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穆晴还算恩怨分明的,她提醒我不要走正门是因为正门陈亚男已经叫人在堵我了,但我没理会到,只是苦了黑衣人小方。

    是谁哼唱着古曲,夹杂一点点委屈。

    当小方鼻青脸肿跑到普乐迪召集人手要踏平德仁院校的时候,老大给了他一耳光让他回到现实,不说打不打得过,关键公司现在转型。

    普乐迪包房里我翘着二郎腿坐在大胡子对面,顺便抽了一根大胡子带来的中华。

    我看了小方一眼,心想不是哥跑的快,现在小方的样子可不是我的真实写照。当下就朝大胡子开口说道:“老大,那学校的女生有多凶狠你看小方就知道了,一张方脸硬生生被打成圆脸,另外里面的风气很不干净,我怕吴婷会沾染上不好的习性。”

    “我早知道了,不然你以为林建国那老东西会安排我的人进去。”大胡子点燃了雪茄淡淡的说道。

    “既然是这样我就开门见山了,我需要老大彻底治好我妹妹的病,只要我妹妹身体健康,我死在德仁大学也会保护吴婷。”我盯着大胡子,虽然平时在他面前吊儿郎当没个正行,但我还是害怕他拒绝。

    “这都是小事,你妹妹的病花的都是小钱。”大胡子无所谓的摆着手,沉思了片刻后才看着我说道:“我现在希望我女儿变坏,变得跟我一样坏,但在这个途中你需要为她保驾护航,等他顺利毕业后我会把位置给她,到时候亏待不了你。”

    我知道大胡子说这话是经过考虑的,他另一个妻子没给他生过一男半女,这些年公司有一半的家业是他打下来的,他当然不想看到自己老去之后自己的基业给了娘家人。

    虽然说现在的黑社会不像十几二十年那个样子横行无忌,已经收敛了很多,当然性质没变,只是铺了一层正面的外衣,该涉及到一些暴利的生意也在做,但没谁敢在国家机器的面前搞动作,除非你想挨枪子。

    这些年大胡子的产业就我知道的,不算城北的酒吧一条街有一半是他的股份,连地产生意他都有涉及,他的资产已经只能用数字来形容了。

    看不出来吴婷几年之后可能是身家过亿的小富婆,我现在多巴结她总没错,一想到这些我心里顿时火热起来。

    大胡子走了之后我出了会所门,小方一个劲的跟我抱怨我不地道,又被我踹了几脚他才没敢言语。

    在小摊上买了一点米粥,打包好了之后我打了一个的去了医院。

    去医院的时候我直接进了妹妹的病房,把路上买来的花放在病床前面的桌子上,小七有些虚弱,但看到我还是有些欣喜。

    “哥哥,你怎么好久都不来看小七。”小七有些虚弱的说着。

    “我这不是来了吗?”我打开米粥坐在她旁边,一点点喂她,唠叨道:“虽然生病了,但学业不能荒废,马上中考了,多看看书上一个好高中。”

    “知道了,这几天陈医生一直辅导我功课。”小七啜了一口米粥然后撒娇的用头靠在我的腿上,黑色的眼睛盯着我说道:“哥哥,你说小七会不会死了,昨天我就看到隔壁病房一个和我一样病的老人家死了。”

    “赶紧呸呸呸,这话能说吗?”我瞪了一眼小七,佯怒道:“人家那是寿终正寝,你这才多大,阎王爷不收你。”

    “可是我还是怕,我怕死了之后没人照顾哥哥,你每天不按时吃饭,老是抽那么多烟对身体不好。”小七神情有些低落。

    “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哥哥还要看到你念大学,看到你成家。”我说这些话声音都有些颤抖,我原本是很相信国内的医疗技术的,但现在我突然有些害怕了。

    ‘咚咚咚。’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我抬头去看的时候发现陈医生已经站在病房外面,她用眼神示意我出来,应该要和我谈什么?

    我捏了捏小七苍白的小脸随后走出了病房,陈医生把手上的化验单给我看,我看着诊疗结果。

    “三成,上次我送进医院的时候你们不是说能完全治好吗?”我怒吼道。

    “你小声点,这里是医院。”陈医生拉了拉我继续说道:“起初我们判定你妹妹的病只是初期,但经过这段时间的诊疗,我们发现你妹妹的病是先天性遗传的,这种病很难根治,而且彻底治好的话以现在的医疗水平就只有三成,就算是英国的抗癌专家彼得松也不敢说有十足的把握。”

    “那个皮很松现在在哪里?”我问道。

    “是彼得松,英国华侨,下个月他会到市里开一个座谈会,不过这个人唯利是图,你不给他昂贵的诊疗费用他是不会轻易帮助你治病的。”陈医生叹着气说道。

    “只要他来中国,那就不由得他了。”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你别乱来,彼得松在英国算是贵族,你要是动了他会引起两国的外交事故。”陈医生担忧的看着我。

    “我知道,我会去求他的。”我有些无力的说道。

    我心乱如麻,在病房里把小七哄睡着了之后才出了医院。

    出医院的时候夜幕已至,我浑浑噩噩的坐在公交站台,脑海回中想的全是刚才陈医生说的话,我和小七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病魔吞噬。

    我握紧拳头,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尽管这个决定可能让我万劫不复。

    正惆怅着的时候电话铃声响了,我拿起手机发现是王德发这小子打的,说起王德发就不得不提我们两个在孤儿院的日子。

    那时候这孙子老是幻想着自己能被一个有钱人家抱走,可等到孤儿院拆迁了都没人愿意领养他。小时后我们虽然无父无母,但活的还算潇洒惬意,每天偷鸡摸狗。

    现在王德发没和一样成了个混混,这小子去一家会所混到了经理,每个月的工资也还好,隔三差五就让我带人给他去订台刷业绩。

    “干嘛?”我接通了电话说道。

    “吃枪药了,这几天都没联系你,忙什么呢?”王德发在电话那头说道,我隐约还听到了嘈杂的音乐声。

    “老子没心思去帮你订台。”我说完就想挂电话。

    “别,别啊!”王德发大声喊道:“今天我已经给你开好台了,场子里来了点新人,九五后,大学生。”

    “我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