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身后的陆建国喊了声:“风紧,扯乎~”,陆建国听见后拔腿就向后面跑去。.

    这是我们事先约定好的信号,我们将去走廊里的最后一间办公室,那里的地形比走廊里还好,只有一道门和一堵半人高的窗户,我们将在那里继续战斗。

    见陆建国已经进了办公室,我和天娜也向那里跑去。可身后的活死人追得实在太紧,把我背上的衣服撕下老一大块来,这惊得我头皮发麻,头也不回的就向后蹬了一脚,然后回身把手中的钢筋象扔标枪一样使劲扔了出去。乖乖,这劲儿也太猛了,一下穿了三个,最前面的那个光着上身上女活死人从胃部被扎了个通透,后面的两个则象鱼丸一样被串在了一起,可惜的是都没扎中头部。那两个“鱼丸”在走廊里磕磕绊绊的挡住了不少后面的活死人,那个被扎透的女活死人只是稍稍减缓了一下速度就又向我冲来,我恶意的照着她胸部狠踹了一脚之后就转身跑进了办公室里,在进办公室的一刹那,我看见后面的活死人发了急,正在啃食那两个阻路的“鱼丸”。这两个“鱼丸”也够倒霉的了,肉没吃到反而掉肉。

    我进来后,陆建国和天娜飞快的关上门,又用桌子把门抵死。我飞快的拿起最后一支钢筋兴奋的对他们说:“已经干掉一半了,打地鼠第二局开始。”

    天娜不懂我说的什么是意思,一脸茫然。陆建国倒是明白,问我:“赢了有什么奖励?”

    什么奖励?我哪儿知道,只好胡诌说:“赢了给你找个女的玩。”

    天娜剜了我一眼,不屑的哼了一声,陆建国红着脸对我说:“别瞎说,我可是现役军人。”

    我撇了撇嘴没说话,这球货还给我装纯洁,老子当了八年兵还不知道你现在是个什么心态?整天关在军队里,长年累月的见不着个女性,那可是个见头母猪都要评头论足的地方,装,你就尽管给我装吧。

    窗玻璃“哗”的一声碎了,我转过头咬着牙狠狠一枪捅了出去,心里暗骂“捅死装b的人”,其实不光是在骂陆建国,也在骂我自己,因为我也是个爱装b的人,总是有色心没色胆。我也想过,反正现在也是末世了,**也没人管,可一想到先前给陈东立的规矩我就觉得那是给我自己上了副镣铐。现在这帮人总以为我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好汉,我戴着这顶高帽子也悠悠然的,怎么好意思再推翻自己建立起来的高大形象呢?

    “上帝啊,你居然把这么个怪物给捅死了。”

    天娜倒抽一口冷气把我惊醒了,仔细一看挂在枪尖上的活死人倒把我自己吓了一跳,这哪是什么活死人啊,分明就是一个蜥蜴人。我就说嘛,高速路口那么混乱的场面可不是那些活死人能弄出来的。没想到我在分神的过程当中,居然肉博干掉了一个蜥蜴人,这可真牛气。

    陆建国崇敬的说:“历害,不愧是老兵啊。”

    我心里挺得意,但还是装着酷说:“小kss,不管多恐怖的活死人,只要打到头它们都得玩完。别废话了,专心打地鼠吧。”

    这个办公室的地形真的很好,门被办公桌抵死了,只剩一扇只能通一个人的窗户可以进来,而窗户离地面也有半人来高,活死人想进来吃我们就不得不翻这窗户,三个人同时对付一个活死人那可真是容易多了,我们甚至有时间安排一人扎一枪的顺序。唯一令人恼火的就是窗口前堆不下这么多活死人的尸体,层层重叠的尸体把窗口都堵住了,为了完全击杀这剩余的活死人,我们期间还两次推开堵住窗的活死人尸体,直到外面完全没动静了我们才柱着湿搭搭的钢筋走了出来。

    陆建国望着走廊里厚厚一层的尸体感叹道:“好过瘾啊。”

    天娜嚅着嘴唇说:“我倒没觉得过瘾,看着这些脑浆都流出来的怪物我只觉得恶心。”

    我不知道这种屠杀是不是引发了陆建国杀戮的**,但这种一边倒的完胜让我升起了一种“我很强大”的感觉,刘玉娟说得对,只要选择有利的地形,再加上合理的战法和武器,我们是可以战胜看起来很强大的活死人的。经过这一战,我对北上之行的信心又增强了。

    我们回到了候车室里,稍事休息之后,我们就赶紧去弄堵在出口的汽车。必须得抓紧时间了,因为现在已经七点多了,我们再不快点儿的话天可就要黑了,在那之前我们要尽可能的远离城市,夜晚可是活死人的天下。

    车场出口外的活死人没几个,被我们几个人你一下我一下的给解决了,我们松开汽车的手刹,一辆一辆的推离了门口,推那最大的客车时却遇到了麻烦。

    那是一辆厦门金龙出产的“海风”客运汽车,(长/宽/高)()分别为:10490/2500/3620,额定乘员(含驾驶员)为四十七人。我们本来很中意这车的,而且车钥匙也在车上挂着没取,可试了一下却发现这车没油,估计是当时驾驶员慌忙逃走时没熄火,几天下来把油给耗光了。没办法,只好试着推开这车,可这车本身自重就大,加上轮胎刚好骑在出站口的减速坑里,我们七个人使出吃奶的劲儿都没把这车推出来。

    陈东喘着气说:“不行啊,大哥,我连屎都快整出来也推不动啊。”

    刘玉娟身上的汗就象没关紧笼头的自来水一样向地下淌着,也说:“是推不动,这好好的门口挖什么坑啊?我们还是去那些客车里抽些油吧?”

    我看了看海风那巨大的油箱,又看了看被汗水打湿的众人,默默地点了点头。没办法了,推又推不动,只好用这耗时费力的办法了。

    找了一些大小不一的容器去有油的车里抽油,这车用的可不是汽油而是柴油,可不能随便就抽的,只能挨个儿去停车场里停放着的客车里抽。虽说叫抽油,可我们没有找到吸管,只能是破坏性的放油,找到有油的油箱就是一钢纤扎下去,陈东和魏蓝心会麻利地把容器装满后递给我和天娜、陆建国三人,我们就会飞快的跑到海风那儿递给刘玉娟和魏蓝心,她们两人负责给海风加油。

    因为容器的不适合,我们浪费了不少油,连扎了三个车子才给海风灌饱,我和天娜、陆建国三人来回跑了十几趟,可把我们这三个跑得最快的人给累坏了。

    刘玉娟坐到驾驶员位置上试着拧动了车钥匙,可这寄予厚望的海风喘了几声后却没了动静。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里:“难道蓄电池的电都跑光了?”想到这一点,所有人的脸上都写着失望,我更是连哭的心都有了,暗想:“我点儿不会这么背吧?之前明明看到有电的啊,怎么现在就……”

    刘玉娟发了狠,咬着牙拧着钥匙不撒手,大有不启动就把你弄残废的意思。吃饱“肚子”的海风这次终于不付众望,喘了一阵子后,“轰”的一声响,发动机运转了起来,欢呼的声音顿时响遍了整个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