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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晴头痛，痛得两眼发黑，痛得恶心呕吐。
糊里糊涂中，她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姓名。
当面前逐渐清楚，最先看见的，居然是她自己身体。
玩偶化为的人型在床上，神态安详，容貌精美，便是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不过如此。
她一时有一些怔忪，还没有想到也发生了一些什么。
“喂。”蝉息的声响传出。
沐晴扭头，每一个记忆力如潮水，一波一波地不断涌现。
“你做的好事，你还记得吗？”蝉息淡淡地问。
沐晴想说的是不记得了，可张张嘴，就是一点声响都发不起。
蝉息两手环胸——它的人型看上去但是十六七岁，中等身高，拥有杏眼和婴儿肥。
“她也许真不记得了。”展画坐到床前，面色苍白。
“记得吗？”蝉息问。
沐晴迟疑一会儿，最后点点头。
针对刚才那所有事，记忆力一清二楚，她吃惊于自己居然可以做出那般的事情，真希望都只是一场梦，与此同时，她也逐渐担心，了解展画说的没错，她正在渐渐地的被阴暗的能量腐蚀，转变成夏群山。
“我该怎么做？”她迷惘无比。
蝉息没搭腔，展画则多重叹了一口气。
“真的对不起。”沐晴对展画道，“我不知道怎么了，我一度还不知道那是不是我。”
皱了皱眉头，急忙忙又道：“真的对不起，我并不是准备拒不承认，那就是我，但，我是说……”
“行了，没事儿。”展画表示赞同，“是我草率了，想替你击退魇鼬，拖一拖夏群山，想不到，他来的那么快。”
“很有可能夏群山直接被拉住了。”沐晴感觉，心里若隐若现的忧郁消失了，膨胀欲望也如同充过去了气球，爆掉，裂了。
听闻，展画和蝉息对看一眼。
或是展画开口：“傀儡师的事情，我认识的并不是许多，但是像他那般的，真的想拉住，有点难，你现在感觉好点，很有可能只因为她在白日梦中耗费很大，暂时休息了，要再出来，或许更恐怖。”
“再出来，我便吃了他，连她一起。”蝉息“哼”的一声。
“别人吃了也是一样的结论。”展画有点看不上地横了蝉息一眼。
“那你说怎么办？我又无法给她进行同化作用。”蝉息不开心了，“要不今天就杀了她？”
“一天到晚吃吃吃，杀杀杀，头脑呢？用用脑子，想个办法啊。”展画得声音响起来，“我与你爹都并不是这样的，怎么你一点好的也没基因遗传到呢？”
“不要总是把‘我爸’挂在嘴上，你讨厌他，不过问他借个种。”蝉息怒道，“对，我也不是那么好，没成长为你期待的模样，对不住了。”
展画不响，神情繁杂。
蝉息掉开脸，就彻底不打算再理睬的模样。
很久，展画站起身来：“你去暮遥，在鉴泽周边，找一个叫魏赤云的巫蛊师，他也许了解应该怎么办。”
“又是你的酒肉朋友。”蝉息嘟嘟哝哝的。
“我就走了，娇娇还在等待我，江湖再见。”展画假装没听见，开门，直接离开。
“就……就……那么离开了？”沐晴有一些没反应过来。
“那你还能如何？”蝉息毫不客气的说，“你如果想跟来，我绝不拦你。”
沐晴忙摆头：“并不是，并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们就是母子俩啊，难道不应该一起走一段或共处一段时间什么的吗？就这样离开了？什么是江湖再见？”
“便是之后总有机会再见面。”蝉息哭丧着脸，“我们都是母子俩，但母子俩有很多种，在我这里，如果你想要见到母子情深的场景，过意不去，并没有。”
这句话一出，沐晴不太好再再说什么。
蝉息也不言语了，一便坐到凳子上，抬起搓脸，神色中透着些颓然。
“我这是什么情况？”沐晴指向自己身体，换了一个话题讨论。
“心真大，才反应过来问。”蝉息说说嘴巴。
“是我白日梦，我怎么可能出去？”说到这里，沐晴留意到，本来应该叠在一起的两只引香影响了部位，“引香怎么啦？”
蝉息不答，反倒询问道：“进白日梦以前，你准备过让展画出来吗？”
“自然。我点第一支香，就是为了把展画得灵魂拉到玩偶里来，随后让你把这支香叠到展画身旁没有的香上，等烧的差不多了，那支香被引燃，展画就可回家了。”针对蝉息不信任，沐晴并并不奇怪，也不在意，终究，你是差点儿杀害了他的妈妈的。
这样的回答，蝉息找不出问题，便没有说话，将视野转移到了沐晴的左手。
沐晴跟随往下看，见手背上得多四个洞。
她将手举到眼前，居然从洞中看见了越过光线。
“你……”她下意识的去摸脖子，“之前就咬的不轻，没全好呢，此次归还抓穿。”
“应对的但是夏群山，不狠点，死得便是我。”蝉息万般无奈说。
话就没有错，沐晴无法反驳，只有认栽。
“算了吧，不提了。”她还记得发钗的某颗天然珍珠中是带伤中药的，但她不想取出来用，“灵魂损伤，我暂时回不去了，也不知道要多久可以回家。”
“那么你得到房费。”蝉息曲起双膝，缩到凳子上，“得帮我再要一个房间。”
沐晴觉得规定有效，点点头答应了。
可蝉息没说完：“此外，我想两身更换的衣物，吃饭钱也算是你。”
“为何？”这，沐晴就有意思了，“你们不是喜爱变为猫的样子吗？需要什么衣服裤子？再讲，你一直在大运河上寻找我时说过的，不管你吃吃喝喝，你能自身找食物。”
蝉息沉下脸：“如何，不愿，又想要赶我走？”
沐晴一愣，说不是也不对，说是更加错误。
“你了解自身功力不到家，无法同化作用夏群山的灵魂，就不要吞啊，吞了反遭操纵，还想把老妈也吞了，要嗨翻天是否？。”蝉息瞪着眼睛沐晴，“退一步说，想吞她就赶快，整得要死不活的，让其嗷嗷嗷地叫我——这是我娘，我可以没去吗？”
沐晴被蝉息的气魄压着矮了一头，明知道他一向蛮横无理，也不敢吱声。
“你了解强制离魂得花多大力气？我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出来之后，还要再花力量将我老妈按回肉体里。”蝉息提到兴奋处，蹭地站在了凳子上，指向沐晴的鼻部，“都怪你，你如果可以控制夏群山，也就不会使他冒出来瞎搞，我就不用再辛辛苦苦的做这种破事儿，整得所以只能这个样，你说说，帮我买两身衣服裤子，管我吃吃喝喝，你冤吗？”
沐晴赶忙摆头。
蝉息沉默无言一会儿，好像总算出一口气，宁静了点：“安心，我其实就是耗费大了些，没力气变回去，过两天好啦，一样不用你管。”
沐晴不容置辩又点点头。
“你从夏群山那边掠夺的墨硫璃呢？我饿死了，还想要洗洗澡。”蝉息伸出一只手。
“裤带里。”沐晴一个字都不想多讲。
蝉息下桌椅，三下五除二解下玩偶的裤带。
“哎，衣服裤子，衣服裤子开。”沐晴当时也是拿到了夏群山的衣服穿的，并没有钮扣拉锁这类，只靠裤带捆着。
蝉息顺手把被子拔开，扔到玩偶的身上：“开开了呗，谁还会对自己的有兴趣一样。”
一边说着，把裤带抖开，点燃散落一地的墨硫璃。
“还挺多的。”沐晴记忆里，这座小院类似于夏群山的网易藏宝阁。
“是不少。”数完，蝉息心情好多了，“够我好吃好喝十几年的。”
语毕，捡了块中等大小的墨琉璃，将余下的再包好，藏到木偶身边的被子里，随后，说声“走”，率先往门外而去。
“我也去？”沐晴看看自己半透明的，灰白的身体。
“怎么了？”蝉息是一脸不以为然，“会离魂的多了，又不是没见过魂魄在外面荡。”
“我还是不去了吧。”这个样子，沐晴很不习惯。
“去，必须得去，得看着我花钱，不然，还以为我要贪你的墨琉璃呢。”蝉息就是不肯放过她。
沐晴笑起来：“不能，你不是那样的人，我完完全全地相信你。”
“哦？”蝉息挑起一边眉毛，“忘了？我说过的，别相信任何人，尤其是我。”
沐晴陪着笑脸，呵呵两声，还想推托。
“我有办法押着你去，但你会再受损伤，是轻是重，我可拿捏不好。”蝉息的语气中满含威胁。
沐晴怕了，忙一叠声说“好”。
“早这样不行吗？非要我多费口舌。”蝉息翻个白眼，出了房间。
沐晴在后面，先看着蝉息把墨琉璃变了现，又跟着到了店里，等着他一件件地挑，一件件地试穿。
好在蝉息对穿并不很讲究，不多久之后，也就完事了。
“你要去干什么？”出了男装店，沐晴眼睁睁地看着他直往女装店里跑。
“夏远山那身衣服太难看，还有一股傀儡师的怪味。”蝉息厌恶夏远山的一切，“反正不是花我的钱，你也去买两身，赶紧换了。”
能买新衣服，沐晴当然是高兴的，但由于没法试穿，挑选时又颇感头疼。
蝉息见她在店里只是来来回回地打转，很快就不耐烦了：“随便拿几件行了，你那样子，什么都能穿，穿什么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