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川内伊看见三维立体影像上范思科多盘坐在地,便默默地按了一下座位旁的一个按钮,兹,影像熄灭,右手抄起桌上的一杯威士忌。

    “将军,小范看来已经得到那群人的认可了。”

    步川内伊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开口:“没想到我们安排进去的鲁科斯居然疯了,那个鲁特更是脱离了我们23军区,完全倒向那群人中,希望小范不要变成另外一个鲁特才好。”

    巴恩图沉默不语,其实他也担心范思科多会被那个男人收服。

    呼了一口气,步川内伊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地扯动了一下,看得旁边的巴恩图也不禁缩了缩脖子……

    监狱内,足足过去了十五分钟,范思科多才从原地站立起来,只是囚犯们早已经散布在中央广场的四周,有些囚犯在那里对练起来,有些囚犯甚至在花圃里摆弄着一些不知名的花花草草。

    突然之间,范思科惊讶地现这里的囚犯居然都是清一色的黑黑眸黄皮肤,和军区里五颜六色的头蓝色的眼眸或白色或黑色的皮肤不同,而且这里的囚犯们无论修习什么功法,身架子似乎都比其他的军人要小一号,这说不上更加优越,却给人一种更为灵动的感觉。

    老范同志见周围的囚犯没有围拢上来,也没马上去叫嚣,因为突然之间他明白到了一件事,这里的囚犯也许不只表面那么简单,单单刚才特里斯展露的两手,似乎就已经和鲁科斯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人,而且并不只体现在双方实力的层面上,这这种感觉很奇怪,但是老范同志却莫名地相信这就是事实。

    “这是黄连,别看他像根鸡爪,其貌不扬,可是联邦的许多药剂却还比不上它。”一个带着眼镜,身形比较消瘦的囚犯带着略微沙哑的声音说道,打断正在失神的老范同志。

    联邦星际是一个科技高度达的国度,一个国家的强盛与否,从当时的医疗水平便可以看出端倪,在范思科多的认识里,现在的医疗技术已经达到无人能够企及的高峰,任何伤患只要还有一口气,联邦的每一家医院都可以轻易地起死回生。

    “哦?”范思科多有点怀疑地说道。

    “比如有时你无法入眠,或者牙龈疼痛”戴眼镜的男子名字很奇特,叫田七,他低头继续拨弄其他的植物:“联邦会给你一剂安眠药,一剂镇痛药,但是无论是哪一种,都会对你的神经造成一定的影响,联邦也承认这类药物不可以滥用,甚至在法律上把这类药物列为违禁品。”

    老范同志似懂非懂地点了一下头。

    “但是引你失眠或者牙龈疼痛的诱因如果是因为‘上火’,那么这根植物可以帮你轻易地解决这两个问题,而且无任何的副作用。”

    老范同志顿时对田七手上的那株“黄连”视若珍宝,田七似乎明白了他的心思,轻笑道:“小伙子,这样的植物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并不值钱。”

    “难道这些植物都比联邦的那些药剂强悍吗?”老范同志并不怀疑这里犯人说的每一句话,起码在他的印象中,这里的犯人说打你脸就绝对不打你手,这种思维估计会让一票知情人为之绝倒。

    “不一定,存在便是道理,而且很多疾病光凭这些植物是治疗不了的,比如阑尾炎,这种小病必需手术切除,肿瘤最好的方法则是用中药配合磁疗进行,哦,我们把这一类植物称之为‘中药’”田七娓娓而谈,神色之间突然有了一丝落寞,双眉微皱:“只是中药的验证根本无法像药剂那样进行,很多人最后都放弃了这门高深而又玄奥的医疗技术,民众甚至把这种疗法称之为‘伪科学’”

    “那个”老范同志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一缕冷冽的寒芒却还是让他憋不住心里的想法,20出头的老范同志竟然怕打针,直到田七疑惑地看着他,他才憋得整个脸涨红地开口道:“能不能告诉我那个,厄,对,就是那个中药怎么服用?我经常会在梦里见到一个蓝色的星球,每次醒来就会四肢乏力,联邦最高等级的医院直到现在也没探明我的情况。”

    田七心中一动,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老范同志,突然右手一紧,却是田七抓上了老范同志的脉门,吓得范思科多大吼道:“我可不是玻璃啊,我不好那玩意儿。”一众重犯们呵呵笑道,却不免羡慕地看着范思科多。

    “咦,这是怎么了?”老范同志感受到周围诡异的眼神,不免邪恶地想到:“难道这群人都是玻璃?”

    “别吵,平心静气,我在帮你把脉。”田七嘶哑的声音响起,让老范同志突然明白了这就是所谓的中医的治疗过程,田七只是用五指简单地扣在老范同志的脉门上,却并未出一缕罡气。

    一分钟后,田七惊讶地看着老范同志,木木地说道:“你的经脉很不同。”

    老范同志被田七的话吓住,整个人愣在原地,修炼的法门一向都是不传之秘,也许在联邦的统治下,修炼的功法被严格地划分了等级,但是每个人对功法都有自己的领悟,未必会循着功法上的轨迹去修习。自创的修炼方式往往能够迸出更强的威力,老范同志比较小农意识,一直都在小心地掩饰,就是怕自己的秘密被现,然后被联邦或者步川内伊逼着共享。

    这也是为什么他在和巴恩图说自己再次突破时,不敢叫他检测验证的原因,一旦验证了这个事实,也许巴恩图会让他在更为精密的仪器下,研究他为什么能够迅突破,老范同志这个具有强烈小农意识的不传之秘,就会被挖掘出来,那时可真的是一个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田七也许是知道了老范同志心里的那点龌龊,轻笑道:“我们可是对联邦没什么好感的重犯。”田七的眼神毫不保留地透露出对联邦的反感,五指纤细修长地在花圃中运动,漫天指影笼罩在花圃上方,几种不同的植物瞬间离开花圃被扔到一旁的一张白纸上,老范同志看着田七的施为,暗自心惊,这种手法神鬼莫测,虚影无踪,要是应用在实战之中,也绝对会是一种杀人的巅峰技艺。

    片刻,田七终于施展完毕,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擦了一下头上的汗水,手指指向一个方向,用带着敬畏的语气说道:“去吧,那个男人正在等着。出来之后我再把配好的药拿给你。”

    顺着田七的手指看去,范思科多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熟悉感,让他的心跳不断地加,脚步移动,缓缓地朝那个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