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张梁问张宝是否愿意与他同去幽州看望侄儿。

    张宝依旧很坚决地快速摇头。张宝当然不想见自己的侄儿了,他还盼着离侄儿尽量远一点。

    张梁又说:“二哥,你也是军队的统帅,既然你不去,那就留在军中,我不就可以去了?”

    张梁这神逻辑,让张宝很无语。军中日常大小事务,一直都是张梁在处理。张宝对此也毫无怨言。他对军权是一点欲望都没有,在军中不但生活无聊透顶,而且住帐篷的生活非比寻常地艰苦,张宝最渴望的就是尽快回到城里。张梁想让张宝去管士兵们的操练、粮秣的收支预算,那是连门都没有!

    张宝沉着连告诫张梁:“三弟,这里离不开你,所以你不要想那么多了,好好完成大哥交代的事情要紧。”

    张梁说:“二哥,你还好意思说我?大哥是让我和你一起看住青州方向,你说说你都干了些什么?再说了,现在大哥要应付卢植带领的汉庭中央军,兵都抽调回去了,而且我们也可能要随时回援冀州,所以目前我们在青州这边也只是做个样子,让青州的汉军不敢有所异动。”

    张宝在张梁的话中找到了他需要的破绽,说到:“对啊,要随时准备回援冀州,你怎么能离开呢?”

    张梁不以为然地说:“回援冀州的时候,你把部队带回去交给大哥来指挥行了。我收到消息,也会第一时间赶过去的。”

    张宝见自己弟弟是认真的,就急了,连忙说到:“那撤退呢?我们撤退的时候被青州汉军尾随攻击,那咋办?”

    张梁笑着说:“要是青州汉军敢离开城池,那他们就死定了。管亥(黄巾军青州方面军统帅)会断了他们的退路。你到时候配合他夹击青州汉军就行了。”

    张宝是真急了,口不择言,自曝其短地说:“我怎么知道什么时候能夹击汉军呢?”

    张梁对自己的二哥是心服口服了,很无奈地说:“管亥会提前跟你通消息的。二哥,你真的需要历练一下,我不可能总留在你身边。大哥现在也是没有办法才让我跟着你。可是大哥现在也很缺人手,你什么时候才能为大哥分忧呢?”

    张宝被张梁说中自己的弱点,立马上火,大声说道:“你以为我离不开你吗?我是你二哥!还需要你来教训我?”

    张宝正说得大义凛然的时候,张梁一句话就让他萎了。

    张梁奸计得逞地笑着说:“是你说我可以离开的。我明天就出发。”

    张宝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弟弟下套了,可是话已经说出口,再想反悔,那就是承认自己连自己的弟弟都不如,虽然他知道这是事实,但是要让他当众承认,他落不下面子,只能硬着头皮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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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已经说好了,张梁就把慕容轩政叫了进来,他打算问问慕容轩政一些细节问题。因为张梁记得慕容轩政说过人民自卫军伤亡惨重,张梁担心自己的侄儿陨在了那里。

    张梁问:“轩政,你有没有看到人民自卫军中有一个小孩儿呢?”

    慕容轩政眼睛瞪得大大地看着张梁,他对人民自卫军中出现小孩子可是印象深刻,因为哪有军队会让那么小的孩子上战场的?

    慕容轩政心想:难道大医也会未卜先知?

    慕容轩政在太平教中,早就听说过大贤良师会占卜,老教徒都说大贤良师是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的神仙。慕容轩政没有亲眼见过,他相信大贤良师会占卜,但“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就不信了,他的部落就有巫师,巫师也会占卜,只不过巫师占卜出来的结果都是模棱两可的,哪有“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那么变态?但今天见张梁一下就说中了人民自卫军中有小孩子,慕容轩政这回是不得不信大贤良师真的是神人在世了。

    张梁见慕容轩政愣了那么久,有点不耐烦,催促到:“我在问你话呢!”

    慕容轩政被提醒,由于已经把张梁、张宝当成了半个神仙,所以更加地恭敬,说:“启禀大医,人民自卫军中确实有一个孩子。”

    张梁得到了慕容轩政肯定的回答,眼前一亮,这下他能确定自己侄儿就在人民自卫军当中。只是这下他更担心侄儿的安全了,侄儿才四岁,怎么就跑到战场那么危险的地方去了?张晟、张三那两个家伙到底在干嘛?

    张角把儿子送出去的计划是完全保密的,连自己的兄弟都没说。但是一整年都没见到经常跟在张角身后的张晟、张三,张梁也猜到他们是被张角派去保护张平了。

    张梁的声音因为激动还有恐惧,变得有点震颤,他热切地问到:“那小孩子没受伤吧?他有没有安全离开呢?”

    慕容轩政不明白张梁为什么那么在意那个小孩子,莫非他就是太平教打进义勇军的间谍?可这也太荒唐了!虽然慕容轩政看不清那个战场上的小孩子有多大,但根据体积判断,那小孩也绝不会超过七岁。七岁的娃娃能做什么?想不明白。

    张梁见慕容轩政又发呆,性急的他开始有点生气了。

    慕容轩政发现张梁的眼神不对,这才意识到自己想太多了,连忙说:“弟子也不知道他受没受伤,但看他是站着的,应该没有受伤吧。”

    没有受伤就好。张梁终于松了一口气。

    张梁用不可置疑的口吻对慕容轩政命令到:“明天我和你一起回涿郡,你带我去人民自卫军的驻地看看。”

    慕容轩政面露难色地规劝道:“大医,这样不太好吧。你是伪朝的通缉犯,城里都贴着你的肖像。”

    张宝一听,也连忙劝张梁留下:“三弟,太危险了,你还是不要去了。”

    张梁双眉一挑,很不屑地说:“那也叫肖像?二哥你也不是没见过,你能认出你自己吗?也不知道朝廷的画师是在哪个学堂念书的,那个学堂简直就是误人子弟!”

    前两天感冒了,头超痛的,那天正好要写一些思想交流方面的内容,所以写得一塌糊涂,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写了些什么。但也正是那天的写作过程动摇了作者一贯以来的“民为重,社稷为轻”的观点。这里的民指的究竟是最底层的人民呢?还是精英阶层呢?又或是全体人民呢?作者觉得,更多的可能是只有精英阶层,因为古时候的底层民众都是文盲,国家的政策和法律是怎么样子都不知道,社会的公知出来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了。所以真正会让朝廷觉得恐惧的应该是那群吃饱饭,大把时间能念书的贵族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