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玉佩就是嫦娥姐姐喜欢的一件饰品罢了,刘辩将玉佩重新挂在腰间,拿起笔继续着自己的思路,却见房门被推开,一阵香风飘了进来。

    “爱妃。”

    看着满面笑容的唐钰,刘辩心里充满着快乐,这小姑娘比自己要大上三岁,身子已经成熟,可惜自己年纪太小,还不能任意采摘,估计明年才能和美人圈圈叉叉。

    “王爷,昨晚……”

    女人就是喜欢八卦,刘辩叹了口气,“爱妃,找个时间和你慢慢细说。”

    刘辩怕唐钰知道自己会武功,兴奋之下万一将此事泄秘,那个死胖子董卓知道了,派吕布来对付自己,那可就惨了。

    刚想到吕布,就听到一声马嘶,紧接着一阵闷雷般的马蹄声踏破了永安宫的宁静。

    “爱妃,有人来了,如果不需要本王出面,你和太后应付即可。”

    唐钰乖巧地点点头,轻移莲步,摆动着腰肢出门而去,刘辩听到那越来越响亮的马蹄声,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

    “必须按照计划开始行动了,危险已经临近!”

    楼下响起一声长长的马嘶,那声音中含着王者的气势,刘辩手中的毛笔一抖,在纸上抖出几大滴墨汗,顿时将这副图案点缀得无比难看。

    难道……这马便是赤兔么……

    “温侯前来,请弘农王出楼一见。”

    自己果然是猜测对了,刘辩叹了一口气,将笔放回笔架,那张纸在手上不过片刻功夫,已经成了一堆碎屑。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这么快就要见面了吗?”刘辩站起身来,将衣冠弄得凌乱,再将头发打开,披头散发的模样一下就让自己显得颓废不堪。

    刚推开房门,刘辩就听到一声弦响,弓开如秋月行天,箭去似流星落地,一支金翎箭朝着自己面门而来。

    刘辩心中暗忖,“吕布也会用计?这不太科学嘛。”

    那箭虽然来得快,但刘辩能感觉到箭头并没有带上杀气,心念一动,嘴里发出一声尖叫,身形呆若木鸡,在门前一动不动。

    “噗。”

    金翎箭擦着自己的发丝钉在了房门之上,楼下顿时响起了一阵震天的喝彩声。

    “温侯好箭法!”

    “养由基、李广重生也不过如此!”

    “这箭术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

    在士兵们的欢呼声中,刘辩哭叫着冲向栏杆,从楼上毫不犹豫便跳了下去。

    欢呼声顿时变成了一片惊呼声,还杂着女性凄厉的尖叫声。

    “王爷!”

    “皇儿!”

    一声大喝响了起来。

    “文远,抱住他。”

    刘辩身在空中,心中却暗暗发笑,“拼演技,谁怕谁啊!”

    果然,一双结实的大手将自己抱住,轻轻放在了地上,刘辩见是一位二十岁左右的英武男子,身长七尺,神情刚毅,对着自己施了一礼便回到了队列之中。

    “弘农王,别来无恙?”

    刘辩见吕布今日头顶束发紫金冠,身披百花战袍,擐唐猊铠甲,系狮蛮宝带,立在赤兔马上威风无比,便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温侯威武,小王一切安好。”

    吕布见刘辩那副模样,也懒得再问,将手中方天画戟一挥,队伍中奔出数十名士兵开始对永安宫进行搜查。

    何太皇和唐钰惊魂未定,跑下楼来将刘辩紧紧拥住,三人放声大哭起来。

    搜索了一阵并无所得,吕布并不想在此逗留,见三人还在放声痛哭,脸上闪过一丝讥讽之色。

    “文远,伏义,你们率五十名属下精兵,驻守永安宫,务必保证弘农王的安全,有什么事情立即向太师和我报告。”

    “诺。”

    将事情安排完毕,吕布不再和刘辩打招呼,轻磕战马,并州铁骑如一阵黑云,不过数息之间便不见了影踪。

    感受着人中吕布的气势,再看着弘农王那凄惨的模样,有几位宫女小嘴一歪,也加入到痛哭的大军之中。

    ……

    吃晚饭的时侯,刘辩终于止住了悲啼,在何太后和唐钰的劝慰下勉强用了一些饭菜。

    这个时代,除了皇帝和九卿、豪门世家之外,一般人都只吃两顿饭,永安宫的饭菜也由开始的三顿减少到两顿,一众女人不觉得有多大问题,正在修炼的刘辩可受不了,于是这段时间何太后和唐钰都将自己的饭菜拨到刘辩的碗中。

    刘辩对何太后完全没有好感,现在是以孝道治天下的时代,如果连母亲的死活都不管,以后说起来可是人生一大污点。

    刘辩对何太后有很深的心理阴影,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何太后好象比猪还要笨上三分,好好一副王炸好牌竟然将自己打到永安宫来了,属于绝对的人才!

    “今天,是何太后第二十次将饭给我吃了!”刘辩默默在心中念道,“看来自己的计划中还得加上她这个人,不认她当娘好象不行了,不管她有多蠢,至少她是真心爱着自己的。”

    罢了罢了!有妈的孩子像块宝嘛。

    吃过晚饭,刘辩下楼去看花,永安宫的花草很少,只是在小楼左侧有一亩左右的花园,虽然已经到了冬天,依然有不少花草长得翠绿无比。

    刘辩见院内的士兵们都歇息去了,只有那位救下自己的小将还稳稳地站在那里,看完花后便慢慢走了过去。

    “不知将军高姓大名?”

    那员小将见刘辩询问自己,不卑不亢躬身回话,“鄙人张辽,字文远,现任都尉一职,奉太师和温侯军令与高顺前来镇守永安宫。”

    “辛苦了。”

    刘辩淡淡的回了一句,迈着小步向楼上走去。

    张辽双眼看着这位废帝,神情中有一丝不忍之色,见他上了小楼,这才将目光收了回来。

    “文远,这废帝估计活不了太久。”

    一位年纪稍大,和张辽同一官服的将领走了过来悄声说道。

    “伏义,弘农王还是个娃娃呢,何罪之有啊!”

    听到张辽大发感慨,高顺两道剑眉也紧皱在一处,“文远,太师最近日益骄横,百官稍有不顺意,不是斩首就是杖责,温侯官职也是不停地上升,这洛阳会不会出乱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