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爸和我妈已经把饭菜都收了起来,俩人正坐在客厅看着电视。我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带着大叔回了我房间。

    “现在怎么办?”一想到王谭那个样子我就感到一阵后怕,便问道。

    大叔坐在床上,沉吟了一会儿说道:“现在能做的,就是去把水沟里的风水局破坏掉,如果气息一漏,你那朋友肯定遭殃,只是现在不确定的是他妈妈会不会受到牵连。”

    王谭的妈妈.....她并没有做错什么,如果破了风水局她也会遭到因果循环报应的话,未免有些太不公平了些。大叔估计也知道我在担忧什么,继续说道:“如果这风水局被我破坏,因果报应是一定会作用在你朋友妈妈身上的,不过不会致命,也就是说不会死。我以前也遇到过这样的事,想听听么?”

    我点点头,现在心里特别乱,也许听听他的故事还会好一点,以前我有个朋友这样跟我说过:当你因为某些事陷入两难境界的时候,就先不要去考虑这些东西,有时候答案是在你不经意间做出来的,而这样做出的选择,才是你内心的选择。

    大叔抽出一支烟,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双眼微眯,思绪似乎回到了很久以前:“我本名萧翎,十年前一直跟我父亲在山西一代居住,我父亲就是你朋友说的那个萧煌,估计他身后那个风水师也是认识我父亲的。山西那边有个村落,就叫岭北村,我父亲带着我在那边待过一段时间,当时好像是接了岭北村一个村民的委托,去给村子改一改风水。按那个村民的话说,村子原本有几百口人,可等我们到那地方的时候却发现一个人都见不到,那个村民只是跟我们说大家都去山上砍柴了。当时父亲也没有多想,就按照这个村民的安顿住进了一间民房。”

    “当时我还奇怪,难道这个村子没有老人和小孩?怎么上山砍柴所有人都出去了。我问了父亲,结果他只是一摆手,在屋里就开始摆起了风水局。我当时看不懂他摆的是什么,只觉得这个风水局很复杂,比以往我见父亲摆的风水局复杂一倍不止。我强忍着好奇心等他把风水阵摆完,结果还没等我发问他就告诉我说,这个村子的人其实都死了,那个把我们带来的村民是故意来害我们的,这个村子,是个死局!”

    “死局?”我一惊:“为什么那个村民要害你们?”

    “有些同行就是见不得别人比他好,你比他强,比他生意好,他就会想方设法算计你,若是普通人还好,可风水师算计起人来....可不是那么好受的了!”萧翎摇头苦笑道:“到了后半夜,原本一片死寂的村子瞬间变了个样,几百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人在村里漫无目的地游荡着,个个眼中无神,看起来就像梦游。光看这场景我都已经很害怕了,父亲告诉我说这些人,都是死的!被风水局所影响阴气聚而不散,而这个村子,现在就像是一处放大版的养尸地!”

    我大概脑补了一下那种场景,不是我吹,如果换做是我在那里,估计当场就不省人事了!

    “父亲让我不用管这些,他说下午在屋里布下的是个局中局,说第一局是掩住我们两个的气息,让这些‘人’察觉不到我们的存在;第二局则是破局,要用一晚上的时间才能将整个村子的风水局破掉,到那时我们就可以毫发无损的回去了。”顿了顿,他继续说道:“父亲倒是很安稳的睡着了,我盯着天花板心跳就一直没慢过,生生瞪了一夜的眼熬到天亮。结果天刚蒙蒙亮,大概五点钟那会儿吧,那些在街上来回行走的‘人’嘴里突然发出阵阵哀嚎,整个村子好像都给笼罩在了一片死气当中,然后这些‘人’一个接一个就直愣愣倒了下去。父亲这时候醒过来,告诉我说风水局已经破了,然后带着我就出了村。”

    “后来呢后来呢?”我迫不及待的问着,他说这故事还真跟小说似的,应该说比小说还要真实,也不知道是大叔渲染力强还是什么。

    萧翎哈哈大笑:“你别急啊,我不得慢慢说嘛!父亲当时说,这个在背后算计他的人就是我家摊位不远的一个老胖子,其实老胖子看相看风水也挺准,但是奈何我父亲更胜一筹,时间一久名气打出去,他们来看风水都只认父亲,老胖子自然就没了生意,这才下套要除我父子二人。我们回去以后,没几天老胖子就出车祸死了,听说死的时候人都给压成两截了,就那样硬生生挺了一个来小时才断气儿,罪可是没少遭!这老胖子膝下有一儿一女,儿子是一个公司的经理,女儿是城里一个金店的店长。也就是在他断气的时候,他儿子被查出挪用公款被公司开除;女儿呢,是把人家店里一个装金链子的匣子给搞丢了,要赔偿人家店里十万多块!”

    我咂了咂舌,老胖子的死是因为因果报应,而他的儿子还有女儿,完全就是无妄之灾了,不过倒也还好,害了一村子几百条人命,他儿女竟然没有受到太大的波及。我知道他是在告诉我,村里风水局不破的话,王谭还是会去害更多的人。

    “也只能这样了。”我叹了口气,点点头道:“我不是什么圣人,没有什么不愿其他无辜的人受害这样高尚的想法,我只怕他有一天会伤害到我的父母,我们去把风水局破坏掉吧。”

    “那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出发。”萧翎说着,从兜里摸了一把,手上多出几枚铜钱,“小子,还是处男不?”

    “啊?”我一愣:“处男?”

    “行了,看你这熊样估计也是处男对吧?”他嘿嘿笑着,脸上表情看上去竟然有些猥琐:“来来来,搞点童子尿再来点童子血。”

    说实话,到了我这个年纪,在大学毕业这群人堆里要说自己是处男.....还真是挺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