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见她趴在地上,头发凌乱;冲过来将凌佩晗抱在怀中,急切的检查她身体是否受伤害,“佩晗,你怎么跑这来了,本宫找不到你,差点吓死本宫了”。

    “自己的女人都看不好,就是个没用的男人”赤兮轻蔑又嫌弃地说了一句,未曾正视过太子一眼。

    太子和千湘便发现凌佩晗旁边不远处的俊郎公子,凌佩晗欲想说他就是洞房花烛夜借机出世火凤凰,她恨之入骨的仇人,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羞于开口,尤其是当着千湘的面。

    “凌佩晗,我就说你是个贱人吧!元熙你看看,这上山一会功夫就能到这来勾搭野男人,枉费我们辛辛苦苦寻找她。这贱人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够……”千湘本想借机更过分的污蔑凌佩晗,那知赤兮盯了千湘一眼,眼里全是熊熊怒火;顺手将一片树叶丢向千湘,瞬间原本苍翠欲滴的绿色转化为一道红色的火焰,速度非常之快戳穿千湘的衣服,眨眼千湘的裙衫脚底起火,干燥的布料借火燃着;千湘几乎变成一个火人;太子抱着凌佩晗站起一筹莫展,救火也没有水,只能扑灭了。

    千湘也惨叫了几声,便倒地来回打滚,火依旧兴高采烈的在衣服上乱蹿,太子想去扑火,赤兮没头没尾的的指着旁边地一个坑“推里面,埋了”

    太子本想赶快帮忙救千湘,可谁知道她自己滚到坑里面了,火凤凰赤兮见此伸出修长的腿向坑的方向一踢,尘土跟着脚力飞扬起来;千湘在坑中只留了一个头露在外面,看样子火是被土埋灭了。

    赤兮依旧背对着凌佩晗矗立在古老的树下,寂寥的身影和孤立的树干形成一道刺目的画面;也许因为仇恨,心中所想,念中所有,眸中所视都是凝重愤恨的;眼前的景物不再美妙绝伦,叹为观止。

    太子见火已灭,用双手抛开埋着的土,将千湘从坑中拉上来。看着她被火烧的破破烂烂的衣服,一头乌黑顺滑的青丝已经惨不忍睹,原本白皙傲气十足的娇媚面庞土和熏黑的痕迹覆盖着几人啼笑皆非,千湘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哇”一声开始嚎啕大哭,这比砍她一刀都痛苦的多,活活的另类侮辱。  横行无忌 ,娇纵惯了的千湘蹲在地上哭的昏天暗地,凌佩晗不能动太子便去安危道“表姐,没事,你别哭了,我们上山去吧;回去换件好的衣服洗个澡冲冲就好了”

    千湘更是害怕了火凤凰赤兮,不敢惹怒了,“我要爹爹来为我报仇,杀了你……”。

    赤兮眉头一皱,又欲摘下一片树叶,千湘立刻止住嘴巴,隐隐抽泣。赤兮依旧不依不饶的走了过来,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太子,警告,“如果!让我在碰见她跳崖自寻短见,就算是我救了;活着或者死了,都不再是你的女人。”

    “什么?佩晗,你刚才跳崖?”太子方才知道凌佩晗在此做过什么,凌佩晗依旧沉默不语。

    千湘猛的停止咽哽,指着骂到“死了更好,免得……”

    看见赤兮在跟前,不敢说下去,打住要说的话,憋在嗓子里。

    “你,不要那么没出息的走条自我了断的死路;路还长,我就等着你过来刺杀我”赤兮挑衅般对着凌佩晗说道。

    凌佩晗怒视着赤兮,以赤兮的功力目前一百个凌佩晗加在一起都伤不到他,便在心里盘算只能领做打算了。

    太子自责道“都怪我没看好你,你这个傻丫头,以后不能再这样了好不好?”

    不知道何时已不见了赤兮的身影,旁边充满醋意的千湘不停的瞪着凌佩晗又一番辱骂“凌佩晗,都怪你这个扫把星,贱人,害我受这么大的伤害,你还我的衣服,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祸害。”

    看着千湘衣衫褴褛不整,披头散发歇斯底里的对着她吼叫,凌佩晗依稀记得孩童时曾有过这样的场景,眼前的千湘似乎是一只正在孵卵的母鸡,疯狂护蛋一般面孔狰狞通红,捉牙舞爪。想到这些,她情不自禁淡漠一笑,千湘看在眼里,痛恨的指着又歇里斯底“凌佩晗,你这个贱人,你既然笑话我,我要你笑……”

    “表姐,别闹了!佩晗身体不适,”见千湘扑过来撕扯凌佩晗的衣服太子责备道。

    “呜呜,你们都欺负我,呜呜”千湘颤动着肩膀伴随啜泣鼻涕眼泪一把抹的很是伤心,凌佩晗此时觉得她也蛮可怜的,吃醋拈酸都是因为太爱吧!便叫太子脱下他的外衣送了过去披在千湘的身上,因为夜晚漆黑欲等天亮上山,星空下凌佩晗躺在太子的臂弯中,过往的一切将她有着碾碎一般的痛苦,怀念爹娘,眼前残酷的路染满血迹斑斑。

    天微微发亮凌佩晗已恢复到可以行走,中午时候便到了蓬莱仙阁,万仞千丈的山顶,平坦如川;一座宏伟的宫殿屹立在面前,映入眼帘的是门口悬挂这大匾上“蓬莱仙阁”四个大字;门口守卫的弟子远远走过来,身着白色衣服,步伐平缓,近看严肃而俊朗,因为千湘衣衫不整便一时没认出来,“几位来此是否有请帖或举荐书信?还请出示一下”。

    蓬莱仙阁向来是很少于外界有牵连的,各种规制非常严格;不容许各个弟子冒犯有桑道德和人性的一丝一毫;以救济天下苍生和修行身心为教规,选举弟子和有人来访相当谨慎,陌生人登门必续有信物方可进入。

    “滚”千湘狠狠地骂了一句,头也不回的朝里面走去。

    守卫弟子此刻认出来了,跟在后面一脸惊诧,被千湘的外形吓到了“师姐,你……你没事吧?是谁把你弄成这样了?师姐,你~你偷偷出去师傅和师母很担心……?”

    见千湘进去,凌佩晗和太子也紧跟其后,守卫的弟子又转过头很有礼道“二位是和师姐一起的么?多谢二位护送师姐平安归来”

    “本宫是来看看姑母和姑父的,在山下碰巧遇到表姐的,还望贤弟带路去看望二位老人家”太子谦和的表明了身份。

    “原来是殿下,小弟有礼了;这就跟我来”

    进入大门口,里面房屋甚多,正北方便是正殿;葱葱郁郁的树木盘绕着屋顶上,祥和安宁!正殿门口急急匆匆走出一中年妇女,口中念道着“湘儿回来了,她没事就好,这丫 头自小没出过门,真叫人担心”。

    太子迎了过去,单膝跪地“姑母安康,侄儿有礼了”。

    陞溋萍久未回过娘家,本初看到太子有些陌生,听到这话,便知道是三皇子陞元熙,一把扶起来,拉住太子的双手,眼泪吧嗒吧嗒的流出来,咽哽着“我的好孩子,你没事太好了,姑母能看见你平安实在太高兴了,呜呜……”

    “姑母,我好着呢!您别难过了”

    “我听闻你们出了这么大的事,夜不能寐,寝食难安;担心你和你父皇的安危。”陞溋萍抹了一把泪。

    提及皇上太子脸色凝重,“姑母,如今奸妃当道,二弟从来心善仁慈;不至于危及父皇的性命,姑母,这是佩晗。”

    太子引荐之后,凌佩晗便跪下行礼“侄媳妇拜见皇姑母,皇姑母安康如意,”

    凌佩晗低着头并未看见陞溋萍的表情,只听她“哦”了一声。

    太子见凌佩晗一直跪着,陞溋萍不搭理,将她扶起来,又向陞溋萍解释“姑母,佩晗身体不好,不宜久跪”。

    “是吗?凌姑娘真长得弱不禁风,美貌如花;只是可惜了这如同天上神仙的长相和风流女子的好身段,用精力弄出一些伤风败俗、卑鄙无耻的恶心事儿!”凌佩晗迎着话语正视陞溋萍,比起千湘的尖酸刻薄有过而无不及;之前她和太子说话间凌佩晗一直低着头,并未注意她的容貌,想着陞溋萍即是公主又是身份高贵的掌门夫人,应该是才貌双全,倾倒世人的绝色吧!此时更是风华绝代的中年妇人,那知眼前之人并没有那么姿色超然,尖嘴猴腮,双眼微凹,眉毛粗短。高高挽起的云鬓和富丽堂皇的亮丽衣服衬托出陞溋萍是名副其实的女人的身份;再看看她旁边帅气逼人,迷倒众生的太子,想不通这优良的基因品种为何到陞溋萍身上会突变,丑的惨不忍睹,千湘的美丽外表应该是遗传了千北杨的帅气英俊。

    “进去拜见一下你姑父吧”陞溋萍不理睬凌佩晗,和太子进入正殿,太子见她不动,又携起她的手臂一同进入。

    正殿的书案旁坐着一白发男子,听闻声音抬起头转向几人,刚毅的面庞竟是慈爱祥和,双眼清澈见底!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样子,除了那满头的银发,没有两百多岁年轮留下的沧桑和蹉跎。

    太子和凌佩晗一起跪下“陞元熙拜见掌门大人”。

    “凌佩晗拜见掌门大人”,千北杨平身最憎恨的事情就是拉拢关系,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所以太子才会这样说。

    “都起来吧!旅途遥远也辛苦了,三殿下如今已长大成人,果然气宇不凡。”千北杨笑呵呵的说道。

    “多谢姑父夸奖”

    “呵呵!你就是凌佩晗,今日见了你,心中疑惑以解,想必你也是痛苦的很天道轮回,发生了的事只能用最好的办法去化解。”如同一个慈祥的父亲。

    “爹,娘,您二老要为女儿报仇……”远远就听见千湘的声音,她迈进门后直扑陞溋萍怀中哭泣不止;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冲洗一番后又是以前娇艳欲滴的佳人。

    “湘儿,给娘说说你这是怎么了?”陞溋萍抹着女儿的眼泪心疼的问,凌佩晗触景生情心里隐隐作痛,她的娘亲已不在人世了,她可怜的娘,如果还在,女儿也许也会有这般的荣宠和溺爱。

    千湘指着凌佩晗“是她,都是这个贱人!自己寻死觅活勾搭野男人害我受罪。”

    “住口!”千北杨大呵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