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宁逸尘很没节操地出卖了皇上,把来蒙城的真正意图讲给了舒乐乐听。

    “我们东国有一支秘密的军队,但他隐藏在何处,由何人统领,却是一个谜,就连当今皇上也不得而知,他们只是负责把这个事实一代代传下去。这支军队的存在是东国的幸事,却也是不幸,因为,他不受皇上控制,且必须要在东国有灭国之难时,皇上拿着信物去,才能调得动他们。”

    我去!世上还有这等事情纯在,那出此主意的人,绝壁是个怪胎!

    当年的那位皇上也是个糊涂蛋!万一那支军队的统领者自己相当皇上了,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舒乐乐鄙夷地撇嘴,“我猜现在这位皇上一定是担心兵权旁落,所以想把它收归己有,是不是?”

    “乐乐说对了!”宁逸尘投来赞许的目光,她家的小娘子,眼光还是很独到的!

    “这支军队自开国以来,已经存在了三百多年,倒是一直相安无事,没有听到任何的风吹草动,可是,皇上有晚做梦,却梦见城门上火光满天,杀戮声不断,而那个代表能调动军队的信物,就在城门上一晃而过,往北边飞去了。皇上醒来后,叫人占了一卦,很是不吉利,于是,为了稳固江山,皇上便想起了此事,命我悄悄来北边打探。”

    “打探什么?”舒乐乐傻傻地问,“那支军队的下落吗?”

    “不是,是信物的去向!因为能调动军队的信物在若干年前就丢失了。”

    ······太狗血了!

    有只军队时时刻刻在一旁虎视眈眈就了不得了,居然还丢了信物,那些皇上可都是饭桶加废物啊!

    难为了自家小尘尘,居然被赶到这种地方来,找那根本就没影的信物!

    可是,那信物是个什么东东啊?和浏阳王有什么关系呢?

    舒乐乐怀疑的小眼神刚刚流露出来,宁逸尘就主动招了。

    “那信物就是一块虎符,不过是被分成了两半而已,现在皇上手中只有一半,另外一半不知下落。浏阳王在蒙城势力不小,我们很多事情都得仰仗他!”

    “是皇上怀疑虎符在他手中吧?”舒乐乐一句就戳穿了皇上的心思,“小尘尘,你这么为皇上鞍前马后的,万一找不到那虎符,他会不会不准你回去了啊?”

    “那倒不会!不过,我既然出来了,断然没有空手而回的道理,乐乐,我们恐怕还要在此呆一段时间了。”

    “哦,好吧!”

    舒乐乐只得郁闷的答应了,不过,找信物归找信物,浏阳王若是想以此为要挟,非要把言彤塞到宁逸尘的怀里,她一定不准。

    “小尘尘,你继续找你的信物,我就权当是出来旅游了,每天还有个免费的向导鞍前马后,何乐而不为啊!”

    “······你还要继续和言彤去逛大街?”宁逸尘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他家小娘子不是应该吃醋,巴不得再也不要和言彤见面吗?

    难道——

    宁逸尘立刻就心惊胆战了一下,“乐乐,你别胡来!言彤是浏阳王的心肝宝贝,虽说是个孙女,可比疼他的亲儿子亲孙子都还要紧呢,万一得罪了她,会惹来必要的麻烦!”

    “切!你哪只眼睛瞧见我会得罪她了?小尘尘,我这次就让你瞧瞧我独特的人格魅力!”

    她要让言彤被自己感动,收伏,然后,再主动撤退!

    这才是斗小三的最高境界!

    这天晚上,舒乐乐继续被种了无数颗草莓,第二日,她就顶着那些草莓,大大方方地出现在言彤面前。

    言彤发现草莓又多了几颗,微微一愣,“乐乐,尘哥哥又欺负你了?”

    “嗯!这是男人对女人独特的欺负方式,彤彤啊,你将来找到了自己心爱的人你就明白了。”

    说到这里,舒乐乐忽然停顿了一下,好奇地打量着言彤,“彤彤,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上我家小尘尘了?我这人吧,有时候很大方,但是,有时候又很小气,我是不会允许我家小尘尘给别人种草莓的!”

    属于小女孩般的羞涩在言彤脸上乍然一现,却又被舒乐乐后面那一句给逼回去了。她嗫嚅了半天,才拍着胸保证,“我没有,我就是把尘哥哥当哥哥看待,没有想和乐乐抢人!”

    哼!算你聪明!

    言彤的一番小心思被舒乐乐给堵住了,她心头郁闷,却又无可奈何,谁叫人家舒乐乐是宁逸尘明媒正娶的宁王妃,且深受他宠爱呢?

    自己想要顺顺当当地进宁王府,若不能通过舒乐乐这一关,恐怕难比登天!

    所以,言彤使出了十八般武艺,拼命地讨好舒乐乐。

    她从怀里掏出一块丝巾,抿着嘴笑,“乐乐,先围上它吧,你这脖子上的草莓虽说漂亮,但也别让人瞧了去。”

    言彤亲自为舒乐乐围上了丝巾,把那些小草莓都给掩藏了起来,她的嘴角,始终是甜甜的笑容。

    两个深深的酒窝,便显得特别可爱了。

    当然,她若是不觊觎着小尘尘,那就更可爱了。

    舒乐乐对着镜子里看了看,果真看不见脖子上的小草莓了,蹦跶了一下,笑道,“还是彤彤有办法!走,逛街去!”

    离开京城前,她的银子被酸枣儿给收缴了,所以现在的舒乐乐潇洒不起来,捂着钱袋里不多的几百两银子,第一次感觉到了银子的作用无穷大。

    也就是吃点小零食,买点小玩意了,两人一人举着一串糖葫芦,从街的这头逛到那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等等!”舒乐乐忽然叫停,指着前方不远处,“彤彤你看,那里在干什么?”

    只见前方不远处,一群人围在一起,像是看热闹般,不断的在欢呼鼓掌。

    “去看看!”

    两人走近了,好不容易挤进去,才是几个女子揪扯在一起,不知为什么事打起来了。

    汗——女子打架可真是没风度,没节操啊!

    瞧她们抓头发、扯衣服的模样,一个个凶横剽悍,哪里还有半分女子的娇柔姿态。

    舒乐乐正要发表点感概,忽然发现言彤的神情变了。

    她抽出腰间的小皮鞭,虚空一甩,发出‘啪啪’两声巨大的声响,“住手!谁不住手我抽谁!”

    听到这道声音,女子们齐齐住手,惶恐地抬眼看着言彤,忽然就鸦雀无声了。

    “都给我滚回去!太丢人了,居然在大街上打闹了起来,你们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吗?”

    言彤严厉的嗓音具有十足的威慑力,那些方才还恨不得把对方打死的女子们,都低下头,纷纷拉扯着离开了。

    但瞧她们那一身的狼狈样,哎,还真是惨不忍睹啊!

    周围的人见没了热闹可看,都笑着散去,留下一个满脸怒气的言彤,和一个性趣十足的舒乐乐。

    “彤彤,你认识她们?”

    “都是我家的奴婢!三天两头的吵闹,总有一日我要替我哥哥把她们给休了!”

    “······”奴婢?休了?

    这是什么意思啊?舒乐乐默了半晌,才想明白了,她们应该是言羽俊的侍妾啊,通房丫头啊之类的人物吧。

    言彤居然能震慑住她哥哥的女人,看来,她在浏阳王府的地位,真是不容小觑。

    难怪小尘尘都让着她三分。

    但此女有个性,她还是很敬佩的。

    那些吃饱了没事干的女人,就应该让她们消失得远远的。

    “彤彤啊,若我是你,早就把她们赶出去了,这么会折腾,不是给你们王府丢脸吗?”

    “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我哥哥成亲这么多年一直无所出,我爹娘都心急着呢,所以才允许他找了那么多女人回府,这些女人每日里争风吃醋,吵得我心烦死了!”

    “找个法子让她们老老实实的不就得了!”

    “你有办法?”言彤眼前一亮,瞬间找到了希望。

    爷爷不管那些女人的事,爹和娘只要抱孙子即可,哥哥是都不得罪,任凭那些女人闹来闹去,所以现在的浏阳王府,竟是片刻也不得安宁呢!

    言彤深受其害,所以才每日出门玩耍,就是为了躲避那些女人,没想到她们在家里闹了不说,今日居然跑到大街上去闹开了。

    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了!

    舒乐乐看她那双眼眸中透露着期望,不由一笑,“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乃温婉小女子一枚也!彤彤啊,你手中的鞭子和你在家里的地位,便是最好的办法,自己好好想想吧!”

    “这样啊!”言彤双眸一眯,立刻就懂了。

    伸出两只雪白嫩嫩的小手,“乐乐,我现在对你发出盛情的邀请,去欣赏我如何鞭打小奴婢,如何?”

    “这,不大好吧!”毕竟是人家的家室,她去了有看人笑话的嫌疑。

    可言彤想的却是,她和舒乐乐情同姐妹,早晚是一家人,既然是家人,当然要荣辱与共了。

    当然,她还有个更主要的目的,那就是让舒乐乐了解,她是个心胸坦荡的人,以后绝对不会为宁逸尘和她争风吃醋,她会甘愿为小。

    所以,舒乐乐就被她生拉硬拽的,去了浏阳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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