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看着两只毛手毛脚的熊,跟着宁雪走了,易水寒眼嘴角的笑容慢慢收敛。转头看着白敬松轻声道:“有仔细研读清风剑诀吗?”

    “有!”白敬松看着易水寒,想到上次的事,表情略微有些尴尬。

    “好,那你练给我看看吧!”易水寒看着白敬松,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是!”白敬松连忙点头答道,虽然易水寒没有白敬松修为高,但易水寒剑道修为却远远超过了他,而且因为上次听了易水寒的话,他感觉受益良多。

    “仓啷!”一声脆响,白敬松猛的拔出手中长剑,开始舞动起来,和上次同样的上下翻飞,剑招犀利,却给人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和之前比起来似乎少了几分气势,多了几分深邃。

    易水寒在一旁仔细的看着,僵硬的脸庞缓和过来不少,抬头看着白敬松说道:“可以看出你有仔细的研读过,很好书读百遍,其意自现,只有将整个剑诀吃透,才有可能走出自己的路。”

    “自己的路?”白敬松听了易水寒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这种说法是他从未听说过的。

    “清风决是别人的剑诀不是你的。”易水寒很认真的看着白敬松,,

    “不是我的?”白敬松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他心中不断重复这句话,不是我的,不是我的,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的懂,总之他感觉这句话很重要。

    “阳子!”粗犷的声音再次响起,熊飞两人风风火火的跑过了。

    “叫我公子。”易水寒回头看着两头熊。

    “公子,她不教我们如何控制自己的力量,却教我们刻木头。”说着他们都举起手中的木头。

    易水寒看着两人手中得木头,不由的感觉有些眼熟,那木头竟然是昨天因为爆炸坍塌的丹房的大梁。看着那两根木头,易水寒不禁点了点头,冰谷到处都是光秃秃的根本没什么石头,那木头代替正好。

    “怎么了,怎么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两人吵闹的声音似乎过大了,竟将荀攸吵了起来。荀攸看着两只熊一人拿一根木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轻声问道:“你俩抱着木头干嘛?”

    两人看着荀攸出来,不由的拥了上去,七嘴八舌的讲述着,如何上当受骗,明明是来学习如何控制力量,却逼着他们刻木雕。

    看着两人手中的木头,听着两人的讲述,荀攸眼神微微眯了起来,聪明如他片刻便想明白易水寒的意思。抬头看着两人喋喋不休的样子,荀攸看着易水寒,突然笑了起来。

    眼看着荀攸满脸笑意,易水寒知道自己的用意被荀攸看出来了。心中不由一阵感叹,还是和聪明人交流来到省力,轻轻摇了摇头易水寒大声对着两只熊喊道:“你们俩过来。”

    熊飞两人听见易水寒见他们,连忙跑过来,刚想说话,却被易水寒伸手打断了,只听易水寒轻声说道:“让你俩雕木雕,是为你俩好,好好跟着宁雪学。”

    “为我好?”熊大仔细打量着手中的木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良久轻声问道:“雕这玩应有什么用,也能增长实力?”

    易水寒轻皱着眉头,眉捎不由的一眺,他知道给他讲他也听不明白,是绝对的浪费时间,不如直接命令他怎么做来的方便。

    “让你去雕,你就去雕,我又不会坑你。”

    熊飞看着易水寒的脸色,赶忙抓着弟弟往回跑。熊飞即使脑子在不好用,也知道易水寒生气了,这个时候不能惹他。

    看着两熊灰溜溜的跑了,荀攸笑得更是一阵前仰后合,看的一旁的易水寒,也险些笑出声来。

    食过早餐,易水寒和荀攸坐着青鸾离开寒山院,两地虽相距不远但气候却天差地别,给人一钟巨大的反差感。

    荀攸跳下青鸾说道:“我去老头的春回院,让他看看我昨天练的丹,你去哪?”

    “蓝枫院!”易水寒看着荀攸轻道:“大师伯说让我去各个长老哪学习,我打算先去三师伯那。”

    “好,那你去吧,我先走了。”说着荀攸便转身向着春回院跑去。

    看着荀攸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视线,易水寒也并未过多耽搁,也向着兰枫院走去,上次苏卿瑶带他走过一次,所以易水寒并不怕走错方向。

    远远的看着兰枫院,易水寒脸上不由的露出一丝疑惑,远远的他便看见,院门口站着一个书童打扮的人,易水寒一眼便认出,是上次来兰枫院碰见的书童。

    书童似乎也注意到了他,连忙跑至进前躬身拾礼道:“主人早知公子会来,一早便让弟子再此等候。”

    易水寒诧异的看着童子轻声问道:“师伯说什么?”

    “主人说他还在静室等你。”

    走进蓝枫院远远的看着,苏青衣的静室的门是开着的,易水寒慢慢走进静室,苏青衣和上次一样坐在地上,旁边放着煮好的茶。

    看着坐在地上的苏青衣,易寒忍不住轻声问道:“您知道我要来?”

    “坐下吧!”苏青衣指了指正前方的位置,“你不来我这还能去那。”

    易水寒慢慢坐下轻声道:“我可以去二师伯那,二师伯修炼的奔雷剑诀,正是我擅长的。”

    “不要狡辩啦?”苏青衣看着易水寒轻笑着摇了摇头,“你生性谨慎,识大体,我知道你一定会先到我这里了解一下情况的。”

    望着苏青衣,易水寒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来的路上他便反复想过要先去哪位长老那里学习。一年时间要到筑基后期,易水寒也感觉压力很大,况且去炎国圣墟一定也是带着某种目的,所以实力也要有所提升才行。所以易水寒他不想浪费过多的时间,所以他打算先到苏青衣这里先了解一下情况,然后在做打算。

    苏青衣看着易水寒的样子,不由脸色一正,轻声说道:“小易,我们几个老东西身上肯定会有一些东西是你要学习的,但你要记住,那些东西只是可借鉴,路却是要自己走的。”

    “是!”易水寒轻轻点了点头,听了苏青衣的话,易水寒不由的想起叶师姐,在自己认识的人当中只是叶师姐走出了自己的路。

    易水寒一边低头喝茶,一边轻声说道:“二师兄修炼的是奔雷剑诀,他生性刚直、易怒,但他却有一种不屈的意志,所以以你到他那除了学习他的奔雷剑意,更重要的是继承他那股意志。”

    “是。”易水寒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修真练道,逆天而行,本该如此,小攸说过二师伯的天赋其实很一般,全凭着那股劲才有的这般修为。”

    苏青衣听了易水寒的话脸上流露出一丝苦涩说道:“不错,当年师傅他老人家犯下弥天大错,阴阳宗经历着历史上最孱弱的时代,若不是大师兄和二师兄两人拼命修炼维持,只怕二十年前世上便没有什么阴阳宗了。”

    “那段时间到底经历了什么?”易水寒惊讶的看着苏青衣,脸上露出一丝好奇之色。

    “经历了什么?”苏青衣慢慢抬起头,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景色,眼中闪烁出一丝异样的光芒。

    易水寒没有打断苏青衣的思绪,只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对于这个给予他温暖的阴阳宗,他只是想了解的更多一些。

    “那个时候,阴阳宗处于鼎盛阶段,更是位居五圣地之首,那是阴阳宗并没有什么宗主的位阶,一切事物,都是阴宗和阳宗商议决定。但当时阳宗实力太胜,阴宗却因为修炼功法苛刻,阻碍了发展。

    师傅他老人家却不甘心遇事总和实力孱弱的阴宗商量,所以主动发起内战,趁夜偷袭阴宗。

    当时阴宗实力本就差于阳宗,所以当时战局,一直处于一边倒的情况。正当师尊本以为已经胜券在屋的时候,却没想到当时的阴宗大长老阴化风,突然自爆阴冥珠,阴冥珠本是当年阴厉天先圣留下的圣器,自爆之后威力更是无以伦比,几乎将当时阳宗所有战力尽数摧毁。”

    易水寒看着苏青衣,脑中想象着当时的场景,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他能想象到,阴宗被灭,阳宗战力尽数被炸死,这对于阴阳宗来说无疑是毁灭性打击。

    苏青衣看着易水寒,深深吸了一口气,可以看出,让苏青衣将当年旧事讲出来,也无异于伤口散盐。

    “阳宗战力近毁,师尊也终于认识到,自己做出了一个多么愚蠢的决定,他当机立断,封禁整个阴阳宗神山。却不想多年来一直悬浮于天际的阴阳神山,也在这个轰然坠地。

    “从那日起阴阳宗便迎来了,最孱弱、最黑暗的时代。神山坠地,其他更圣地纷纷派人前来慰问,说是慰问,其实不过就是前来打探一番的,师尊借顾将他们打发走,便发书将正在外历练的我们五个招了回来。”说到这里苏青衣突然的笑了,眼神却渐渐冷了下来,“那个时候整个阴阳宗,除了师尊,便只有一个涅槃境境长老。剩下的修为最高的便大师兄,假婴境界。”

    “什么?”

    易水寒突然失声喊出来,直直的看着苏青衣,想象着当时的情景,不敢相信到底要多宽厚臂膀,才能够扛起这偌大的阴阳宗。

    “后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师尊在五年以后去世了,其他圣地逼上门,说什么阴阳宗因内乱分崩,有违圣地之名,欲将其分离出去,五圣地改为四圣地。不过,好在当年天涯海阁一直跟我们世代交好,几经周旋,又抢来了三年缓冲的时间,三年以后烽苍山举行圣解大会。”

    “圣解大会,是解除圣地资格吗?”

    易水寒口轻声叨念着,抬起头看着苏青衣。易水寒无法想象八年时间,救了一个濒临垂死的阴阳宗,长辈们到底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