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儿现昭彻的法力果然厉害,一夕之间,全家上下人人都熟络的称他为表少爷,晚饭前,赵公居然拉着昭彻进了书房,也不知道在谈些什么,居然出了大家久违的愉快笑声。

    月牙儿颇是疑虑,猫着腰贴在书房门上偷听,想听听昭彻对赵公灌什么**汤。

    里面的声音时大时小,月牙儿听不真切,不得不整个人都趴在了门上。

    张婶来通知赵公用饭,一走进院子,却不料月牙儿像只壁虎一样贴在门上,便奇道:“小姐,你在干什么?”

    月牙儿正听得入迷,下意识的向后挥了挥手:“别吵别吵。”

    “呼啦”一声书房门开了,月牙儿一时不备失去了重心,“咚”的一声一个狗吃屎摔在了地板上。

    她龇牙咧嘴的撑起上身,恰好抬头看见昭彻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一闪而逝,月牙儿咬牙,你这个混蛋,故意的。

    “唉呀,月牙儿,你怎么会在门外,摔疼了没有?”昭彻蹲下,作出一脸关切状,去扶她,月牙儿被人撞破偷听,面上无光悻悻然。

    赵公担心道:“月牙儿,有没有摔着哪里?”

    月牙儿连忙拂开昭彻的手,骨碌一下爬起来,干笑道:“没事,爹,没摔疼。”

    昭彻心下闷笑,脸上却一脸的正经:“月牙儿,你来了也不敲门,你找我们做什么?”

    月牙儿瞟了一眼身后地张婶:“我是来通知你们用饭地。”

    赵公这才注意到日头不早了。做了个请地姿势:“不觉已是这么迟了。该用饭了。昭彻。请。”

    昭彻连忙弓腰请赵公先行:“姨父先请。”

    赵公也不推却。当先行了。昭彻和月牙儿并肩走在他身后。

    昭彻偏着头。看上去笑忍得很辛苦。

    正值夕阳西下时分。太阳红彤彤地挂在山顶。已经没有了热力。散着美丽地红光。从月牙儿这个角度看去。红光在昭彻地身影上镀了一圈红光。愈衬得他身姿高大凌然。

    看着他嘴角的那抹坏笑,俊美无铸的侧脸,月牙儿只有咬牙的份。

    整理着自己白天野地里采回来的花,用剪刀绞枝,细心的装进了一个盛着水的粗陶花瓶里,古朴的陶制瓶身衬着美丽的野花,别有一番意味,她满意的将花瓶摆上了长案。

    “咄咄咄!”房外传来敲门声。

    她已经吩咐红丫头下去睡了,昭彻一向没有敲门的习惯,那可能就是张婶了:“进来。”

    果然是张婶,张婶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有个黑色的小碗:“小姐,张大人细心,还给了些燕窝,我就给你熬了粥。”

    张婶将托盘放在案子上,月牙儿凑近弯腰闻了一下,有一种清甜的香气。

    “谢谢奶娘,这么晚了还给我熬粥。”说着便坐下,就着碗喝了一口。

    张婶慈祥的打量着她:“月牙儿,转眼间,你就长这么大了。”

    月牙儿听出了张婶语气中的唏嘘,想起这具身体自小体弱多病,张婶肯定是吃了不少苦头才拉扯大的。她体惜张婶的不易,便拉着她也坐了,道:“奶娘,你辛苦了,月牙儿自小体弱,没有你哪有今天?”

    张婶眼中泪花闪现,欣慰的拍了拍她的手:“我的月牙儿最懂事了,孩子,如今你也到了婚嫁年龄了,找个夫婿照顾你吧,不要再累着身子骨了。”

    月牙儿张口结舌,这,这是哪门子话?难道要她嫁人?不会是他们给她包办了吧?

    张婶擦了擦眼角的泪:“奶娘看着你这两年为了这个家,拖着病体为人占卜,心疼啊。那些个达官贵人财大气粗,不好伺候,你不喜欢他们的习气,却也就这么忍着,我这心里不好受啊!”

    月牙儿心下感动:“奶娘,他们哪里敢真的得罪我?你不用操心了,我好得很。”想必是有些官吏脾气不好,不喜欢听不好听的话,所以月牙儿也是多少得罪过人的,至少在言语方面还是受过一些气的。

    张婶笑了:“你啊,总是这么的体惜他人,老爷如今也年迈了,他也想早日见你结亲,好放下这颗心。”

    月牙儿咬着下唇:“奶娘,今天你来是为这个?”

    张婶道:“老爷怕你女孩儿家脸皮薄,这不是差我来探探你的口气吗?想看看你心里有喜欢的人了吗?”

    月牙儿笑道:“没有啊。”她刚到这个时空没多久,哪里有机会爱上一个人?

    张婶顿时脸上一喜:“那你看表少爷为人如何?”

    月牙儿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这个昭彻做事效率太高,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收服了张婶和赵公,视他为夫婿最佳人选了。

    她干笑道:“他啊,我们是兄妹之情,没有男女之爱,他对我也是这样的。”种马男一向不在她的欣赏范围之内,就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看女人一眼就能把女人勾上。

    张婶遗憾的道:“啊,这样啊,表少爷倒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为人又热情。”

    月牙儿顿时心里抽抽,他那一肚子坏水,她太了解了,真要在一块,估计他们会打死。脑中浮现出自己手拿菜刀四下里追杀他的场景,呃,她只要看见他就很难抑制这种暴力思想。

    三下五除二的解决完碗中的燕窝粥,然后装盘,将托盘塞入张婶手中,推着她就往门外走:“夜深了,您老也早点歇着吧,我的事就不用操心了。”

    “哎,哎,小姐,要不你看张大人如何?”

    月牙儿脚下一个踉跄,这,张婶还真是不达目的死不罢休啊。

    “张大人?搞不好人家有喜欢的姑娘了,我们在这里白操心也是没用的。”说完就推她出了门,咣的把门关上了,手臂前后挥了挥,奶娘的分量不轻啊。

    一回头却见昭彻闲闲的坐在她的床沿盯着她,月牙儿吓了一跳:“你出点声不行啊?吓死人了。”

    昭彻歪了歪嘴不满道:“还从来没有女人敢嫌弃我。”

    月牙儿失笑:“老兄,你的面子比脸盆还大呢?我不喜欢你很正常啊,你这么变态我喜欢你才不正常!”

    昭彻眉毛一竖:“你说我变态?”

    月牙儿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大半夜的哇哇叫什么?不怕被人听见啊?我真要嫁给你,你受得了吗?”

    她侧身,做了个手势:“我汹涌?”

    昭彻摇头。

    “我美貌?”

    昭彻:“差强人意。”被月牙儿扔了只鞋底。

    “我除了个性可爱以外,我哪都不在你的审美范围之内,你不喜欢我我不喜欢你,多好的事啊!”

    “你的个性?”昭彻的嗓门吊了起来,月牙儿的另一只鞋底招呼了过去,被他安然闪过。

    月牙儿插着腰:“婚姻大事不是儿戏,请不要把事做过了头,待他们对你的印像好到了一定程度,到时候他们会天天跟我叨着要我嫁你这个表哥。”

    昭彻打了个寒颤,月牙儿白了他一眼,该害怕的是她好不。

    “说,这么晚,上我房里来有何事?”都这会儿了他居然没去找女人风流,很奇怪。

    昭彻从怀里掏了个小瓶子出来:“吃了它。”

    月牙儿接过倒了出来,一颗红艳艳的丹药落在掌心,在烛光下衬着她柔白的肌肤,霎是好看:“是什么东西?”

    昭彻道:“可能是大补丸子吧。”

    月牙儿斜着他:“你给我去向太上老君要的?”

    昭彻撇了撇嘴:“冥王给的,我才不会去给你跑腿呢。”

    月牙儿一听是冥王给的,顿时放了心,一口就给吞了。

    昭彻奇道:“你对冥王这么放心?要是他给的是毒药呢?”

    月牙儿哼道:“你以为他是你啊?人家又不是无聊给撑的,他连压魂的坠子都给我了,还要费这手脚害我么?”

    昭彻圆着大眼,一副她变聪明了的表情。

    月牙儿哈哈笑道:“恭喜你,跟我在一起,你越来越帅了。”

    昭彻莫名其妙:“这是什么话?我本来就很帅。”

    月牙儿道:“跟我在一起多瞪瞪眼果然有好处,眼睛都变大了,不然天天眯着一对桃花眼,多萎靡?”

    这是什么逻辑?昭彻一脸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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