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出来,但如果它很快就开始攻击的话我一点也不意外。”雷囧皱着眉头想了一想才回答。

    她的话音刚落,就看到那片白云上面华光一闪,接着就有一个闷雷;它劈头盖脸地向舍身崖砸了下来,顷刻间山石破裂,土崩尘飞,漫天都是尘埃。但看上去好像威风凛凛,却似乎并没有带上多没庞大的能量,这倒真的是让在场的大多数人感到十分意外。

    “自古以来,人们通常爱用一句成语‘虎头蛇尾’,就是说开始的时候还有两下厉害的,像个大老虎似的,后来声势就不行了,就变成蛇那么细了;但劫雷现在这么干,居然连开头几下子都不厉害,那岂不成了蛇头蛇尾,整个不过是一条烂长虫了?”爱说话的悦辰没有放过机会,在劫雷过了之后开口说。

    “我看没这么简单吧,”雷囧在旁边思索着说。“这雷声闷闷的,好像里面又什么东西让人心烦,我总觉得哪里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

    雷囧刚才预测劫云攻击时间就很准,让大家挺信服的;现在听到她这么说,周围的修仙者都觉得心里悬乎乎的,似乎有点不祥,但也只能屏住呼吸,看着舍身崖,要看出尘他们如何应对。

    与刚才那道闷雷震响的同时,一道说粗不粗,说细也不算细的闪电也下来来,它水桶粗细的华光凌空而下,光芒十分耀眼,倒是让观战的修仙者有些胆寒;但它却也没有朝舍身崖正中间,出尘等三人所在的地方劈下,而是走了偏门,轰隆一声打到了舍身崖侧面的峭壁上,并且立时就在岩壁上打出了一个向下倾斜的巨大窟窿,看上去黑洞洞、**森森的,也不知道有多深。

    现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不但是舍身崖上的出尘、元尘和凤凌,也包括所有观看的修仙者。世上还有这样的劫雷?闪电不朝渡劫的人劈,结果劈偏了,一家伙劈到了大山上?是故意的,还是害怕了,还是一个不知道怎么生的错误?

    过了半晌,天高云淡,只剩下了自然界的几丝白云,天上的劫云却连一丝也都没影了,太阳又当空照耀着,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这时才有人突然忍不住了,嘿嘿地笑了一声,紧接着周围本来表情严肃、认真观礼的几百号人就像收到了什么信号一样,在野憋不住了,一起哈哈大笑了起来。

    辰丹笑呵呵地拍着悦辰的肩膀说:“你那句话还真的有点道理,‘蛇头蛇尾’,哈哈哈哈,是那么回事,真就是一条小长虫,真好玩。”

    “那会不会有一种可能,弄出个‘蛇头虎尾’或者蛇头龙尾呢?”小刚还在仔细思索,不觉在旁边出了声,一本正经地问。

    “呸呸呸,木头,”站在他身边的灵剑急忙在旁边小声说:“别乱说,哪有什么老虎,哪有什么龙?你这么说就不嫌不吉利?你快点跟两位大哥一样,说蛇头蛇尾,这样才能叫大哥哥渡劫顺顺当当的!”

    “童言无忌吗,”旁边的辰丹笑呵呵地说。“而且,就算有一条虎尾,或者是龙尾巴也罢,恐怕在咱们出尘面前还甩得起来吗?”

    “可不是?辰丹大哥说得有道理。大哥哥的青虹宝剑上就有白虎随行,倚天剑上也有青龙,老虎啊青龙啊会对他有什么威胁?”小刚嘻嘻哈哈地说,辰丹疼爱地拍了他的肩膀一下,灵剑也就再没说什么。

    舍身崖上,出尘等三人都没有因为第一道劫雷看上去乱了阵脚,自己劈在山崖上而掉以轻心。出尘认认真真地问元尘和凤凌:“你们,为什么这次来的第一道劫雷不来劈我们,反而会劈在山崖上呢?”

    凤凌瞪着一双凤目,神识闪动,动着脑筋。她看着刚刚被闪电打出来的那个黑洞洞的深幽洞口说:“会不会是山崖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潜修,不知怎么的就被劫雷知道了,就在这里打个洞,要把它唤醒了,好对付我们?”

    “我看不会吧,”元尘思索着回答。“这里可是天云山,一千多年了,天云宗已经传了不知多少代了,一直都在这里安家,许多前辈人物都在舍身崖上渡过劫,如果有什么东西,就说是神通广大的神兽吧,他们会不知道?当年的云飞真人、天心居士等人可都是在神州修仙界里执掌牛耳的人物,他们俩几次也都是在这里渡的劫呢。所以我觉得不会是里面有东西。”

    “上次我们来的时候,”出尘沉思着问凤凌,“定魂盔在哪里?”

    “哥哥不是说过了吗,定魂盔所在的位置差不多就在地心,而咱们这个狂想星球又是个球体,所以说,无论从任何地方,只要你是垂直向下,中间不走弯路,一直这么下去,最后都可以去到定魂盔身边。”凤凌很认真地回答。

    出尘点了点头:“如果是这样,那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过,我看劫雷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的,这一次应该也是这样。别着急,我们等着瞧就是了。”

    没多会儿,舍身崖周围的观众中又有人现劫云来了,这次是晓丽第一个现的。“别说话了,快看,第二朵劫云来了!”晓丽紧张地说,她的手指着天边的又一丝云彩。

    这次的云朵跟上次不同,不是白色的,而是金**的,有些像橘子的颜色。

    出刚子笑着问出险子:“大三哥,你看看,这次来的是金色的劫云,是不是金属**的啊?”

    “好像不是呢,”出险子放出灵识,仔细地体会着劫云的内部情况,“我仔细地看过了,我怎么觉得这次里面的情况好像比较复杂。”

    “怎么个复杂法?”老幺出乾子嘻嘻哈哈地问。

    “我没法完全看明白,但里面好像包藏了好几重攻击似的,”跟出乾子的轻松不同,出险子一脸稳重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