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元庆忙一把拉住她,说道:“李姑娘且慢。银子反正已经偷了,就算了吧,大家都是朋友,何必刀剑相向?”

    李红英怒道:“你这是什么话?银子我可以不在乎,但这小孩太过分了,小小年纪便如此不学好,长大了如何得了?哼,大家是朋友,谁跟谁是朋友?我知道你的心事,你看见别人姑娘长得漂亮,眼睛早就已经直了,哼,还朋友呢!你到底是帮我还是帮她?”

    吴元庆笑道:“我一个都不帮,你们两位也别为了这种小事而争斗,李姑娘,不过是一个孩子而已,算了咱们别计较。”

    李红英抬起头来,只见那女子似笑非笑的站在前面,说不出的美丽,忽然心中无限委屈,竟欲哭出来,咬住嘴唇道:“是了,我凭什么要你帮?我们也不过认识半日而已,我又不是你什么人。”

    吴元庆道:“李姑娘,在下不是这意思,咱们虽然才认识不久,可是却意气相投,我感觉咱们就好像多年的老朋友一般,我只是……”话未说完,李红英便道:“谁是你朋友?今天我非整治整治这小鬼不可,你们谁不服,尽管插手便是。”说着便向那小孩扑去。

    那小孩做个鬼脸,向后一闪,躲了开去,李红英还待追赶,忽然,一把明晃晃的剑已经指住了她的胸口,只听红衣女子喝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晓事?你情郎都说了算了,你还要纠缠不已,我难道就奈何不了你吗?”

    李红英道:“谁是我情郎?我看他是你情郎才对,你们都来欺负我,我也不怕。”转身欲躲开她的剑,可是无论她用什么身法,无论怎样腾挪变化,红衣女子长剑始终不离她的胸口要害。李红英知道自己武功与之差得太远,忽然心中无限委曲,哭道:“你们都欺负我,你们都来欺负我。”转身奔了出去。

    吴元庆忙追了出去,叫道:“李姑娘,李姑娘。”几个起落,来到了她面前,李红英叫道:“你去陪着那美丽姑娘,来找我干什么?”伸手来推他,吴元庆一把抓住她的手,笑道:“李姑娘,你别生气。”

    李红英把手用力一摔,说道:“我生什么气?我有什么气好生?我爱走不走,何必要你来管?”

    吴元庆见她可怜,怕她一个孤身女子遇到什么危险,只得好言相劝,心中却还在想着那红衣女子,心中恨不得回转头去找她说话。忽然后面传来两声冷笑,吴元庆一惊回头,只见一个男子双手靠在胸前,倚在一株树上,冷笑道:“堂堂男子汉却在欺负一个女子,你羞也不羞?”正是李愬。

    吴元庆怒气如炽,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冷冷道:“关你什么事?咱俩约定的时间还没有到,李公子若是等得不耐烦了,咱们不妨现在就见个高下。”

    李愬道:“甚好,在下正等得不耐烦。”

    吴元庆道:“那就拔出你的剑来。”

    李愬道:“对付你又何必拔剑?”

    吴元庆见他如此轻视于己,心中怒极,说道:“好,是你自己找死,可须怪不得我。”一招毒龙出洞,横剑刺向李愬胸口,只见剑上挽出两朵剑花,同时刺向他的天突与气海二**。李愬冷笑一声,不退反进,他度快极,忽然就到了吴元庆胸前,吴元庆的剑反而到了他的背后,吴元庆大吃一惊,左掌推出,身子忽然间向后急退,李愬挡开他的来掌,紧跟而前,不让他有拉开距离的机会,吴元庆只得双足一点,斗然间身子拔起,就好像一只白鹤冲天而起,在半空中他轻轻一个转折,头下脚上,长剑向李愬头顶刺落。

    李愬在与吴元庆交手之前,已经细思对策,料想自己这一招不退反进,定然可以得手,想不到吴元庆变招如此迅,一时惊异,忙向左跃出,但吴元庆长剑如影随形,眼看便要穿胸而过,忽然,吴元庆停剑不,说道:“现在可以拔剑了吧?”

    李愬又羞又愧,点头道:“很好,是我轻敌了。”轻轻拔出剑来,拄剑向天。