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饿又累的爬到半山腰,既然意外的发现了一小片种着青菜的梯田,这可真是令人意外。.

    那是一块瘦长型的山田,因为土地的匮乏,里面见缝插针般的种满了各种疏菜。请不要笑话我侮没了农民的身份,父母的溺爱让我这个从来没下过农田的农民,认识的作物少之又少,部队里虽然教过我何种野菜可以吃,但并没有教我何种农作物可以吃,所以这块菜地里混在杂草里的几种疏菜我基本不认识。当快饿疯的陈东寻问我哪些可以生吃时,我羞愧的指了指其中我唯一认识的一种——碗豆苗。

    我的羞愧并没有引起陈东的注意,他已经完全被食物所吸引,揪起一把合着杂草的碗豆尖放进嘴里就牛嚼起来。我心里一阵暴汗,他也是一个五谷不分的人,甚至比我还不如,连杂草和碗豆尖都分不出来。

    我掐了一小把碗豆尖丢进嘴里慢慢嚼咬,因为是生的缘故,闻起来清香的碗豆尖在嘴里微微有些涩口,但这丝毫没有降低胃袋对它们热烈的欢迎程度。

    虽然我很饿,可这并没有影响我的判断力。嚼了几口后,我突然想到,在这山上出现这么一块田地意味着这附近应该有人家,运气好的话,我想我们可能用不着吃这生东西,没准还能弄上点儿热乎的。

    想到这里我兴奋起来,翻上快一人高的田垄上四处看了看,没想到真的有户山民的房子在这里,而且离这里很近,还不到二十米。

    那是一间极具山民特色的房子,土坯墙、青黑瓦、碎石砌的墙基,房子成凹型排列,中间圈着一小块平整的院子,院子四周种着几颗刚挂果的果树,只是看不清那是什么果子。果树将视线遮挡住了一些,那里的环境我无法完全观察到,不过看起来好象没什么问题。为了我的肚子着想,我决定去那里面察看一番。

    我扔了一块土坷垃打在还在牛嚼的陈东头上,对他招招手示意跟我走,他抹了抹淌着汁水的嘴角,拍拍**站了起来。

    “嗯?这里还有人家啊?”爬上田垄的陈东看到房子时也是一脸的惊奇,他想不到这里还有人家居住。但我估计他脑袋是进了水,他接下来张口就说:“咱们去化点缘吧?那菜不好吃。”说完就向那里走去。

    我一把没拦住,但看他冒冒失失的向那里走了几步后,倒也没招惹出什么事来,便犹豫了一下,也就跟着他向那房子走去。

    可越走我越觉得不对劲,地上有一些已经不太明显的印迹,旁边的那颗树上也不对劲,那上面好象有些血迹。可那到底是不是血迹我还不确定,因为那树的颜色就是黑黄色的。我在心里告诫自己一定要汲取教训、小心谨慎,千万不能再大意了。

    我打开枪上的保险,向那颗树走去,想看得更仔细些。陈东回头见我那样顿时也紧张起来,握着手枪在我身边神经兮兮的向周围比划着。我用枪口戳了一块疑似血迹的黑东西下来,放在手里碾了碾,变成粉末状的小颗粒里黑中带红,是血!我脑袋里立马闪过一个念头——这里有活死人!

    我眼睛的余光捕捉到了一个火红色的东西,刚想有所动作,却听见陈东的枪响了几声,那个东西应声倒地。我还没来得及看那是个什么东西,陈东就被一个人影从背后扑到了。那是一个由山民变成的活死人,朴素的衣着和强健的身体证明了它原本的身份,它露着尖利的牙齿对着陈东的后颈就要咬下去,我来不及细想,一脚就把它从陈东的背上给踢了下来,骨头的碎裂声晰可闻。

    它的下巴被我踢裂开了,但这对它没什么影响,它爬起来吊着下巴又向我冲来。我端起枪瞄也没瞄一枪就打爆了它的头,它借着惯性又向前跑了两步才倒下。差点儿又倒在陈东身上,吓得他一骨碌爬了起来。

    陈东拍着胸口心有余悸的说:“我的妈啊,差点儿咬到我。”

    我刚想俞揶他两句,就见一道极快的灰影扑了过来,那灰影速度实在太快,快点我都差点儿来不及反应,匆忙间只来得及缩了下头。灰影从头顶越过刮起的气流让我头皮阵阵发麻,待它在身后落地,我回过头才发现那是一只狗——一只褪了不少毛的癞皮狗,或者——说它是一只体型很大的丧尸狗才确切,因为它的眼珠也是浊白的。

    我的脑袋一片混乱,狗也尸变了?从它刚才的速度来看,可不比蜥蜴人慢啊,这可不好对付。

    它可能还保有一些狗的习性,没有立即再次发动攻势,呲着让人心悸的尖牙低呜着,弓着身体保持着攻击姿势。它可能正在找我们的破绽,准备给我们来个一击必杀。我当时脑袋可能有些发蒙,也可能是第一次见到动物型丧尸过于震憾,既没想起立即开枪击毙它。

    陈东果断的射击将发蒙的我惊醒,可他太紧张了,两枪下去,除了在它面前溅起老高的尘土外,既然一枪也没打中,那丧尸狗却一下腾起老高,闪电般的扑向陈东的面门。

    我刚开始虽有些发蒙,可一直盯着它呢,当我有了防备后就没觉得它有多快了。见它扑向陈东,跨步上前横着一枪托打在它身上,然后掉转枪口对着它就扫了一串子弹。可它的反应也确实很快,身上最多挨了三发子弹就躲到了树后面。我赶紧向旁跨了几步,想找到射界彻底消灭它,可它却从树的另一旁飞扑过来,我百忙之中调整枪口,一个连射把它从空中扫了下来,可惜的是仍没打中它的狗头。

    它“扑通”一声摔在我脚边,张口就向我脚踝咬来,我赶紧抬起脚一脚踩向它的脖子,可没曾想它爬起来的速度太快,我一脚下去给踩空了。但它刚好站在我两腿之间,我也来不及考虑,一**结结实实的坐在它身上,把它给坐趴下了。那丧尸狗在我**下扭来拱去的极不老实,可我为了牢牢压住它,也没法子回身用枪打它的脑袋让它安静下来,因为我们两个面朝的方向是相反的。直到陈东跑过来,在极近的距离射爆了它的脑袋后,它才彻底安息了。

    “大哥历害啊,**也能制敌,佩服。”

    对于陈东的奉承我哭笑不得,长了几十年头一回坐了“狗”,我妈以前教育我说:“不能骑狗,要不长大了娶媳妇儿那天会下雨。”以前觉得好笑,觉得她迷信,可现在想起来却觉得心酸

    不知道当我娶媳妇儿时天空会不会下雨,如果我还能结婚的话,我情愿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