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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莹到广州已经五天了,关了机,静静地躲在家里,没有与任何人联系。/她的房子在珠江边上,坐在阳台上就可以看江上风光。当初买这屋的时候,她就是因为能在阳台上享受这份被江风静静地吹,抬眼看风景的惬意。

    她已经享受了五天的惬意,可是心中却越来越烦起来了。躺在自己钟意的躺椅上,旁边摆放着咖啡,手里捧着书,没有任何人打搅她。以前,她这样一个月,也觉得舒心惬意,可是现在才五天就觉得心中不宁了。

    掏出手机,想开了机打个电话给乐儿,但愣了一会儿,又停住了,叹了口气将手机收了起来,继续躺下看书。

    就像坐禅的和尚,一旦灵台蒙尘,怎么能够心静?她眼睛瞟在书上,心却不知道到哪里去了。起身进屋上网,但却不知道去网上哪里好。那时的oq还没有现在这样热,大家用的是朋友倒是有几个,但是她却没有心思去找他们聊。

    关了电脑,她信步走出去,上了自己的车,乱开着,也不知道到哪里去。拿出手机想拔个最好朋友的电话,但最后还是放下了。最后,到了她以前常去的洒巴“橙色梦幻”,选了她最喜欢的靠窗位置,要了杯红酒。

    天已渐黑,梦幻般的橙色,温暖着小酒巴,萨克斯的带些忧伤的乐声在酒巴里荡漾开来。这里不是很高端的酒巴,她也没有去分辨音乐是什么曲子,只是在这有些温暖有些忧伤地情调中慢慢地喝着红酒。

    客人不多,没有人吵,只有偶尔有情侣窍窍私语,轻轻地相拥,淡淡地笑。她喝得很少,浅尝即止,只是让忧伤地情怀慢慢地在萨克斯的音乐中飘荡。脑袋空空地坐了很久,走的时候,那杯残酒还剩三分之二。

    一连几天都是这样度过。终于,她打了电话给她最好的朋友余梦蓝。

    “李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十多天了。”

    余梦云以最快地度到了她地家里。在客在里。她赤脚坐在沙上。静静地望着自己地好友。

    “你过得好吗?”

    “很好。”李莹笑着说。“只有这几天不好。心中不能宁静。”

    她起身泡了茶。她地泡茶技术一惯很不错。不是广东人喜欢地功夫茶。而是正宗地龙井茶。她喜欢龙井清谈而清香地味道。

    两人一边喝茶。一边谈着别后地各种各样地话题。余梦蓝是个非常现代意识非常城市意识地女孩。烫了地头。看起来有些前卫(是当时地前卫)。穿着也同样前卫。

    她这样的人,应该去搞艺术或搞时装一类的事业,但她却是搞财务的。

    “你现在过得怎么样?这段时间换了几个男友了?”

    看到老朋友,李莹觉得开心了些。

    “没有换几个,只换了一个而已。”余梦蓝轻轻地喝了口茶,纤细的手指上涂着指甲油,“你还记得那个卫言白么?”

    余梦蓝咯咯地笑了起来。

    “怎么不记得,就是那个小白了。”李莹也笑了起来,“你与小白弄在一起了?”

    “他现在正在火热地追着我呢。”余梦蓝妩媚地笑了笑,“他已经结婚两年了,现在他那小媳妇成了怨妇,前次还挡住我来骂我狐狸精呢。”

    “你本来说是狐狸精嘛。”李莹也乐呵呵地笑着,“也不知道你这狐媚子拆了多少个好家庭了,看什么时候你成了怨妇,才知道滋味。”

    “我会成为怨妇?”余梦蓝大笑起来,“我不会被任何人俘虏我的心,也会真的爱任何男人,与他们玩一玩可以,想套住我,没门!”

    “死相!玩独立人格也不是你这样玩的啊?”

    余梦蓝是个彻底的玩独立人格地女人,视男人如草芥,鄙视婚姻。在她看来,结婚的女人是彻头彻尾的傻瓜,男人的玩偶。

    “哎,我听说你找了个小男人,而且是乡下小男人?”

    她目光灼灼地望着李莹。

    “是的。”

    “哎……”余梦蓝睁大了眼睛,“你不是有恋童癣吧?那样地乡下小男人你也受得了?你太坠落了!怎么会成为这样一个人?”

    “你才恋童癣!”李莹脸有些红,“乐儿是个标准的男人,别看你地小白脸二十五六岁了,在我看来一分乐儿的男人味都比不上?”

    “乐儿?”余梦蓝双眼盯着李莹,“看你急地,你那小男人就叫乐儿?他多大了?”

    “十七。”

    李莹的脸色不善。

    “哈哈……笑死我了。”余梦蓝笑了弯下了腰,如男人般哈哈大笑,“你跟个十七岁地小男人上床?还说没有恋童癣,我看你完了,彻底完了。”

    “我跟她睡在床上很女人,在他的怀里

    底的是个小女人。”李莹想起与乐儿在床上时候的妇似的疯狂,不自觉地脸红了,“只是你不可能躺到他的怀里去,不然就能真正体会什么是真正的男人了。”

    “咦……我可从来没有听你这么夸过一个男人,而且是个乡下小男人。”余梦蓝看着李莹认真的样子,不笑了,“你好像爱上他了,难道他真的那么男人?”

    “在他的怀里,我觉得我是个真正的女人,快乐的女人,幸福的女人。”

    李莹幸福地笑了。

    “我现在看都不愿意看你认为很男人的小白脸,那也叫男人么?”

    李莹又加了句,一脸的鄙夷。余梦蓝不再说话,细细地看着李莹,认真地看着李莹。她似乎不认识这个冷美人了。她是知道李莹的性格的,冷艳的她,哪里会这样肉麻地称赞男人,而且是个乡下地小男人?

    这天是不是变了?她抬起头来只看见天花板。

    难道那真地是个极品小男人?不管怎么极品,才十七岁,她余梦蓝一定会哧之以鼻。

    “李莹,你不会变得这么无耻吧?”

    余梦蓝郁闷地说。

    “什么叫无耻?”李莹打击着她,“你才无耻呢,看见英俊的小白脸就想勾引。我现在就无耻了,我喜欢我的乡下小男人,怎么样?”

    李莹不示弱。她自己也郁闷了,难道自己真的无耻了?这样的话她以前是绝对说不出口地,而现在随口而出,好像是天经地义的一样。

    也许她染上了乡下人的毛病,心中喜欢的就心直口快地说出来。

    “呃……天啦……你现在怎么变得如乡下人一样泼辣?”

    “我现在本来说是个乡下人,你才知道啊?”李莹笑了,“乡下人心直口快,泼辣大方,我真的成为乡下人了呢。”

    余梦蓝如看怪物一样看着李莹。这哪里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李莹啊?那个跟她一样,要保持自己独立人格,坚决不被男人控制的李莹啊?

    怪物,李莹绝对成了一个怪物了,一个被乡下小男人迷住了的怪物。

    李莹却甜蜜蜜的样子,更叫她不可思议。李莹也觉得自己有些不可思议,为什么自己谈起乡下,谈起乐儿就眉飞色舞,一扫这些天来的郁闷?为什么对乐儿赞不绝口?乐儿真地有那么好吗?好在哪里?

    她想起乐儿喊她“姐”的样子,想起他那纯真的笑脸,想起他对她的关怀,对她百依百顺的样子。

    “不可思议啊?”余梦蓝摇着头,“是不是他的床上功夫好,让你迷上他了?”

    “他的床上功夫当然好。”李莹觉得自己真是有些不要脸了,但她并没有为此感到羞耻,“你要与他在床上啊,绝对要疯狂,绝对无比的**,因为你本来就**嘛。”

    李莹咯咯地笑了起来。

    “他真的这么神勇?”

    “不跟你说了,免得你惦记上他。”

    “那你在他的床上是不是很疯狂,很**?”余梦蓝不怀好意地笑起来,“你是不是有心嫁给他了?”

    “嫁给他?”李莹摇了摇头,“我这样想过,他绝对是个值得嫁地人,不过,我不会嫁给他。”

    说到这里,她神色有些黯淡。

    “你既然那么喜欢他,又为什么不嫁给他呢?”

    余梦蓝一边说话,一边给李莹与自己倒上茶水,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我比他大六岁。”李莹的眼中似乎有些空洞,“如果我跟他差不多大,我还真想嫁给他,与他长相厮守。但大了他这么多,我就不能嫁他了,你想想,等他四十岁的时候,我成了四十六岁的老太婆了,那时候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你怕他抛弃你?”

    “他倒不会抛弃我,但是,你想想我会是什么样地心理?”她又摇了摇头,“我不嫁他,但是……说真的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为好,不然就不会回来了。”

    “你不去了么?”

    她又摇了摇头。

    “我会去地。”

    她轻轻地说,又想起了罗银香。她基本上知道了乐儿与罗银香的事。罗银香是勇敢地,不会如她这样想来想去,为了爱不管前是水还是火。水坑敢跳火坑敢闯。

    “我准备明天就走,是该回去的时候了。”

    “回去?”余梦蓝奇怪地看着李莹,“这里才是你地家,那里只是你临时工作的地方。”

    “我不知道哪里是我的家,不过我更喜欢那里的家。”

    李莹又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为自己的迷茫摇头还是为自己的选择摇头。但是有一点,她想下沙村那个家了。那里有她的事业,也有她的爱。

    而在这个家,她觉得有些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