陞元熙放下帝王之家的高傲冷漠,手抚摸着凌佩晗的脸颊,十分宠溺的昵喃着“是的,她是本宫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那怕是用本宫的生命去救她,本宫都愿意,只要她平安的活着。”

    赤兮听后,脸上有些莫名其妙的醋意,虽说只有那么一点点的表情,旋踵即逝!可眉宇间的一股冷气,眼缝中的凶光说明了他的心思;赤兮回过神对太子说“既然你那么爱她,如果她能活下来你就的去死!”

    “只要佩晗能活下来,死我也愿意。”

    “殿下,万万不可”柳初云急忙插话。

    “住口!”太子冷喝道。

    赤兮又疑惑的看着太子“他两知道你怎样做可以救凌佩晗,我不敢告诉你呀太子殿下。我怕他两会将我活剥生吞了;这万一你要是为了救凌姑娘丢了性命,北洲国的人定会将我碎尸万段了,所以你问他两。”

    太子听后对柳初云“柳大人,既然有救佩晗的办法快快说来,不可再耽搁时间了”。

    柳初云跪在地上和凌佩风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沉默了片刻回道“殿下,臣真的不知道,您若是不相信,大可以杀了臣”。

    凌佩风又说“殿下,佩晗是我的亲妹妹,如今看着她被绿水之毒侵蚀,我心如刀割,如果有救她的办法,属下又怎么能不说出!”

    太子哪里相信两人的话,自见识了赤兮轻易击退寒界宫主,可见他的能耐非同一般,今天赤兮说绿水之毒除了解药还有其他解法,太子打心里相信,便对跪在面前的两人怒道“你二人今日非得要欺君罔上,忤逆本宫;本宫此时已经虎落平阳,自然拿你们没有办法治罪;不说也罢,倘若佩晗最后一口气没有了,本宫和她一起跳下这九丈崖也算我们夫妻二人死后同穴了。”

    太子说要抱起凌佩晗,缓缓走向九丈崖焦岩岸边,柳初云急忙上前阻拦“殿下,不是臣不告诉您,只是眼前寒界来犯,奸妃当道;您不能有个闪失啊!”

    太子回道“难道佩晗就该有个闪失吗?嫁于本宫除夜,她受尽了天下最大的磨难和痛苦;眼睁睁地望着双亲离世,又受了无数的鞭打铁烧的酷刑;今日中了绿水之毒都怪本宫,身为她的夫君没有保护好他,是本宫的失误,既然你们都怕做了天下人的罪人,那大可以不说,你二人相互扶持往后也可以就救得天下。”

    柳初云听后十分难为情看了看凌佩风,又说道“殿下,您若执意要解太子妃的绿水之毒,那也是一命抵一命。万一您有个闪失这北洲国谁来救赎?”

    “是啊殿下!黎民百姓正生活在水声火热中,您不能有个三长两短,佩晗是属下的妹妹,属下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望殿下!以天下为重”凌佩风深深磕头。

    太子不再理会两人,径直向前迈步走去,柳初云见此按耐不住,对太子说“殿下普天之下,唯有您可以解太子妃的绿水之毒。可这万万不能行的!”

    太子停下脚步,回过头“就是死也无妨,快点告诉本宫,本宫命令你二人将知道如何化解绿水之毒的方法说清楚。”

    凌佩风十分难为情低着头,这毕竟是救自己的妹妹,不说嘛是大逆不道,说嘛是犯了天下人都觉得自私自利的错误,只是非常痛苦的唉声叹气!

    柳初云便缓缓说道“殿下,您和太子妃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您二人已经阴阳相结合有了彼此的血脉气息,所以只有您可以救太子妃,只是估计是以您的性命为代价……”

    “说!如何救佩晗的办法”太子语气刻不容缓并兼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道。

    凌佩风听后脸色大变,整个人表现的极为痛苦难堪,对太子劝阻道“殿下,如今的北洲国局势已经动荡不安,佩晗时是属下的妹妹,如果属下能救会她,解了绿水之毒,哪怕就是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都不怕!可您却不同,皇上的江山还等着您去拯救;您切莫为了儿女私情而弃江山不顾,弃万民不顾,弃天下苍生不顾;请殿下三思而后行!”

    太子坚决道“说还不说!北洲国的万子万民皆是有恋生贪活的念头,那佩晗呢?她是何等的无辜,在她面前本宫并非君臣佐使,本宫是她的夫君,她是本宫的妻子;就这么简单的道理,男人为了自己的女人舍弃所有的一切难道不该有吗?”

    两人听后都默不作声,赤兮却在一旁添油加醋,“殿下都说了要献身救自己的妻子,你们这叫忤逆惘上,再拖会估计就没得救了。”

    “速速给本宫如实道来,怎能做方可解佩晗的毒”太子阴沉着脸。

    柳初云见太子已经非常坚决了,也无反驳的意义,便 说道“殿下,您和太子妃已经血脉相融,太子妃的毒要解,唯一的办法就是刺破您和她的双手掌心,然后两人四只手左右合并,十指相对;需要两人双手渗出的血交融,如此一来太子妃血液中的毒便会慢慢蔓延进您的血液中;只是太子妃的毒解了,所有的绿水之毒都会到您的体内;唉!等太子妃醒了,肯定会很自责,您这是在让她更痛苦!”

    太子不耐烦道“只要她活着,我会解释清楚的。”

    两人已无话可说,便将凌佩晗扶着坐在地上,太子已经等不及拔剑只能“嘶”一声,两手鲜血淋漓,柳初云急忙道“殿下。您太仓皇了,臣先为您护住心脉,就是绿水之毒引流过去也一时半会伤不到五脏六腑,好歹能等到回蓬莱仙阁找千湘拿解药。”

    太子默不作声,与凌佩晗面对面坐着,四只手相对,凌佩晗被割破的手流出的血呈浅红色的,自然人中了绿水之毒很虚弱。柳初云以莲花坐的姿势在太子后背运功,凌佩晗和太子的两人的手相并合后血并未流出来,那手缝隙处一道幽绿的光慢慢衍射出来,最后变成一团,笼罩着太子的胳膊和手臂;凌佩晗原本受伤红肿的肌肤也渐渐复原。

    凌佩晗缓缓苏醒过来,望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惊恐道“殿下,您在做什么?不可以这样”。

    凌佩晗欲抽回手,怎奈她的手被紧紧吸附在太子浑厚宽大的掌内,那绿水之毒似乎有生命一般,死死的将两人牵引着。

    太子对着凌佩晗微微一笑,柔声道“别动,本宫没什大碍。”

    凌佩晗哪里肯相信,绿水之毒虽说是一株白色的花卉,可它是有着意识的妖类草本,有通晓古今的特异功能,蓬莱仙阁养着它无非是想知道天下何时不会太平,更想着自己的门户是否有灭顶之灾;供着这株绿水,堪比看守着锁妖塔中的妖魔。

    “殿下,您这比杀了我都痛苦,怎么可以这样做?呜呜”凌佩晗见自己阻止不了难过的哭出声来。

    这时见太子“哇”一声后,鲜血自口中喷了出来,凌佩风也盘腿坐在后面开始为太子传输内力,几人都知道,这绿水之毒如果以血引流中毒的话,毒性要强于原来的一倍以上;所以太子才会撑不住。

    一会功夫,见太子脸色苍白无力,头也有垂下去的姿势,凌佩晗使劲用力自己的手臂也脱离了太子的合璧;太子见此欣慰说“佩晗,你没事本宫就放心了。”

    凌佩晗哭着质问“殿下,您为什么要这样做呀!死的人应该是我……”

    又对柳初云和凌佩风咆哮道“是你们教唆太子这样做的吧!你们为什要做帮凶,我恨你们。”

    柳初云一脸无辜,茫然又受伤害,指着赤兮道“太子妃,是他,太子询问如何救您,唯一的办法就是血引流入毒,是他告诉太子的。”

    一旁的赤兮极度厌烦道“是我吗?我说过如何救凌佩晗的办法?柳初云你少撒点谎会死吗?给陞元熙说方法的是你们,坐在地上运功引毒的还是你们,我只是在这看看就赖我身上了?”

    柳初云听后气的牙齿痒痒,暗暗骂道“小人”。

    赤兮又一副十足的幸灾乐祸道“陞元熙中了绿水之毒,还不赶紧回去向他的小表姐要解药,再拖个一时半会神仙下凡也难以救活了。”

    凌佩风反应过来,几人匆忙搀扶着陞元熙离去。

    千湘回到蓬莱仙阁哭哭啼啼闹个不停,千北杨质问“你倒是看起来很委屈,那凌姑娘中了绿水之毒此时已经凶多吉少了,你自己创了大祸却浑然不知。到底把解药放哪儿了给我找出来?”

    “我就是不告诉你们,就是想要她死”千湘蛮狠道。

    千北杨气的瑟瑟发抖,指着门口“要是凌姑娘真有个三长两短,我挑断你的手脚筋,就从这里滚出去”。

    千湘听后“哇”一声大哭起来,又对陞溋萍哭诉“娘,您看。爹为了那个贱人,既然要废了您的女儿。呜呜~”

    陞溋萍自然十分气愤,对着千北杨歇里斯底“你这个老不死的,你为了那个小狐狸精竟然要挑断女儿的手脚筋,你还配不配做人啊!”

    千北杨怒道“你们母女俩一个比一个更歹毒,都是蛇蝎心肠,凌佩晗好歹是北洲国明媒正娶的太子妃,是你的娘家人,就是你不顾及其他,也得顾太子是你的亲侄儿的薄面,万一绿水之毒没有及时解,你们母女以后如何面对太子,你们就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