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屈?为什么要有冤屈?”我一咧嘴:“来到地府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冤屈这种东西,不存在的!那个二位差爷,这是哪里?”

    “枉死城!”猴头接过话茬说道:“用来验证你们是不是冤死,生前有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可是这些不应该是判官来决定的么?”我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开口问道:“书上都是这么写的。”

    “哪来那么多废话!”猴头显然脾气不太好,三两句话就能勾起他的火气。反倒是狗头,闷声闷气的给我们解释道:“现在和以往不同了,但凡是来到地府的人,都要去枉死城里验证自己的生前,是阎君新颁布的规定。”

    阎君?

    我一听熬到这两个字,心里就是咯噔一下崔二娘不是说阎君离开地府不知道去了哪里么?为什么会是阎君颁布的规定?

    难道是崔钰散布的假消息?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很能说得通了!原本崔钰就是仗着阎君不在才开始反叛的,这些自然不能让地府里其他人知道,如果知道了,光以他判官的身份,根本不足以掀起这场战乱,所以他就要宣布一条假消息,让这些不知情的小阴差知道,阎君一直都在阎罗殿里,这也就是崔二娘发现的及时罢了。

    “你和他们说这些做什么?!”猴头满脸的着急,道:“你这烂性子,真是够慢,还有功夫对这些小鬼叨叨。”

    “要我说,就是你性子太急。”狗头也是脑袋一歪,说道:“行了,我们快把他们带进枉死城吧,还有其他鬼魂等着我们呢。”

    “哼!”

    我跟在后边,就看着他俩吵架,莫名总有一种在看西游记里大师兄和二师兄的对话。

    二人不再说话,门头带路,没一会儿就把我们带到了枉死城前。

    和上次相比,这枉死城好像也多多少少有了一丝变化,城门之上“枉死城”三个大字好像用什么东细给描过一样,外表一圈都透着一些黑影。我们几个跨入城门的一瞬间,便有一股很强烈的威压扑面而来,死死压在了我的身上。

    我双腿一软,差点就跪倒在地,还好我反应快一把扶住了城墙,这才仅仅是歪了歪身子,没至于跪倒。

    “公子,枉死城里这股威压,是专门作用在阳魂身上的,也同样是一种法阵,你们要在城里表现出一副轻松若无其事的样子。”

    天瑶声音又在我脑中响起,不过这次

    我真的好想骂街啊!

    崔钰是神经病么!为什么非要在地府布下这么多法阵啊?是他早就预料到我会来还是闲的没事做?

    当然,怎么想都觉得是前一种可能性更大。

    我一回头,就看见刘凯旋和张凯也学着我的样子,手扶城墙,只不过他俩的腿好像都有些轻微的颤抖。

    趁着猴头和狗头没转身看我们的空挡,我猛的一个箭步蹿道刘凯旋身边,把天瑶刚才和我说的话迅速贴着他耳朵说了一遍,然后以同样的方法告诉了张凯。

    这俩人听我说完,皆是胸口猛的一挺硬生生站装出了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猴头回过身,看了我们一眼,恶狠狠的说道:“你们三个,快点跟上!”

    “来了差爷!”我又是谄媚一笑,屁颠屁颠就跟了过去,张凯和刘凯旋则是跟在了我身后,我看他们腮帮子都鼓着,估计是死死咬着牙硬撑呢。

    看这模样,一会儿好像都得我来发言了。

    跟着猴头和狗头又走了一段距离,前方突然出现一座宫殿。这宫殿看上去很是漂亮,估计要是放在古代,都是秦王府那种级别的。

    宫殿门大敞着,里面黑洞洞的,也看不到什么景象。

    “行了,进去吧。”猴头伸手一指前方的宫殿,道:“我们两个在这里等着,如果你们不是冤死,生前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那就可以安然退出,由我们两个带你们去血河。”

    点点头,我率先走向了前方那宫殿。

    还没到达宫殿前的时候,我就感觉那股威压好像越来越严重,回头看看刘凯旋和张凯,他俩表情也是更加吃力了一些,不过看上去还能接受。

    宫殿大门就像是怪物的巨口,在向我们发出召唤。

    我试探着伸出脚,刚跨入宫殿之中,就感觉从门内传出一股巨大的吸力,我身体不受控制的瞬间就被那片黑暗给吞噬了去。

    身体并没有失去知觉,我只感到有那么一瞬间的胸闷,然后眼前豁然开朗,是一个满是烛火的大殿。

    大殿最上方,是一个很大的椅子,足以容下三个人的那种。

    此刻,在那个巨大的椅子上,正坐着一个女人。

    那女子很是漂亮,但脸上却满是冰寒,一双美目盯着我们,身体周围似是有一种无形的气场,让她看上去很是冷傲。

    “你们可是刚死之魂?”看着我们,她开口问道。

    果然如我猜测的那样,声音里透着的,都是无尽冰冷。

    “是,我们是刚死之魂。”我恭恭敬敬的做了个礼,毕竟人家在上我在下,万一人家一个不开心就在这里把我给干掉了,那我上哪说理去!到时候别说是拯救什么地府了,连自己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嗯,你们的名字,统统报上来。”女子望着我们,道。

    这个我们和崔二娘还真对过,我就叫严韦,刘凯旋和张凯分别叫左劲和郑瑜。

    反正他手上也没有生死簿,根本不可能知道有没有这么几个人。

    等我们把名字报上去后,女子还煞有介事的抬眼想了想,然后问道:“你们生前,可是做了不少坏事啊!”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突然一慌,但紧接着就想到这可能是她在诈我们,于是我脸上满是轻松的一咧嘴:“大人您这说的是什么话,生前,谁见到我不得叫一声好心的严大哥,这一辈子,估计我唯一做的一件错事,就是给我们村子一个寡妇一个光棍牵了红线,结果他俩天天争吵连天。”

    “行了,不要说了。”女子似乎是嫌我太烦,很是随意的摆了摆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