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说自己有很多难以启齿后悔的事情,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真相,就回秋家,在你妈妈的房间里,藏着重要的信息,爷爷恨郴家。

    最后一句话,让秋梧深不知该怎样表示,会是什么样的纠葛才能用‘恨’这个字,但是爷爷所说的难以启齿的事情,会不会就是他与毒品交易过这件事。

    爷爷的一字一句中,都足以说明对自己是真心呵护,又怎么可能对外来的孩子这么真心。

    但是,她对那间屋子里重要的信息感到好奇,而且,一直想找个机会回去,都被大大小小的事情耽搁,此次正好。

    秋梧深将信重新折叠好,拉出抽屉,里面放着纸和笔,螺丝刀各种工具,还挺齐全。

    她忽然想起来,自己好像还没有告诉郴顾需要什么材料?

    秋梧深编辑了一条短信发过去,郴顾很快就回复过来:“知道,怎么还不睡。”

    秋梧深笑了笑:“一个人睡挺孤单,你继续忙吧,我再发会儿呆构思一下就睡了。”

    电热毯时间一久,反而热的浑身冒汗。

    拿起开关键看,原来开到了最高,她调低一点,然后在纸上画设计图,每个功能可以压缩到什么地步放进去,冰锥不可能现在拿,会融化,手套什么的也要到明天才能拿来。

    她握着笔,轻巧的画着线,渐渐地困意袭来,她刚要躺下,注意到门闩没关,在深山老林的夜晚,饶是她胆子再大,也还是会有些打鼓。

    于是快速关上,像怕有什么人闯进来似的飞速跳到床上蒙上被子,不禁回想起曾经刚去国外,可是那时候她是麻木的,生无可恋的感觉。

    而如今,她只想好好活着,和郴顾一起渡过余生。

    秋梧深闭上眼,眼前拂过郴顾的挑眉,坏笑,渐渐入睡。

    “叩叩——”

    除了鸟儿的啼叫,还有几声敲门,秋梧深浅眠的很快睁开眼,惺忪了会儿,三秒后就清醒了,离开被窝还是很冷的,打了个寒颤问:“谁啊。

    ”

    “我。”

    秋梧深挑眉:“我是谁。”

    “秋梧深。”

    “你是谁。”

    “莆缇歙。”

    秋梧深无语的打开门,看着一头金发的女人:“你早说自己的名字不就好了。”

    莆缇歙提着一麻袋东西,却毫不费力的往屋内走,淡淡道:“你也可以直接问我的名字叫什么。”

    秋梧深没在这个问题上绕太久,问道:“冰锥什么时候摘。”

    莆缇歙拿出两副手套,一副给自己:“现在。”

    有身形矫健的莆缇歙,秋梧深也是能安心不少,问道:“郴顾他走了?是他把东西拿来的吗。”

    “没有,郴少在处理其他的事情,这几天你就待在这里将耳钉做完回去就行。”

    她说着顿了顿,又道:“有时间的话,再给我做一条项链。”

    秋梧深纳闷:“做项链?普通的?”她又不是学设计的,何况对设计师而言,耳钉和项链可能属于同一系列,但她只是个外行,也不过是从电脑上看了些视频,照猫画虎的简单安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