来,长叹一声,返身下楼,将衣服换成平民装,然后下令投降。

    看着墙上的守兵纷纷放下武器,城门大开,孙坚对袁术和刘辩说道:“果然,该跑的早已经跑了。“

    ……

    北平,太守府。

    “混蛋!”

    “统统去死!”

    邹丹走进大堂,就见堂上正跪着一位将领,被公孙瓒打得满身是血,却一动也不敢动。

    “主公息怒,人已经去了,再发怒也没有办法挽回了。”

    严纲死后,邹丹和田楷便成了公孙瓒两大心腹,太守发怒时,也只有两人敢出言规劝。

    田楷去了青州帮助单经继续与袁谭游斗,留在公孙瓒身边的就只有邹丹,也刚刚从寿春赶回。

    “公谋,袁绍欺人太甚,周昂竟然使计将吾弟诓入城中射杀,此仇不共戴天,我意立即起兵,向袁绍问罪。“

    公孙瓒不服刘虞,事事擅作主张,刘虞现在拿他没法,只能默认这个事实。

    这使得公孙瓒气焰张狂之极,不想前有范方被颜良拿住,差点送命,现在连族弟都死在了袁绍手中。

    以前公孙瓒防备着乌桓不敢有大的动作,现在乌桓已经被打得北逃,几年之内幽州无忧,公孙瓒可以将所有精力转而冀州。

    “刘虞一介书生,暂时可以不用去管,但袁绍射杀吾弟,此仇必须要报,立即起兵界桥,与袁绍一战。”公孙瓒把出佩服,像是将袁绍斩于空气之中。

    “诺!”

    ……

    冀州,高唐县。

    郭图刚从袁谭处回到自己住所,却见管家上前轻轻说道。

    “大人,有客来访。”

    郭图心念一动,自从被荀谌一句话从南皮调到大公子军中,虽然助大公子胜了单经,但郭图心中并不高兴。

    袁公和刘氏偏外三公子这是人尽皆知之事,袁谭因为长相问题,虽多有战功,但始终不及袁尚受宠,这已经成了袁谭的心病。

    郭图是大公子线上之人,自然想留在南皮,时时在袁公面前替大公子美言几句,如果自己再能出点计策得到袁公欢心,加上大公子的战功,就算袁公想立三公子为世子,只怕也要顾虑一下部下的情绪。

    高唐离南皮有些距离,无论是袁谭还是郭图总觉得心里空空的,十分不踏实。

    想到这里,郭图不由一声长叹,收拾好心情,向书房走去。

    书房中是一张陌生而年轻的面孔,见郭图进来,示意他关好房门,这才长揖为礼,嘴里笑道:“晚生史伟,受主公所托,向公则先生问好。”

    “你家主公是……”

    郭图从来没见过此人,只觉得此人有一种从容不迫的气度,虽然年轻,但郭图却不敢怠慢,也是做足了礼数回应。

    “中山太守。”

    “喔,汉兴啊!”郭图立即轻松下来,对这位中山太守,郭图的印象非常不错,想着在夏津时张辽对自己的礼遇,心中顿时热乎乎的。

    “不知道汉兴有何要事?”郭图突然想到大公子当日写下的欠条,心忖只怕是来要债的,心中顿时不安起来。

    虽然说这笔军需数目并不算大,不过时间一长,自己已经将此事给忘了,如今再提起,想到那场败仗,心中自然高兴不起来。

    “我家主公找公则先生,当然是好事。”史伟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具有天然的亲和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