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陈东意外的绊倒,而让我们失去了先手,落于被动和危险之中,如果没有陆建国的火力支援,我肯定是没机会再写下去了…….

    活死人几乎是咬着我们的**追上来的,用桌椅板凳堵楼梯的办法用不上了,我们只好拼命的顺着楼梯向上跑,我也不知道向上跑到底有没有意义,因为跑到最高一层后,除非是有奇迹出现,否则我们最终还是难逃一死,到那时我们唯一能选的就是死亡的方式而已.

    我肩上扛着的陈东就象是一座金山,压得我透不过气;我的双腿就象是一双铅腿,我只能强制命令自己的双腿机械的抬起、落下;我的双眼就象是孙悟空的火眼金睛,我的眼里不断的在冒着各种各样的金星;我的双耳里就象在打鼓,隆隆一片,我几乎听不到肩头上陈东猛烈开火的枪声。

    我很累,真的很累,我到极限了,我快晕倒了,寄于厚望的z病毒最终没能把我变成超级赛亚人,我真的想就此停下来一了百了,但心底里却始终有个信念在提醒着我不要晕倒,别放弃。

    是的,我还有目标没有完成,怎能就此倒下。跑吧,跟在陆建国后面向上跑吧,再加把劲到上面看看,如果发现那上面真没生路时,再倒下也不迟,因为我努力过了。可是怎么还没到尽头?

    缺氧造成的脑供血不足让我头部发凉、两眼发黑、双耳失聪,我已经看不清路、听不见声音了。我忽然感觉我被人当胸猛得拽了一把,我向前一扑就倒在了地上,肩上的陈东也被摔了出去,我拼着最后一点力气在地上胡乱摸了两把没摸着他,我张嘴想叫他,可发觉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不想变成活死人嘴里的食物,因为那样的死法太惨,可我真的没有一丝力气了。好了,我放弃了,但我真的尽了力,我准备好了,吃完陈东就快来吃我吧。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我的身体也在快速地恢复。以前虚脱后的恢复过程不是这么快的,我苦笑了一下,看来这也是z病毒的功效。我很惊讶为什么在这段时间里没有活死人来啃我,难道是我的肉不想香么?

    当我的感官都恢复后,我才明白是陆建国救了我。

    我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才发现我们是在教学楼的天台上,是陆建国撞开了门,返身把已经失去知觉的我扯了进来。现在他和陈东两人正在拼命顶门,门外的活死人撞得他们两人来回扑腾,看样子他们也顶不了多久了,即使我也加入顶门的行列也顶不了多久。

    我打量了一下四处,又抬头看了看那个不到十米高的收发器,心里有了主意。我摇晃着走到陆建国面前拿起了攀登绳,看着他和陈东疑惑的眼神,我只对他们说了句:“相信我,再坚持一下,给我点儿时间。”

    我开始往收发器上攀爬,我想用枪将攀登绳打向十多米远的另一幢稍矮一些的楼上,然后顺着绳子爬过去,只有那样我们才能脱险。如果我不是象现在这样走路都有些困难的话,我才不会来爬这收发器利用高度落差呢,直接扔过去多省事啊,我也想让他们再多坚持坚持让我体力再多恢复几分,可活死人不许啊,它们想吃“饭”啊。

    我艰难的爬到收发器上,来不及喘上一口气,退出枪膛里的霰弹,用匕首割开一颗子弹的前端,倒出里面的钢珠弹丸再塞紧,然后装上改造后的子弹,把攀登绳前端的钢抓塞入枪口,高高的瞄向对面那幢大楼。说实在的,我心里没有一点底,我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效果,因为我从来没有这么做过,但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能在心底里乞求电视里演的不是骗人的。

    我忐忑不安的扣下了板机,随着枪声,攀登绳向天空划着一道不怎么完美的弧线飞了出去。看着攀登绳稳稳的落在对面大楼上,我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感谢那些爱蒙观众的电视导演,这次总算让他们给蒙对了。我赶紧小心的收缩绳子并使劲扯了扯,攀登绳在那边挂的很牢固。我把绳子的这头牢牢的系在收发器上,然后给两支霰弹枪里都压满子弹,准备给他们两人提供火力压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子弹直径太粗大,所以这枪的载弹量只有7发,希望用两支枪交替射击给他们提供持续火力。

    做好准备工作后,我给他们两人打出了准备脱离的手势。

    “3,2,1,跑——”

    我话音一落,陆建国和陈东两人就没命的向收发器跑来。我没敢一来就用霰弹枪打,因为霰弹枪散布范围太广,我怕误伤他们两人,只是用9转枪手枪对着他们后面追着的活死人快速的打空了弹巢里的六发子弹,我没乞求这几颗手枪弹能打爆活死人的头,这几颗子弹打在活死人的身上,只是将冲在前面活死人稍稍打的微滞了一下。但这已经达到了我的目地,我要得就是拉开距离,一个足够发挥霰弹枪威力的距离。

    用霰弹枪居高临下的射击活死人,那种感觉是非常棒的,对着活死人的大致范围一枪搂下去准保不落空,稍密一些的地方一枪打个二连彩、三连彩的不是什么难事儿,我估计更密的地方一枪打个四连彩也有可能,但我并没有去尝试,虽然我很想那样做,可我的首要目标是掩护陈东和陆建国两人安全的爬上来。

    陈东因为脚的原因所以爬得很慢,爬了几米高了还差点儿掉了下去,吓得他哇哇大叫,陆建国为了帮助他不得不减慢了速度。

    虽然霰弹枪一枪下去总能打爆一两个活死人的头,但这枪的发射时间有点长,虽然我已经很拼命的拉枪筒了,但只恢复了一点儿的体力和发射后拉枪筒的空档,还是让大量的活死人冲到了收发器的下方,密密麻麻的活死人把收发器给团团围住了。

    我很佩服活死人对食物的执着,在它们的身上完美的诠释着什么叫锲而不舍,一些挨着收发器的活死人开始攀爬起收发器来。这让我大吃一惊,原来活死人不是不会爬,只要是它够得着的,有借力的地方,比如说象收发器上的脚架,它是能够爬上来的。

    我在进一步加深对活死人的认识之后,也不得不加紧催促他们两人:“快点,再快点儿。”

    大量的活死人爬在上面压得收发器“嘎嘎”作响,陈东好不容易脸色苍白的爬上来,也不用我多说什么,对着正向上爬的活死人就是一梭子,掩护着陆建国也爬了上来。

    陆建国的小滚冲一开火顿时让我压力大减,我背上打空子弹的霰弹枪冲陈东大嚷着:“抓稳点儿,掉下去可没人再救得了你了。”

    说完我就当先倒挂着手脚并用的顺着攀登绳向对面爬去,陈东哎了一声后,也学着我的样爬了起来,陆建国见我们上了绳后,又扫了一串子弹也赶紧跟在陈东后面挂在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