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上,刀疤脸的人从房间里涌了出来,和两个御林军将领打上了,华世勋也加入战团。一时间,刀光剑影。

    酒保推开左侧中间一扇门,周恒牵了崔可茵的手走进去。

    杜子牧跟了过来,在门口被两个御林军将领扮的护卫拦住了,急得直叫唤:“哎,兄台!”

    远山出来,顺手把门带上。

    这间房装潢古色古香,四面墙角摆了盆栽,临窗处摆了几张贵妃椅。从这里往下望,可见街道上人来车往,热闹非凡。

    崔可茵在椅上坐了,睨了周恒一眼,道:“皇上到这儿惹是生非来了么?”

    瞧华世勋这气势,像是要把酒楼给拆了的样子啊。

    周恒摸摸鼻子,尴尬道:“华世勋确实太张扬了,朕会惩罚他的。”

    华世勋大概觉得随同皇帝出行很拉风,自信心爆棚,才会如此高调,还是晋王府原有班底可靠呀。周恒心里感慨,决定下次带远山出来即可,华世勋么,还是在营帐巡逻好了。

    崔可茵总结道:“太丢脸了。”

    这么横冲直撞的,是要败坏皇帝名声的节奏啊。要是让御史知道皇帝微服私访,随从莫名其妙去推人家的门,等于是私闯人家的屋,那是要被弹劾的。这么没素质的人,崔可茵巴不得与他划清界线,撇清关系。

    周恒连连点头,深以为然。

    两人说话间,瓜果酒水流水般端上来,酒保进来请示要不要上歌伎,杜子牧又在门口探头探脑,道:“兄台,你我共谋一醉如何?”

    周恒理都不理他,他继续在门口磨,崔可茵看不过眼,劝道:“你就让他进来吧,看看他要做什么。”

    这样一个人像苍蝇一样粘在门口。烦都烦死了。

    “好。”周恒道。

    杜子牧整了整衣冠。一副名门世家子弟的派头重新与周恒和崔可茵见礼,道:“嫂夫人请了,杜子牧这厢有礼,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听他称呼崔可茵为嫂夫人。周恒脸色总算好看了些,道:“某姓周。”

    他初遇崔可茵时,曾给自己起了表字,不过在杜子牧这路人甲面前,就懒得说了。

    杜子牧也不以为意。拱手道:“原来是周兄,幸会幸会。”

    也不待人邀请,自己便坐了下来。

    杜子牧出身名门,幼读诗书,虽没有进过考场,有了功名,学识还是不错的,诗辞歌赋张口便来,只是不管说什么,眼睛只是朝崔可茵看。周恒心里有气。不想再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