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靠王帅用心提点啊!”刘辩感激地说道。

    看着前面树叶茂密的高山,王当将手一指,”那就是黑山,此山地处太行山脉的西南边缘,山体南北延伸,前面山形起伏,易守难攻,而后面是百丈悬崖,从未有人能攀上去,所以任它百万官兵前来,也只能望山兴叹。

    刘辩看着这地形,心想堪比蜀道之难了,怪不得自己那位便宜老爹只能和张燕言和,这地形,不用上吃奶的力气,是无法攻下黑山的。

    黑山下有一条河水流过,形成一道天然屏障,前山有不少的山坡,象绿色的波浪般连绵起伏,通向山顶没有大路。

    整个山间全是自然踩成的小径,树木虽然不大,但杂草从生,那草有一米多长,很适合隐蔽,又见古木参天,飞泉流瀑,却象是一座名胜山川,搞一个旅游开发还真不错。

    刘辩心中已经在盘算如果能说服张燕,这一百万人,该怎么处理,现在中山郡发展的虽然不错,但区区一郡之地,容纳一百万人,真有些蛇吞象的感觉。

    看着这美好的风景,没有战争的痕迹,完全是原生态的山脉,刘辩嘴角上的笑容越发灿烂起来。

    走到半山腰处山势就见陡峭起来,山腰修筑一道长墙,居高临下宜守难攻,刘辩细细看去,没有重型攻坚器械,只怕想攻上山顶难如登天。

    正面长墙上修建一座楼门,楼门上的探哨早看到王当等人的到来,几声号角响起,吊桥放了下来,迎出来几道人影。

    “刘帅,这几位都是黑山的大帅,不过燕帅不在其中。”王当充分发挥了向导的优势,尽心为刘辩指点迷津。

    “黑山除了燕帅,还有五大帅,分别是杨凤、于毒、白绕、眭固、陶升,个个都是勇猛善战之辈,对燕帅又非常忠心,所以黑山的兵马所然仅有三万,但各个山头都愿意奉燕帅为主。”

    了解了大体情况,刘辩对着出城迎接的杨凤、白绕、陶升大步迎了过去。

    几千石的粮食就放在山脚之下,刘辩和王当只是将美酒带上,以便和众位头领尽情一醉。

    几位大帅对王当刮目相看,热情之极,那粮草可以让黑山的妇孺省吃俭用几个月呢。

    对于刘辩,他们也同样热忱,寒暄后便带着众人进了城墙,刘辩目不斜视,不停和几位大帅嘘寒问暖。

    隋玉碰了碰高颢,“逸阳,此山易攻否?”

    高颢白了隋玉一眼,“明知故问,此山只可智取,不可强攻。”

    张狂则是随时走在张宁身边,作出了保护的姿态,这让心思聪慧的张宁咬着下唇,脸上慢慢浮出开心的笑容。

    上山的小路两旁,都是起伏的密林,刘辩不用看也知道其中的凶险,心中暗想蜀郡的孟获现在不知道在做什么,诸葛孔明当年南征孟获,肯定花费了不小的力气,所以才会七擒七纵,以求一劳永逸,不然孟大王多反几次,诸葛孔明提前几年就要累得吐血了。

    山腰之上,却见有一处平坦之地,犹如是一个棋盘,上面星星点点摆满了各色的小屋,正中处有一座大殿,木制结构,虽然不是十分精美,但其柱梁都是百年老树所建,看上去雄壮而坚固。

    大殿上书“忠义堂。”刘辩心中暗自嘀咕,不知这忠义是指的什么。

    王当和刘辩将随从留在殿门处,跟着三位大帅走进了大堂。

    大堂中已经坐满了各色人等,刘辩感到一股气势迎面扑来,偷眼看王当脸色数变,心中暗赞张燕在黑山军中果然很有威信。

    当中主座上一人,大约三十来岁,身穿一件石青色素面绸蟒袍,腰系月白色虎纹丝带,漆黑的眸子中有一份威严。

    “张燕这副卖相还真不错。”刘辩看到那双眸子,心想此人也算是少年老成了,不到中年便能纵横于黑山白水之间,当真不凡。

    对这位燕帅,刘辩做过很多分析,少年时就转战东西南北,部众已经达到一万多人,却不露锋芒,甘心推举张牛角为首领,自己全力辅佐,就这心机,年轻人就很难做到。

    果然,树大招风的张牛角进兵攻打瘿陶时被流箭射中,身受重伤,临死之前,命令他的部下尊奉张燕为首领,可见张燕的忠心得到了张牛角完全信任。

    张牛角死后,褚飞燕改姓张燕,这一招取得了所有部下的支持,要知道这个时代,改姓之举是非常少见的,但他就这样做了,以此收获了张牛角的所有势力。

    每每想到张燕,刘辩脑海中还浮出一个人的形象——冢虎司马懿!

    这两人隐忍的功力,让后世之人佩服之至。

    “刘帅,请坐。”张燕出声打断了刘辩的神思。

    听着这客气的语言,刘辩想到了李林甫的口密腹剑,装出激动的神色抱拳道:“谢燕帅。”

    听王当说刘辩要投靠黑山,张燕露出了和气的笑容。

    “燕只在并州、常山、中山、安平这几个地方活动,没去过中原,不如刘帅见识远大,刘帅即然看得起张某,便委屈刘帅在山上作一头领如何?”

    刘辩听着前半段,还以为张燕要学王伦将自己拒之门外,听到后面一段才想起那梁山王伦如何能与胸有锦绣的张燕相提并论。

    “辟随军转战于汝南、颖川一带,前些时日何帅遭受大败,辟也被俘,但何帅的作为让辟不敢苟同,听闻大帅义气为先,所以特来投奔,还请燕帅收留。”

    张燕听罢点了点头,“刘帅即然看得起张某,便安心在这里住下便是。”

    “即己被俘,为何能独自逃脱?”左手边响起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刘辩听进耳中,只觉这种口气很有些熟悉。

    张燕有些尴尬的笑了一笑,开口介绍到,“这位贵客是北平太守公孙将军的族弟公孙轻。”

    “怪不得!”刘辩心中暗暗发笑,“这公孙家的人真是膨胀的太过历害,个个都趾高气扬,唯恐别人不知道他们家是天下第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