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京已经做好了准备去华医大医学院授课,所以事先就排好了行程,已经挪了两个小时时间出来,当即就跟陈璇表示三天后就可以去华医大医学院,一是为完善相关手续,二是为挑选学生。

    陈璇把时间跟校方确定了下来,阎京倒不需要做什么准备,所以直到第三天,阎京才一早就从白家出发,和白浔一起去了华医大。

    华医大已经拉好了横幅接待阎京,整个华医大的学生都知道青海市最好的中医,同时也是青帮的帮主会来学校执教,所以除了院方事先安排好在大礼堂等候的医学院的学生之外,学校可谓是万人空巷,学生们全都跑到学校门口去看热闹去了。

    阎京开车刚到华医大门口,一看里面黑压压的一大片人,立即就头痛了起来,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他只能硬着头皮和白浔先下了车。

    “李院长,阎医生到了。”陈璇在一旁小声提醒道。

    阎京今天到学校执教授课,因为陈璇和阎京熟识,所以院方专门也邀请了陈璇作为嘉宾一起到华医大来为阎京举行欢迎仪式。

    李院长听到陈璇的话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一脸笑呵呵的走过去迎接。

    “阎医生你好,我是华医大的李院长,热烈欢迎阎医生回到母校来执教。”李院长热情的说道。

    “李院长好,这是我未婚妻白浔。”阎京直接介绍道。

    李院长之前听说过陈璇和阎京之间的事,听到阎京这么介绍白浔,一时之间倒有些意外,不过这到底是阎京他们的私事,李院长也不好意思过问,再看演和陈璇都没有什么尴尬之色,也就没有再把这事放在心上了。

    在李院长的带领下,阎京他们又去参观了一番学校,一路上都有学生对阎京和白浔指指点点,不过倒都是些羡慕之词,阎京和白浔也都没有在意。

    参观完了学校之后,李院长就带着阎京来到了华医大医学院。

    阎京曾经在这里上过课,所以对医学院十分熟悉,再回到这里,却是以另一种身份,秦老也已经逝世,阎京一想到这里,心情也不由得变得有些沉重了起来。

    因为院方有过事先的安排,医学院的分院长黎昭已经把医学院的学生全部都集中在了医学院的大礼堂,阎京他们来到大礼堂,下头黑压压的坐了一片的人,阎京想从这片人海里找到段清夏,但却只是徒劳无功。

    李院长把情况跟医学院的学生都做了一个讲述,学生们个个兴头十足,都想成为阎京的学生。

    “下面,我们欢迎阎医生致辞。”李院长道。

    阎京站起来,目光往下一扫,似乎阎京的目光里有着什么魔力一般,底下坐着的学生被他这目光一扫,顿时全都安静了下来。

    “废话我就不多说了,想成为我的学生,我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对中医有兴趣,只要你肯学,我一定倾囊相授,不过谁要是心术不正,我会立即将他踢出医学院,不论是谁,绝不心慈手软。”阎京道。

    能考上华医大医学院的人,要么是真正的有能力者,要么就是家里的背景关系十分殷实,而阎京没有那个时间去一一查证到底谁才是有真本事的人,所以他就先来了这么一记下马威。

    “医术好有什么了不起?你又不是院长,你凭什么说踢就把我们踢出去了?是不是呀大家说?”有学生在下头立即就起哄道。

    众人顺着那声音望过去,只看到第一排座位靠左的一个胖子十分鄙夷的看着阎京,看样子是十分看不顺眼阎京了。

    “这位同学肝经不通,且还有肾亏迹象,再不及时治疗的话,恐怕很快就不只是肾亏了。”阎京面无表情的说道。

    阎京这话一出,不但底下坐着的学生一片哗然,连台上的学校领导都一脸惊愕。

    “犬子无状,冒犯了阎医生,还望阎医生不要往心里去,张某代他跟阎医生陪个不是。”阎京左手边一边中年男人笑呵呵的说道。

    阎京顺着那男人看过去,看到男人面前的牌子上写着张正龙,便知道这个人就是华医大医学系中医系的系主任,而刚才底下说话的就是这张正龙的儿子张明,阎京立即就明白过来,这两父子今天是明摆着的想给他难堪了,所以张明刚刚才敢在下面说话。

    张正龙是华医大医学院中医系的系主任,在阎京来之前,张正龙就是中医院的最高领导,而阎京一来,华医大不但连院长都出动了,更是一切配合阎京的时间来安排,他这个系主任完全都没有一点地位,所以张正龙早就憋了一口气在心里,就等着今天朝阎京发出来了。

    “原来是张主任的爱子,阎京倒是不计较他小人之过,只不过令公子皮肤发黄,是肝经严重不通的表症,而且已经严重影响到了肾功能,再看他一双眼睛黯然无光,皮肤松弛想必是长期纵欲过度的象征,再不及时治疗的话,恐怕会影响到张主任家的香火。”阎京道。

    既然你伸张脸来给我打,我不打还岂不是不好意思了?

    阎京当着这么多人说出张明肾亏纵欲过度,礼堂下面立即引来一阵哄堂大笑,张正龙气得脸都青了,却又不好当着院领导的面发作。

    “张某一定回去查清楚此事,如果真的像阎医生所说,张某一定重重的责罚犬子,也希望阎医生今后能好哈教导犬子。”张正龙道。

    “张主任这句话有两点错了。”阎京毫不犹豫的接话道。

    “哪两点错了?”张正龙的脸色更黑了,在华医大还从来都没有人这么不给他面子过!

    “第一,我对令公子的诊断绝对准确,张主任要是不信现在就可以带令公子去医院检查,如果和阎京所说有丝毫偏差,阎京愿意立即辞去教学的职务。”阎京道。

    张正龙自己本来就是中医,有深厚的中医底子,所以他很清楚阎京说的是实话,张明私生活不检点张正龙屡次教育不听,张正龙一时也就不打算管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但阎京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和张明都成了笑柄,张正龙心里的火气直往上窜。

    “这是张某家的私事,就不劳烦阎医生了。”张正龙咬牙切齿的说道。

    “既然张主任都这样说了,那阎京也就不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这至于第二点错误,就是以令公子的资质,阎京才疏学浅恐怕教不好他,我看他就不用来上我的课了。”阎京道。

    阎京这话,明摆着就是说张正龙的儿子不配做他的学生,只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阎京把话说得比较委婉,不过在场的人谁不知道阎京就是这个意思。

    台下已经是一片哗然,还有不少学生吹着口哨,还有大部分人都在底下激动的夸着阎京,他们在医学院读书这么久,除了每天不停的上各种课之外,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有个性的老师!

    当然,与此同时张正龙的脸色黑得简直可以用锅底灰来形容了。

    “这个,张主任的公子在学校学习期间一直学习成绩优异名列前茅,是一颗好苗子,阎医生你看是不是再考虑考虑。”张正龙身边一个男人说道,试图缓和一下两人紧张的关系。

    阎京初来学校,本来确实不应该惹是生非,但他就是见不惯张正龙这副看不起人的嘴脸,所以阎京根本就没有打算缓和和张正龙之间的关系,以为他没有这个必要。

    “学习成绩优异,名列前茅?那好,只要他能当着我的面背出《脉经》续,我就收他为我的学生。”阎京道。

    《脉经》是中医系的学生都必须会背诵的中医著作,所以大部分的中医院学生都会背诵,但一看张明就是那种平时不怎么勤学用功,就靠张正龙这个当系主任的爸爸给他伪造学习成绩,所以才能一直名列前茅,阎京就是要清除这类害群之马!

    “背啊!背啊!”台下学生立即接着阎京的话头起哄,甚至声音越来越大,院方领导招呼也根本就不听。

    这些学生平时受陈规旧条的压制已经太久,刚才阎京的所作所为让他们看到另一个不同的教学方法,所以这些学生立即就站在了阎京这一边。

    众口铄金,张明背不出来《脉经》,在底下急得是满头大汗,张正龙这个时候想挽回些面子都无力回天了。

    “你要我背,难道你自己就能背得出来了?”张明情急之下,反咬了阎京一口。

    学生们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看着阎京,等着看阎京怎么接招。

    “对啊!阎医生这么能干,想必背诵个《脉经》也是不在话下吧?”张正龙立即道,想着借着这机会刁难阎京一把。

    阎京冷笑一声,转而看着台下的学生,道:“你们谁愿意跟我一起背诵的,谁要是背得出来的,从今天起就是我的学生了。”

    “好!我们听阎老师的!”台下学生立即回应道。

    阎京的名声早已经传遍了青海市,所以他们早就十分崇拜阎京了,再看阎京刚才并没有屈服在那个系主任张正龙的淫威之下,而是把张正龙这个飞扬跋扈的势利之徒狠狠的羞辱了一番,所以那些大部分出身寒门的学子就已经在心里认定了阎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