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信写好之后,杨玄感皱着眉头说道:“这封信应该让谁送过去呢?这封信对我们重要之极,一定要亲自交到秦琼的手中。”

    韩世谔突然起身说道:“我去吧。别人去能不能见到叔宝还不好说,我去把我也大一点。”

    看着众人都疑惑的看着自己,韩世谔笑着说道:“世人都知道叔宝是先越国公在讨伐江南叛乱的时候赏识、提拔上来的。

    不过大多数人可能都忘了,叔宝刚开始从军的时候,是在先父帐下。先父当年对叔宝可以说是器重异常,就是前往金城的时候也是带着叔宝一起前去的。

    叔宝参加江南平叛的军队,也是先父介绍给越国公的。”

    韩世谔这话一出,几人却是都想起来了,秦琼与韩擒虎还确实有些关系。让韩世谔去,不管怎么说,见到秦琼想必不是一件难事。

    韩世谔接着说道:“而且叔宝对先父也是极为感激的,这些年来,叔宝虽然身居高位,事务繁多、与我们的联系也少了。但是每年先父忌日的时候,都会派人前来祭奠的。我去的话劝服叔宝的肯能行比其他人估计大一点。”

    李密笑着一拍掌,说道:“如此一来,让秦大都护投向我们的可能性又大了一些。一旦秦大都护投向我们,这大隋的天下我们就有了一半。”

    虽然所有人都很高兴,但是韩世谔心中却没有什么底。韩世谔自认为是众人之中对秦琼最为了解的。

    知道秦琼心中对先皇是十分感激的,而且当今陛下对秦琼可以说是宠信之至。靠山王又是秦琼地义父。秦琼的一众亲戚在朝廷之中也都是身居高位,让秦琼投向杨玄感,可以说是相当的困难。

    但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韩世谔也只能是去试一试,自己已经与杨玄感绑在了一起,一旦杨玄感完蛋了,自己也落不下什么好。

    所以虽然知道这次前去成功地可能性不是很大,但韩世谔还是想试上一试。

    等回到自己的帐篷,韩世谔刚准备休息,就听门外有人说道:“老爷,小人韩柏回来了。”

    韩世谔听到韩柏的声音。心中一喜,忙说道:“快进来。”

    韩柏来到屋中之后,对韩世谔施了一礼。方才说道:“老爷,李老爷看完你的信之后,回了一封书信。让我给带回来了。”

    韩世谔没有看到李靖的身影,便知道自己这位表弟是不可能过来了。接过韩柏递过来的书信之后。摆摆手说道:“你先下去吧。”

    等韩柏离开之后,韩世谔将书信打开:“吾兄世谔钧鉴:

    兄邀弟共举大事,弟不胜荣幸。然国势虽乱,但尚不足以让天下士民百姓对我大隋生厌。况杨公玄感非能成事之人。

    初,帝在辽东,若杨公玄感能帅兵北上,断帝之后路,不费吹灰之力。便可收百万之众。如此大事可成。

    若求稳妥,则可西进大兴。控制关中之地,学汉高祖之事,徐徐图之。攻取洛阳实乃下下之策。

    今杨公玄感取下下之策,足见其不智,此等不智之人,如何能成大事呢?

    今陛下大军已回,杨公破灭就在眼前。兄需早作打算。”

    看到李靖的书信,韩世谔心中一阵愕然,没有想到自己这位被父亲称为天下奇才的表弟,看法竟然与李密一模一样。心中对杨玄感地前途更加不看好起来。

    不过既然已经上了这条船,也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第二天,韩世谔便带着杨玄感的书信,向着张掖赶去。

    虽然这一路上搜查的很严,但是化妆之后地韩世谔还是有惊无险的通过了各个关口,向着张掖疾奔而去。

    韩世谔离开之后,杨玄感也带着自己的十万大军向着大兴方向杀去。洛阳城中地守军看着杨玄感拔营而去,但是担心杨玄感使诈,也没有敢出城追击。

    洛阳城中的始祖并不是很多,这几天攻城战下来,更是消耗了不少。万一是杨玄感使诈,一旦让出城追击地不对被杨玄感击溃,洛阳城可就守不住了。

    直到杨玄感走了一天之后,洛阳城中的守军才能确认杨玄感是真的离开了。顿时都松了一口气,洛阳城中的居民更是举城欢庆。

    杨玄感的大军路过弘农(今河南省灵宝)时,弘农太守杨智积站在城楼上大骂杨玄感。

    杨玄感见状大怒,挥兵开始攻城,准备将弘农城攻下来之后,将杨智积凌迟处死,以泄心头之恨。

    李密对于杨智积目的很清楚,知道杨智积是准备将杨玄感拖延在这里,以便让杨广的大军能够追上来将杨玄感击败。

    所以慌忙找到杨玄感说道:“主公,我们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尽快赶到大兴,将关中之地控制在我们手中,而不是在这里浪费时间。”

    杨玄感不以为然地说道:“杨智积如此侮辱与我,若是不能将之斩,我还有何面目统领大军?再说了世谔不是已经前往张掖劝秦琼投向我们了么?

    只要秦琼投向我们,关中之地指日可下,有没有我们都是一样地。”

    李密闻言却是微微一愣,不知道杨玄感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将自己地命运寄托在其他人的身上,这根本就不是一个能成大事的人。轻叹一口气,转身走出了杨玄感的帅帐。

    在弘农城下耽搁了数天的时间,不但未能将弘农城攻下,反而折损了不少的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