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夫妻正在站在菜市场门口吵架,小孩子无奈的望着天空发呆,忽然喊道:“爸爸妈妈!快来看!天上有超人在飞!”

    妈妈马上愤怒的吼道:“大人吵架小孩子少插嘴!”

    爸爸抬头往天上看了一眼,立刻满脸震惊的大叫道:“老婆!快看啊!天上有人在表演特技!飞得老高了!”

    “你少给我扯开话题,这有什么好看的!”妈妈愤怒的咆哮到,一仰起头整个人就愣了,

    不单单是他们一家,很多人目瞪口呆的脖子都快仰断了。

    神秘男子抱着妙落墨,没有征兆的在空中三百六十度翻转,滑翔伞时而变得皱巴巴的极速往下降,时而又兜满了风左右滑翔。

    几百米的高空,三个人好像都没有被降落伞,摔下来恐怕是要血肉模糊的啊!

    下面看着的人被这样刺激的场面吓得不知所措,有的雨伞都掉了,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浑身湿透了也浑然不知。

    神秘男子这样做的目的就是将妙挥毫甩下去,但是这样的刺激把平日里也算是沉着冷静的妙落墨也给吓到了。

    害怕掉下去的妙落墨乖巧的缩在神秘男子的怀里一动不动。在疯狂而刺激的连续翻转下,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脸也烫得要命。

    这还是他们两个第一次亲密接触,可没有想到是在这种场合和这种身份。

    然而,看到如同荡秋千一样被甩得都吐了的妙挥毫,她的思绪立马就从刚刚的儿女情长中拉了回来:“你快停下来!我哥出了什么三长两短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只要他先撒手!我保证让他安全着陆!”神秘男子现在的状况就是骑虎难下,一旦妙挥毫的状态稳下来,他很难顺利的带走妙落墨。

    妙挥毫的胸腔剧烈德起伏着,向大地洒下一片呕吐物。他平时最恨坐船,因为海上晃得他头晕,而现在那可是比坐船还遭罪得多。

    待他将胃里的酒水吐干净了,人也清醒了许多,逐渐适应了现状。他说道:“小子,就凭你这两下子,还想把我妹妹掳走?”

    仅仅凭两只手的力量,妙挥毫也来了一个倒挂金钩,用脚猛的将一侧伞绳拉到底!

    随着妙挥毫的操作,滑翔翼的翼面倾斜角过大,瞬间造成内侧翼面失速,接着就进入快速螺旋下降的俯冲状态!

    三个人如同被重力拉扯下坠的竹蜻蜓一样瞬间的笔直下坠,引得在下面围观的市民都大叫了起来,有的还捂住了眼睛。

    神秘男子深吸了一口气,猛的朝着妙挥毫吹了一口气。妙挥毫的手吃痛的放开了那根绳子,他发现自己的手血淋淋的一片,那种痛感就好像是被利箭给炸伤了一样。

    妙挥毫惊道:“你是风阙的人!”

    风阙一族的人能够在一定程度上的控制气体,这也难怪滑翔翼可以再平地直升高空!只是妙挥毫想不明白这锁魙门的事情怎么会传到风阙那里。

    三个人已经由八百米的高空急降到两百多米,但是神秘男子又控制气流使滑翔翼重新滑翔了起来。

    此刻已经远远的离开了人工降雨的那片范围,又接近地面,妙挥毫一个意念就将附近的宣传单、广告纸等召集过来,自己组成了一只风筝。

    他虽然不能像神秘男子一样翱翔于天际,但是靠着法术短时间的在天空飞翔还是可以的。

    有了纸风筝,妙挥毫终于可以撒开手,然后随手一挥,两张宣传单如同飞镖一样一前一后的将滑翔翼的两个翅膀都给削掉。

    神秘男子又惊又怒,掌风挥扫,在空中蹬了几步,踉跄落地,妙落墨也从他的怀里挣开。

    此刻三人已经到了郊外,不用在顾忌旁人。纸风筝载着妙挥毫平稳落地然后化为一根根利刺扎向神秘男子,而神秘男子也组成一把空气剑抵挡这些利刺。

    可是这些利刺毕竟是又纸组成的,无论他砍断多少根,它们还是能重新组合到一起。

    很快神秘男子的衣服上沾满了斑斑点点的血迹,被利刃割破了几条裂痕。妙挥毫的眼睛牢牢的盯住这个神秘男子,准备给他致命的一击。

    但凡敢伤害他妹妹的人,管他什么身份,都绝不放过!

    他怒喝一声,双手急扬,数十枚尖锥迎面打去,铁了心要取神秘男子的性命。

    “不要啊哥哥!”妙落墨毫无停滞地扑到了神秘男子的身上,试图超控着尖锥换个无人的方向刺去。

    妙落墨的法力没有妙挥毫的那么强,自然无法完全操控,神秘男子哪里肯躲在女人后面,立马将她护住,手忙脚乱中忽觉下盘刺痛,垂眼一看,双腿处中了数枚尖锥。

    “墨儿?你这是怎么回事!”妙挥毫有些不解。

    “别打了!别打了!”妙落墨缓缓的蹲下身子,香肩轻轻的抽动着,有些压抑的轻泣声,在安静的郊外中响起呜咽。

    这两个男人,无论是谁受伤她都会心疼。

    妙挥毫原先以为这神秘男子是为了锁魙门而来,而如今妙落墨这番反应,妙挥毫就算是神经再大条也猜出来了:“这就是你的心上人?”

    妙挥毫只知道妹妹之前曾经无意间透露过自己有了喜欢的人,不过他不知道对方是谁。

    妙落墨黯然的叹了一口气,微微点头。

    神秘男子一喜,抓住妙落墨的手问道:“你既然承认我是你的心上人,为什么要嫁给别人?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还是哪里配不上你?”

    “妙家的人,不能只为自己活着。”

    妙家的孩子,特别是长子这一脉,几乎没有童年。为了家族的荣耀,他们必须得早熟。没有人会拒绝长大,没有人敢固守童真,一时失慎,付出的就有可能是生命的代价,不敢心存侥幸,从一出生起,他们就做好了上交命运的准备。

    没有前人栽树,哪里来的后人乘凉。他们是不受眷顾的一代人,只有用自己的一切铺路,才有可能让妙家登上历史的舞台。

    “我是妙家的人。”妙落墨又重复了一句,眼里流露出的是那种失去一生中最宝贵的东西之后,却又无法发泄和倾诉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