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

    李道正吃了一惊看着郝建皱了一下眉头,随即摇了摇头:“这番邦之人不知从何处而来,说的这话也是奇怪得很,你怎的明白?”

    李道正自持自己在外交上纵横许久,知晓的事情比郝建要多,所以对于郝建所言的事情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你且看着便是。”

    郝建笑了笑,便是迈着步子朝着前面走去。

    原先见着里李道正如此轻松的说出了好几种番邦的语言陈惜容还是有些开心的,以为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可是没曾想到即便是这位博学的老学究也是没有法子和这位异域人世交流。

    这个时候见到一个年轻的郝建走了过来,陈惜容依旧是叹了一口气,这年轻人怕是和之前的人一样绝对不可能有什么进展的。

    另外一旁的年轻学者见到郝建走了过去,脸上也是挂着笑容:“这人什么来历,我们且不敢上前,他竟然上前取辱?”

    “没错,这题考的便是见识,连先前那老者都不行,更别说我们了……”

    在李道正稀里哗啦说了一连串的外语的之后,在场的人均是不敢上前献丑,毕竟他们可没有李道正这么多年来的见识,只能含恨失败。

    郝建却不在乎这些,继续迈着步子走到了那老外的面前开口说道:“哈喽,卖楠木一纸郝建,挖车哟嫩木?”

    奇特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这番邦的人听见郝建这话当即来了精神,快步走到郝建面前:“詹姆斯,詹姆斯,邦德!哟抗sei阴沟里屎?”

    “噎死,噎死!”

    郝建点点头,然后愉快的和这个老外稀里哗啦的聊了起来。

    见到如此一旁围观的群众不淡定了,有人问道:“你听的懂他们在说什么吗?”

    “鬼知道!”

    “我却是听懂了,那书生说的是,他家是卖楠木造纸的郝建,问他有车拉木头没有?那番邦人回答,枕木的,像阴沟里屎一样……”

    当然有人竖着耳朵听到了一些,然后照着自己理解说了出来。

    郝建才没有理会周围的人,然后继续愉快的和这位咱姆斯邦德聊了起来,两人在一边有说有笑,聊得非常开心。

    “这郝殿元居然还有这般本事儿,倒是小巧了。”

    在这个时候徐渭打开了扇子,轻摇了几下,颇为赞赏的说道。

    “哼,一些假本事儿而已,当不得真。”

    李道正却是非常不满的说,不过同时也就这能进入到酒楼见着蝶衣跳舞而觉着高兴。

    在场之中最高兴的莫过于陈惜容了,她面上也是挂着笑容,吃惊的看着郝建然后等着郝建的答案。

    郝建和詹姆斯邦德说了几句之后便走到了人群的中央:“唔,这东西叫钻石,价值连城。这位朋友叫詹姆斯是英国的航海士,英国是孤悬海外的一个岛国。”

    几句简单的话郝建便是轻松解释了关于咱姆斯和钻石的事情,然后回过身子继续喝詹姆斯一起聊天起来。

    “这位,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在这个时候陈惜容走到了两人面前朝着郝建询问道。

    “学生郝建……”

    说完之后便朝着陈惜容揖手:“这位外国人说绑着他不舒服,能不能将他松开。”

    “自然可以,日后这番人便是送给你也可。”

    陈惜容相当从容的说道:“好了,而今问题已经被郝建所解决,那么几位请入酒楼,蝶衣姑娘稍后便来。”

    随后一群人便在酒楼掌柜的带领下步入到了酒楼里面,而詹姆斯便暂时被送了下去,临走的时候不断朝着郝建叫喊:“海尔普米,郝建,海尔普米!”

    郝建也在一边宽慰:“带式ok!”

    进了酒楼,上了顶楼,找好了位置,郝建便和李道正、徐渭三人一桌坐了下来,而毛子和李茂二人因为身份的原因他们被安置在了楼下。

    陈惜容带着笑容进了客房,高兴的敲开了天字号房门:“蝶衣,快些,快些补妆……”

    蝶衣皱了一下眉,看了一眼陈惜容:“坊主这是怎的了?不是说话那三题全答出我才有演出吗?”

    蝶衣全名南宫蝶衣,原本是官宦世家,可是上代家里有人犯事儿,女性全都为奴,相对于送入勾栏的姊妹,这南宫蝶衣却是显得相对幸运的。

    南宫蝶衣能被称为大康双绝这美貌自然是不弱的,一张玉脸可不能用面容姣好来形容了,那面容只要是男人看了一眼就想要看第二眼,看了第二眼怕是只能日日思恋了。

    “全答出了,全答出了!”

    陈惜容拿着字条递给了南宫蝶衣,面上全是笑容:“淮南王给我出的难题我们现在全都答出了,这一下淮南王应当无话可说了。”

    “全答出了,这不可能?藏秀妹子都只能答出前两题,这第三题他言说只有前礼部大员李道正大人才有可能答出,即便是如此这可能性还是非常渺茫的。”

    南宫蝶衣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

    至于到涪州的目的就是为了等候李道正和郝建的出现,可是候了半个多月两人全是均为出现,而今京师传来消息怕是那郝大人已经被山匪给擒了,生死尚未可知。

    “真答出了,有位书生叫郝建,和那番人交流的挺愉快,原来那石头叫做钻石可算是价值连城,其余的我没问,待会儿你可便去问问那书生!”

    陈惜容笑呵呵的回应道。

    “郝建?那人真的叫郝建?”

    南宫蝶衣听了这话便是来了精神好奇的问道。

    “没错啊,就是叫郝建!”

    重复了一下名字,陈惜容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是说那老人为何懂得如此多番邦言语,原来那老人应当就是李道正李大人了,这郝建便是新上任的清溪县县令郝建了!”

    观艺坊原名是官艺坊,是属于官家的演绎团队,对政治方面的事情他们也有着自己的消息系统。

    先前陈惜容光顾着在乎结果,而忽略了如此重要的信息。

    “如此说来,那么这个答案十有八九便是对的了!我这便开始化妆,让他们稍等片刻……”

    南宫蝶衣面上露出笑容,然后高兴拿出化妆盒开始描眉化妆起来。

    “没有想到郝殿元还懂得番邦的语言,真是没有想到啊!”

    李道正不冷不热的朝着郝建说道。

    “呵呵,年幼时遇见了英国的传教士,觉着新奇便学了一些,没有想到今日却是用上了。”

    郝建轻笑道。

    其实学习英语是他在前世搞传销的时候拉了一个英国的小伙子当了下线,没办法为了交流,他不得不开始学习英语,虽然只能算是二把手,但是交流上面基本上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不过让郝建在意的却是在这个时候英国居然开启了航海时代,虽然看得出他们迈出的步子很小,不过这也开始标志着航海时代已经悄然到来,只是不知道大康现在对于海洋是一个什么态度。

    “对了,徐渭你可是北方才子,为何到了这西南边陲?”

    李道正话锋一转朝着徐渭好奇的问道。

    “游学而已,顺道去龙裕关看看,科考还有些年月,我准备去龙裕关王爷那里去碰碰运气,毕竟我还是要吃喝生活呢!”

    徐渭不紧不慢的从容应对着,好似这一切他都已经准备好了一般,

    “龙裕关?广宁王那边的确是求贤,可你这个大才子若是去了那边可不是屈才了?”

    听见龙裕关三个字李道正眉头揍得更紧了,朝着徐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