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夹在他们中间的昊越皇,得知此事后会做何感想。

    思及此,云倾在心中默默替昊越皇点了一排蜡。

    现如今,拓跋文坤心中对拓跋文杰成见甚深,自然不会将拓跋文杰往好处想。

    他笑容苦涩:“也对,皇室之中哪来的兄弟情深?终究是我想多了,一切不过是他在逢场作戏。在他眼中,我只是一颗棋子。”

    云倾眸光微暗,故作欣慰:“你心中明白便好,拓跋文杰不值得你对他好。”

    思及正事,拓跋文坤又道:“你将拓跋文杰和国舅爷藏在了何处?”

    “想知道?”云倾慵懒眯眸。

    “想。”拓跋文坤一脸急切的点点头。

    “待时机一到,我自会通知你。”云倾心里并未全然信任拓跋文坤,自是不会在关键之时,将如此重要之事告知于他。

    拓跋文坤失望垂眸,幽声道:“你说我们如今是同伙,可更显然的是,你并不信任我这个同伙。”

    对此,云倾并未否认:“我相信,若二皇子处于我如今的位置,也不会完全信任我。”

    拓跋文坤扯出一个无力地微笑:“你说得对。”

    以他和拓跋文杰之间明显复杂的兄弟关系,的确无法令云倾完全信任他。

    云倾懒得浪费口舌安慰拓跋文坤,便道:“二皇子若无他事,还是趁早回去为妙。拓跋文杰的人,可不会如我这般好说话。”

    看出云倾并不想和自己多言,拓跋文坤同云倾告别后,便离开了。

    这时,摇光从暗处走出,微蹙着眉,提醒道:“主子,这位二皇子恐怕有些难以掌控。”

    云倾却摇头笑道:“非也,想要掌控他并不难。难的是如何消除他心中,对拓跋文杰仅剩的那一丝兄弟之情。这重情之人,便是这点不好。明明恨一个人恨的时刻想将其杀之,可到了真正动手之时却又矫情的很。总是不住想起往昔回忆,最后自己落荒而逃。”

    摇光连忙附和道:“主子所言极是。”

    云倾自嘲一笑,伸手轻抚身旁树干:“所以,我最讨厌重情之人。一个真正重情之人,又如何能成得了大事?”

    摇光挠了挠头,疑惑问道:“那主子为何还在昊越国众皇子中,选定了最为重情的二皇子?”

    云倾笑道:“这就是你不懂了。在昊越国,惟有如他这般重情之人,才会是我最好的合作伙伴。”

    她已经与拓跋文杰正面交恶,而拓跋文杰明显待拓跋文坤不一样,拓跋文坤又是个重情之人。

    只有如拓跋文坤这般重情之人,才会时刻记得你待他的好,甚至在你遇险之际,无条件的向你伸出援手。

    这才是她选定拓跋文坤的真正理由。

    真要说起来,若拓跋文坤没有得到拓跋文杰的另眼相待,哪怕拓跋文坤是个重情之人,她也断不会选他。

    “那主子接下来有何打算?”

    云倾笑容邪魅:“既然该上场之人已悉数到齐,这一出好戏也该开场了。”

    这一场博弈,她云倾不但要赢,还要赢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