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古跟着夫妈进去吃饭。

    餐桌上牛排那些已经做好,看起来很不错。

    几人入座,开始吃饭。

    夫爸想跟罗古说话,可罗古拒绝了。

    “吃饭时,我不喜欢说话。吃完再聊。”

    几人都没有说话。

    南希看着罗古吃饭,他吃的很慢,在嘴里咀嚼的次数比一般人多几次。

    他们都吃完了,可罗古还在吃。

    罗古吃饭好像不是在吃饭,而是在吃一个艺术品。

    食物是最重要的。人类如果没有充足的食物又怎能慢慢进化出情感,然后喊出那句:“面包,爱情。”可悲,没有面包,你打算和你的爱情一起死吗?享受那刹那爱的温暖,然后和你的爱人倒下。

    罗古终于吃完。

    “抱歉了大家,我对食物保持最最大的尊敬。因为我的爷爷,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吧!”

    几人点头表示想听这个故事。

    罗古开始讲起来了,那是一个饥荒的年代。那是他爷爷的故事。

    那时候,爷爷住在定西,他没有去孤儿院。因为他的爸爸还活着,妈妈也还活着。

    那时候,吃大锅饭,全村所有人都将粮食交了出去。

    可是刚开始,粥是浓的,一天吃三次。再然后,粥就已经淡了,淡了,跟清水一样。可他们还是要吃,因为不吃就什么都没有了。

    是啊,什么都没有了。家中的所有铁锅什么的,都送去造钢。家中至有一个炕,一个炕上面住着一家人。

    爷爷家那时在村中不简单,是打铁的,并且爷爷的爸爸妈妈都会一手好武术,也就没有什么检查的人来检查。因为,他们害怕动起手来,打不过这两口子。

    外加上,太爷爷和太奶奶,力气大,剥了很多的荞树皮。也许你们会问剥树皮是做什么?我来告诉你们,这是吃的。对,而且还是要省着吃,这已经算是后来的美味。

    荞皮做成荞面。爷爷曾经说道,那味道很苦,可苦中那甜真得很甜。他还记得在那笑容中,爷爷的泪水。

    后来家中食物越来越少,太爷爷决定出去要饭。因为要把食物留给家中的妻子女儿儿子。

    爷爷还记得,那天深夜:太爷爷抱着他哭,“你就是这家里的顶梁柱,你要记得。你要记得你长大了。”

    太爷爷,只哭了一小下,他停住了,因为他要走,不想惊动太奶奶。家中的粮食,没有他,也许还能支撑。他走了,任爷爷在后面追着哭。

    爷爷的姐姐抱住了爷爷。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可穷人家的女孩子更要早当家。在那个年代,结婚早啊,早啊。

    太爷爷走了,再也没有回来。听说是在外面被人用枪打在后背心上,过了不久就死了。不过,后来有一个男子送过来了一些面粉,那是他太爷爷用生命换回来的。

    那天太爷爷走的时候,奶奶感觉到了,她又怎么可能听不出他的哭声,可不这样又能怎样。

    他们的荞面吃完了,开始吃草熬的粥。其实那东西,现在有了一个化学名字草石灰。吃下他,你知道怎样排泄吗?用筷子抠,硬生生的抠,筷子都染成了红色。

    后来,有人来向来提亲。那是一个老头,用两袋面的代价来换走姐姐。那年姐姐只有16岁。

    太奶奶没有逼她,让她自己做决定。

    姐姐抱着他哭,跟着那个老头走了。在爷爷的映象中那老头很猥琐。那是爷爷一生最恨的人。

    后来,爷爷问太奶奶:“姐姐呢!”

    太奶奶,躺在榻上,“死了”。

    原来姐姐嫁过去的第一天,她就跳崖了。

    爷爷没有哭了,因为在这短短的一个月,他看见了太多尸体。隔壁的全家,对门的父母,都被裹到一个草皮中扔进某个山沟,在那里被狼吃掉。

    故事的结尾,你们认为是好吗?有些故事比现实还要残酷。

    你要听下这结尾吗?

    春天终于到了,他们可以去吃嫩绿的草仔。后来公家发下了救济粮,日子终于撑过了。

    其实,在那段岁月里,太奶奶在深夜总是会偷偷的给爷爷喂面粉,姐姐根本就不知道。只因为他是男孩,而他的面粉是太奶奶以前攒下的。

    当爷爷拿着救济粮回到家时,太奶奶抱着他,“我没有本事,只拉活了你一个人。”

    太奶奶没有继续说话了,她已经说不出话了,她死了。

    死前给了他一本书,《铸刀》。

    爷爷将太奶奶抱起,太奶奶很瘦,皮肤连在了骨头上。他将太奶奶烧了,烧的黑黑的。

    一代人就这样离去了。

    后来爷爷被人收养,这故事就这样结束了。

    夫妈哭的很大声,抱着小夫。

    可罗古从头到尾都是那样的安静的简述,似乎这个故事已经不能打动他的心。可那只空着的手在握着刀,握得很紧,因为这是爷爷为他铸造的第一把刀,也是最后一把。

    天黑了,大家都去休息了。

    南希走上前问罗古:“你的刀我能看下吗?我能感觉到它的不平凡。”

    罗古将刀拿出,这刀在夜晚中给人的感觉就是疯狂,燃烧自己的疯狂。

    南希:“我感觉到这把刀不简单,它给了我一种可怕的气息。它要的是什么?极端的追求,它有执念。”

    罗古擦着刀身,没有将刀递给南希。他只能让她看。

    是啊,这刀已经有了执念,因为这刀的诞生就是他爷爷的执念:刀道的顶峰。

    罗古没有抬头,“南希,你知道吗?你需要我的帮助,当你遇到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你可以来找我。”

    “如果真得这样,我会来找你的。”南希走了,罗古很安静的擦着刀。

    在夫爸的带领下,去了自己的房间。

    魔:“想不到,你脑海中还有我不知道的记忆,为什么?”

    “因为这身体的原主人是我,你只是第二个罢了!”

    魔:“有趣,我会看穿你的一切,我会变得更强大,让你知道这一切是多么的可笑。”

    罗古笑了笑,“好啊!我的好弟弟。”

    罗古看着天空,爷爷,你看见了吗?我没有辜负你的刀,我变得更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